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不能找到什麼凶器,最好把他一擊斃命,一了百了。可是沒一樣有用的,急得她眼一眯露出少有的凶光,張開小貝齒就咬上他寬厚的肩。
他悶哼一聲,動也不動地任她啃咬。肋
她使勁咬了半天見他巍然不動,覺得咬錯了地方,忽而埋頭去咬他脆弱的脖子,終于,他忍無可忍地動了。
被惹怒的豹子一樣撲倒她,一手控制住她的雙臂,一手壓住她的後腦,鋪天蓋地的吻蠻橫地落下來,柔軟又強硬的舌頭駕輕就熟地探進甜蜜的口腔,霸道地橫掃,重重地舌忝.弄,逼得身下的女人不得不張大嘴巴搶著呼吸空氣,而他剛好乘機放肆采蜜。
她無辜又害怕地看著他,拒絕的意味那麼明顯。
可她的目光卻讓他體內的邪火一瞬間如燎原之勢熊熊燃燒開來,燒的男人熱血沸騰,叫囂著想要得到,覺得不夠,太不夠了。
手利落地解開她胸前病服的紐扣,扒開裹住高聳的蕾絲,火熱的唇攫住頂端,重重吸食……
「小白~默然醒了。」門忽然被打開,何迪高興地闖了進來,然後…一個枕頭猛地砸到了他的臉上,接著便听見齊灼華被打斷好事的怒吼聲,「滾~」
何迪瞄一眼戰況,模模鼻子退了出去。鑊
顧月白大窘,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兩條腿也被他修長有力的雙腿壓得死死的,渾身動彈不得。
「你快放開我。」她急得臉色酡紅,越發顯得嬌媚,看的齊灼華更是心癢難耐。
「不放。」他低頭,繼續。
「你……」她氣的落淚,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泰山一樣壓住她的強悍男人,可憐又無助,他看的不耐煩,陰陽怪氣地問,「你是想見李默然是不是?一听說他醒了,就迫不及待了?」
「我……」顧月白一下子軟下來,「我就是單純地想看看他怎麼樣了,沒其他想法,真的。」
見她態度和軟,齊灼華微微松動,仍冷著嗓子問,「什麼怎麼樣?」
「就是听听醫生怎麼說,看他有沒有醒轉啊。」
見她第一次這麼和顏悅色地跟他好好說話,他望著她豐滿的胸忍耐了半天,哼了哼,留戀不舍地幫她扣好紐扣,拉她起來,「那我陪你一起去。」
顧月白無可奈何,只好任他拉著她的手往306走去。
306擠滿了一堆人圍住病床,顧月白站在門邊腳步忽然沉重的邁不開,默然醒了,她該怎麼面對他?是哭是笑?還是淡若清風順其自然?
「怎麼?近情心怯啊?」
顧月白看一眼霸道無邊的齊灼華,這個男人——眼楮好毒。
里面的秦淑珍最是激動,一疊聲說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默然,好兒子,擔心死媽媽了。」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配合張志明又給李默然檢查了一遍身體狀況,都說醒來是奇跡,證明病人的意志頑強,一定能恢復如初。
可是,問題是……
李默然醒來後看誰都用一種陌生的眼光,他困惑地看著秦淑珍問,「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秦淑珍高興的嘴角僵住,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張志明上前詢問,「你不記得了?她是你最親的親人。」
李默然茫然搖頭。
「默然,那我呢?你認識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差不多十年了。」何迪驚詫地上前一步站到李默然的面前,指著自己的鼻子很認真地問。
李默然仔細地看他半天,甚至凝神回想了好久,然後緩慢搖頭,覺得自己的腦袋轟隆隆作響就要爆炸一樣,他猛地抱住腦袋,焦躁地大喊大叫,「不認識,不認識,全都不認識。」
「怎麼會這樣?」秦淑珍朝著主治醫生張志明責問,滿臉悲戚,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辛苦養大的兒子竟然不認識她?!!
張志明臉現凝重,「病人大腦受到重創,腦水腫也沒有消下去,失憶以及情緒不穩是很正常的結果。」沒變成植物人已經是萬幸了。
秦淑珍愣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你頭痛?」張志明轉而問情緒焦躁的李默然,他使勁地點了點頭,痛苦中抬起臉不解地問,「我為什麼會在這里?我……不是在找小白嗎?」
站在門口默默看著這一切的顧月白猛地渾身一顫,默然……他真的失憶了嗎?那為什麼還記得她?為什麼還記得他是出來找她的?
張志明詢問地望向病人家屬秦淑珍,他口中的小白是誰?他記得車禍之前的事情?
秦淑珍激動地撲過去,「你是不是沒有失憶?否則怎麼會還記得她?你看看媽,仔細看看,我是你媽媽呀。」
李默然看她半天吐出一句話,「我不認識你。我只記得我是出來找小白的,我看見一個很像她的背影,可是不是她,心里好難過。」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要找一個叫小白的女孩。
他的話一落腔,站在門邊的顧月白便忍不住哀慟地哭出了聲,默然啊默然,讓她感動到無以復加的默然,今生今世她拿什麼去還他偉大的情懷,拿什麼姿態去面對他的一腔赤誠。
听見哭聲,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調到顧月白身上,李默然穿過人群的縫隙望過去,看見一個滿臉悲傷,淚流成河的女孩,她的身後緊緊貼著一個挺拔矜貴的男人。
一瞬間,他的腦袋裂開一樣地疼,心也跟著疼,他痛苦出聲,聲聲都是小白,小白……最後終于弓著身子抱著頭顱無力地昏厥在病床上。
顧月白想要沖過去,腰卻被齊灼華緊緊地箍住不放,努力伸出的手怎麼夠也夠不到默然,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痛苦地倒下去,剎那間,肝腸寸斷。
「默然~」秦淑珍急得大哭,不知所措地抖著身子,最後遷怒于顧月白,「你這個掃把星,滾~不要讓我兒子再看見你。」
見她哭了,齊灼華早就臉色難看起來,當下一句話也不多說,半抱半拉地把她弄進301,砰一聲關上門。
「你讓我再看看他,再看看他……」此刻,她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不可能,一心只想看到他,哪怕是心碎,哪怕是神傷,她也心甘情願,她也執意要看。
「你給我安分點。」齊灼華暴喝,把她緊緊圈在懷里讓她哪兒也去不了,她的淚沾濕了他整個胸口,涼涼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還是止不住眼淚,扭著身子要去看李默然,他惱的把她抱的更緊,口氣冷漠地在她耳邊呢喃,「忘了他,你還有九天就是我的新娘,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她抽噎,斷斷續續地說,「不……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他,我也不能忘了他。」
誰能相信,生命中最美最痛的,可以忘記?一個忘字,談何容易?
「該死。」齊灼華一下子憤懣起來,捧起梨花帶雨的臉,狠狠命令,「嫁給我就必須忘記他,不準說一個不字。」
她執意搖頭,堅持己見,「我本來就不想嫁給你,更不會因為你而選擇忘記他。」
「你……」他控制不住出手捏住她縴細的脖子,越勒越緊,她卻一點也不害怕,眸底甚至有些許希翼之色,嘴角更是徐徐綻放一抹釋然的笑,他一驚,手快速地收了回來,緊緊抱住她,一改冰冷的嗓音溫聲勸哄,「好,我不逼你,但你要好好地嫁給我,不許輕生。」
來日方長,只要有他在,總有一天,李默然會從她的記憶里徹底消除,他絕不允許,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心里還想著另一個男人。
「寶.貝.乖,答應我?嗯?」他溫柔地去擦拭她的淚水,沉著嗓子耐心安慰,涼薄的唇貼過去細細密密地親吻她的臉,也能柔情萬千,繾綣纏綿。
顧月白于淚光朦朧中看不清他雕塑一樣俊美的臉,只感覺到那溫熱的唇像三月的牛毛細雨極其溫潤地落在臉上,麻麻的癢癢的,心里,真的不那麼痛了。
「嫁給我,不許輕生,快點答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兩瓣薄薄的唇稍稍用力,極具技巧地婉.轉流連,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像是穿透了肌膚的隔閡,直接刻印在她猶豫不決的心上,幫她做出他想要的答案。
顧月白痛到極點的心實實在在地被什麼撞擊了一下,終于莫名其妙地受他蠱惑似地答了一個字,「好。」尾音拖的長長的,余音裊裊,仿若不像是從她口中所出,她也疑惑萬千,但這疑惑終究抵不過男人魔.魅雙唇遣出的巨大控制力。
「這才乖。」他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然後把她抱到床上安置好,「閉上眼楮,先睡一覺,其他的什麼也不去想。」
顧月白迷惘地睜大眼不肯听話,他便低下頭吻住她的雙眼,直到她哭的累了,心也倦了,深深地睡過去才放開。
他不知道,她的夢中都是李默然嘶吼著要去找小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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