她不禁潸然淚下。
身後,傳來一家三口的對話。
「媽媽,那個姐姐怎麼哭了呀?」小女孩天真地問。
「嗯,她想家了吧。」年輕的媽媽深思一會兒,認真作答。
「爸爸,那她怎麼不回家?」小女孩歪頭又問爸爸。
「唔,我猜那位姐姐大概迷路……找不到家了吧。」帥帥的爸爸肯定地點點頭。
「姐姐好可憐哦。」
……
……
家,哪里才是她的家呢?
沒有家,孤零零地一個人,確實可憐。
等顧月白從傷心彷徨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翠湖小區外面,擦干眼淚,抬頭向上看,她記得那間公寓位于13樓,現在,那個窗戶透出淡淡的光,是不是齊灼華已經回來了。
不為那個人,只為那黑暗里的一點星光,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回到了這兩天來的住處。
門沒有鎖,輕輕一旋就開了,換了鞋走過去,齊灼華正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穿著睡衣,修長的腿隨意地擺開,看起來很自在。
听見門開了,他眯著雙眼看著顧月白進屋,她的臉白的晶瑩剔透,眉目間似乎籠罩著淡淡的哀愁,眸光流轉間,清婉動人。
「我叫你早點回來等我的呢?」他睜眼,審視地看著顧月白。
「我有點事。」他的目光似在懷疑,似在探究,顧月白有些難堪地低了頭,她沒忘上次在酒店私自回家回來之後他是怎麼羞.辱她的。
「快去洗澡,還干站著干嘛。」今天,特意回來找她她卻不在,他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顧月白硬著頭皮去洗了澡,出來時,他已經不在大廳,她只好一步兩厘米地踱到臥室,門大敞著,他正靠在床頭如帝王般高傲地等她過去。
他的睡衣散開來,露出結實的前胸,隱約可見強健優美的體魄,顧月白站在那開始發窘。
「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麻煩的女人。」主動出擊,起身幾大步就把顧月白拽進自己懷里,張嘴就是凶猛的親.吻。
推搡掙扎間,睡衣盡數掉在腳邊,齊灼華就像最猛烈的狂風驟雨,而顧月白只不過是那茫茫天際間岌岌可危的一片樹葉,他帶著她懸浮飄蕩,忽而窒息難忍猶如掉進了萬丈深淵,又忽而被推上了飄飄忽忽的雲端,這過程,顛沛的苦滲透著飛翔的快樂。
等到天邊發白,終于停歇,強悍的古銅色軀體重重地躺在一邊,呼吸漸漸傾于平穩,不知道他有沒有累的馬上睡著。
明明感覺又累又困,顧月白卻睡不著,睜著酸澀的雙眼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他每次做都喜歡徹夜開著燈,好讓他看清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而她卻被要求閉上眼楮不能多看他一眼。
今天,很意外的,他事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沉沉地睡著了。
顧月白偷偷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寧靜而溫和,絲毫沒有醒著時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自覺挪挪身子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