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叫我默然了,呵呵,我很開心。」僅僅是一個稱呼的改變就讓李默然高興成這樣,顧月白的心像白玉珍珠一樣,亮堂堂的,圓潤潤的,好舒服。兩人手牽手離開雍景灣,然後在顧月白的堅持下,先去醫院處理李默然的傷口。因為去的太早,醫生都還沒有上班,兩人又手拉手出了醫院,打算吃了早餐再過來,經過一間病房時,他們的身影一閃而過。有個人疑惑地從病房中追了出來,看了看,卻又沒叫住走過去的一男一女。「小秋,是誰呀?你認識?」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看著季秋跑出去了又跑了回來。「有點眼熟,不確定,所以沒打招呼。爸,您還是先把這雞湯喝了吧,您要是不喝,枉費我一大早送了過來,回頭我回家,媽肯定還要往死里罵我。」說著,季秋笑呵呵地倒出熱氣騰騰的雞湯端到季爸面前。「就你小子會溜須拍馬。我可告訴你,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呆著,要是再出去打架生事,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季爸一臉威嚴,這個不孝子前不久在金河廣場公然跟人斗毆,直接鬧到了警察局,差點沒把他氣死。「你什麼時候能像灼華那樣識大體顧大局,冷靜自制,我就放心了。」季爸想起齊灼華,又是一陣奚落。季秋只一味嘿嘿笑著,背地里卻不以為然。李默然和顧月白重新回醫院的時候,季秋正拿著一個隻果在削皮,眼楮卻時不時瞟向敞開的門外,似乎暗暗地希望能巧遇那個身如青煙的女子,那個驕傲的對他不屑一顧的女子。可是他又有些生氣,從小到大,他也是眾星捧月地長大的,周圍從來都是逢迎討好的面孔,不像那一張白玉無瑕的臉,見到他只有驚恐和抗拒,拿他是炭疽病毒一樣。他這個翩翩貴公子什麼時候淪落到對一個不待見自己的女人念念不忘了?「顧月白~」還真讓他瞄到了,季秋一個激動,隻果和水果刀直接扔在老爺子的病床上,一個流星大步就追了出去。听見喊聲的顧月白和李默然同時轉身看過去,先是看到了季秋,接著看到了他身後病房里的老爺子。顧月白還沒什麼特殊表情,倒是李默然,驚訝中笑了出來,拉著顧月白就朝病房里走去,禮貌頷首,「原來是季叔叔,還記得我嗎?我是默然,李默然。」季老爺子一下子從病床上坐起來,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啊,你是李廳長的兒子?什麼時候來A市了?」李默然溫文爾雅又十分關切地慰問了季爸的身體,兩人談笑風生,但手始終握著顧月白的,顧月白也一直站在邊上面帶微笑地陪著,邊上的季秋倒顯得有些面色怏怏了,正在那有些憤憤地瞪著顧月白和李默然,卻又來了一人。「哥,這里~」季秋朝走廊上喊了一聲,不多時,齊灼華西裝革履地出現在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