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睜開眼,他朝她從未有過地露出一抹疼愛的笑。
顧月白怔了一下,淡淡的光暈在他臉上散開,渲染出溫暖的色澤,一雙精致的眉眼里收了冷漠矜貴之色,溫馨中透出誘.人的魅。
熟悉的臉,熟悉的男人,不熟悉的氣息。芒
「早~」他好看的唇揚了起來,手指輕輕拂開她額前幾縷調皮的發絲,溫暖的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她有些迷惘的眉心,好想吻她,使勁地吻,想要把心中所有的心緒都傳遞給她,可他……不敢,怕她退縮。
顧月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溫情脈脈的男人是齊灼華,抽了抽手發現被他握住,動了動身子發現他一只巨掌正貼在她的後腰上把她緊緊地偎貼在他壯碩的軀體上,往上蹭了一下又陡然感覺到他胯間某物正堅硬地抵在她的小月復上。
不要臉~
她氣的漲紅了臉,他卻低沉地在她頭頂笑了起來,這笑听在她耳朵里著實惡劣刺耳,恨得她張嘴就咬上了他脖子里上下滑動的性感喉結,「嘶~」他疼的直抽氣,卻舍不得推開她,揚聲高叫著,「你謀殺親夫啊~」
他的一句話頓時讓滿屋的陽光抖動起來,燦亮了整個臥室。
破了皮有血珠冒了出來,顧月白嫌腥氣,仰著頭離他遠點,嗤笑地看著他,「你誰的親夫?」格
他眸光一閃,野獸一樣翻到她身上,卻是雙臂半撐住沒有完全壓到她,惡狠狠地在她上方強勢地說,「你的親夫。」
顧月白轉過臉不理他,心中的悲哀又一點一滴涌上來。
逃,失敗了。
接受,失敗了。
留或者不留,都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對于未來她真的真的盡力了。
忽然覺得心好累,真的好累,也好苦,苦到痛徹心扉。
「怎麼又哭了?」他看見她的眼角輕輕滑出淚珠,皺了皺眉,翻個身躺在她邊上,把李默然給她的東西拿到她面前,「他給的東西一樣不少,你看看。」
顧月白怔了一下,她不是因為默然才哭的。但依舊坐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一份房產轉讓文件,一張精美的小卡片,她拈起卡片細細地看,眼中慢慢涌出淚水,眼前一片模糊。
齊灼華臉色一黑,伸手搶過她手中的卡片,動作利索地把它藏到床頭櫃最底下一層的抽屜里,並塞到最里面最容易讓人忽略的一角,冷聲冷語,「你不會用到這張卡片的。」
是的,他這輩子不放她離開,她便一輩子用不上這張卡片,至于幸福……慢慢就會有了。
顧月白沒想到他會對這張卡片如此介懷,其實,無論將來她面對什麼苦難都不可能去找默然的,他的身邊有一個叫白叮叮的好女孩,她相信,總有一天,女孩執著的愛情一定能贏的他的愛。
「我想去送送他。」顧月白擦擦眼淚,默然今天走,她想去送行,見他最後一面,也要見見白叮叮,目睹他們兩人真的在一起了。
「遲了,他們上午的飛機。」他有些慶幸她一覺睡到了下午,要不有的折騰。
「啊~那現在幾點了?」
「快下午一點了。」
顧月白錯愕,看了看外面,確實正午時分,敲了敲腦袋,怎麼一覺睡了那麼久?沒能去送行,心里有點難過。
「早該餓了吧,快起來洗涮一下出去吃飯。」齊灼華不讓她有過多的時間想著李默然,手一伸就要拉她起來。
「我自己來。」顧月白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想理他莫名其妙的親昵,他伸出的手僵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地跟著她一起進去洗漱。
她剛坐到馬桶上,他不敲門便闖了進來,「喂,你干嘛?快出去。」她窘的理了理睡衣,把自己蓋好。
他卻輕松愜意地倚到門板上望著她曖.昧地笑了起來,「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見過,這會兒矯情什麼呢。」
「你……」顧月白氣的全身都發抖,他見她真的動怒了只好訕訕地開門出去,先去換下睡衣。
沒隔幾分鐘他又蹭了進來,顧月白剛好洗漱完了,無視他躲到一邊,他瞄她一眼,看她一味躲避的樣子心里有些冷沉,可也無可奈何。
看他擠牙膏對著洗漱台刷牙了,顧月白乘機躲瘟疫一樣溜了出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衣,凝神想了一會兒,頓時懊惱地痛恨起自己來。
她真是迷糊了,居然到現在才發現這里是原來的臥室,不是客房,昨天穿的一身衣服也安靜地躺在洗衣籃里。
極快地回到自己的客房,落鎖,找出衣服穿上……
用慣了兩排暗扣的,跟著齊灼華以後,他買的都是三排的,時常扣上了才發覺錯開了,只好松開重來,今天依舊如此。
剛拉出一條門縫便看見一具絕美的**背對著他,呼吸立刻被她奪了過去,輕輕地合上門,悄無聲息地靠近她,背微微朝前躬下了一點,兩只素白的小手捏著文胸兩邊的暗扣不斷重試著,後頸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噙著一抹笑無聲地搖頭,「我幫你。」他突兀的沙啞聲嚇了顧月白一跳,她下意識回頭去看,小嘴吃驚地張開啊了一聲,同時身子也面向了他,他的眼里一熱,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忙雙臂抱胸地回身,罵他不要臉。
他輕聲低笑,努力壓抑全身沸騰的血液,伸出修長的手指幫她扣好文胸,手指還不忘探進布料里從後到前轉一圈,弄的服服帖帖的,「好了。」顧月白揮開他曖.昧到極致的手,拿起一邊放著的其他衣服快速地穿上,不敢回頭看他布滿欲.望的臉。
「走吧,下去吃飯。」他拉她,被她甩了回來,黑亮的雙眸閃了閃,有些微澀,不再嘗試去踫她,率先走了出去。
這陣子齊爺爺受好友邀請出去游山玩水了,齊家的氣氛便相對活潑一些,但現在……又黑壓壓多出了好多人。
吃完飯,顧月白一個人出來散步才發現齊家前前後後都有黑衣人把守,擺著一張閻王臉,見她經過也會說,「齊夫人好。」
而且她一走出齊家大門就有一個男人始終離她三步遠的地方跟著,她站住,他也站住,她走,他也走。
「你跟著我干嘛?」她轉身質問,對方面無表情地回答,「受齊少所托,好好保護夫人。」
顧月白氣結,「我不需要人保護。」明明是看住她,變相的軟禁她,居然冠冕堂皇地說成保護?
對方恭敬地低頭,不說一句反駁的話,只是堅定不移地執行任務。
她要去找他說清楚,沒走幾步,他穿了一身休閑裝遠遠地朝她走了過來,一身華貴氣息霎時讓周圍一切景色都成了他的陪襯。
頓住腳等他走近,這個男人今天的空閑怎麼那麼多?陪著她耗了一整天了也不去上班。
他一走近,顧月白便指著酷酷的黑衣男人挑眉質問,「你什麼意思?」
齊灼華揮揮手讓保鏢離開,欺身上前,一把抱住野貓一樣的顧月白,「沒什麼,只是怕我的寶貝不听話又要逃跑,那樣我會害怕又難過,那種滋味…….不好受。」
「齊灼華你少惡心了,收起你的裝腔作勢。」想要囚禁她就直說,沒必要假惺惺。
「你說什麼?」她竟敢這樣說他?他的溫情他的溫柔一下子不見了,狠狠地盯住眼前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我說你惡心,裝腔作勢。」她的手指挑釁地戳著他的胸口,想要打破他的偽裝。
果然,如脆弱的殼一樣,面具碎裂,露出大灰狼本質。
他緊緊鉗制住她,凶狠地攫住她不听話的小嘴,夾雜著怒意的吻蠻橫地奪去她的所有呼吸,直到她身子發軟攤在他懷中,他才慈悲地退出毫不饜足的舌,伏在她耳邊沉聲說,「顧月白,你要是乖乖听話就是我的寶貝,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顧月白終于呼吸順暢了,對著他譏諷一笑,冷冷吐出兩個字,「休想。」
他臉色瞬息萬變,卡住她的肩膀,冷沉的雙眼里燃氣熊熊怒火,「你要是不听話,休怪我對你無情。」
顧月白哼了哼,他什麼時候對她有情過?「我不怕。」
他氣的真想反手就給她一個耳光,或者干脆把她當男人,狠狠地打,非要把她打到頭破血流,跪地求饒,然後哭著跟他說,他是老大,他是天,他是她的夫,就得听他的。
可望著她倔強的小臉,白女敕的只想讓他發狠地咬,打,再也舍不得了。
心里想要推開她,雙臂卻自動自發地纏上她的腰,緊緊勒住,擁她入懷。他中的罌粟毒越來越深,竟生出了甘之如飴的感覺。
飲鴆止渴,可笑地發生在了他身上。
「你什麼時候放開我?」顧月白默默數數,已經數到第1920只綿羊了,他還死抱住她不放,那邊的‘小白’懶洋洋地睡在草坪上望著這邊,時不時地搖搖腦袋,做高傲狀,她很想過去跟它玩,總比被一只大灰狼抱著舒服。
「該死,我還不如一條狗有魅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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