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你真敬業。」顧月白由衷地說。
阿俊立刻繃緊身子,「多謝齊夫人夸獎。」
顧月白有些不高興,悶悶地說,「叫我顧月白或者顧小姐,不要叫我齊夫人。」
阿俊便沉默著不說話,一路把顧月白送回了雍景灣。芒
齊灼華驅車到中寰大廈底層的停車場時,剛好目睹了丁健殷勤地護送季煙回來,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紳士風度,他的溫柔體貼,絲毫動搖不了季煙對他的冷淡。
他莫名地笑了,他的煙兒,愛著他的煙兒,只會對他露出燦笑,只會逗他開心,多好的女孩,為什麼要放棄她而選擇那個始終對他沒心沒肺的顧月白呢?
「齊哥哥?」季煙走過來看見了他的車子,高興地叫了出來。
他搖下車窗看見她紅腫的眼,大概她為了剛剛把她丟給丁健傷心不已吧,不禁有些心疼,朝她寵溺一笑,「下了班我來接你回雍景灣。」
季煙立刻沉醉在當地,對著他猛點頭,喜上眉梢。
丁健苦笑了一下,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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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何迪出差去了,家里少了一個願意陪她說話的人,頓覺冷清。
吃了晚飯,顧月白看了會兒電視正準備上樓,齊灼華卻大搖大擺地摟著季煙走進了大廳,冷冷地注視著她,「顧月白,得不到我,你空守著齊家長夫人的位置只是徒增笑料,完完全全只是上流社會的笑柄。」格
以為能打擊到她,卻不料她淡淡看一眼快連成一體的兩人,便調開視線自顧自地上樓。
他仍是不放過她,大聲喊,「顧月白,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愛的不能愛,不愛的要死守,好可憐哪。」
顧月白削瘦的身子忽地頓住,在樓梯上緩緩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她極盡嘲諷的齊灼華,「那麼,我們離婚,孩子歸我,你跟她……」她直指一臉甜蜜的季煙,「結婚。」
他臉色突變,冷笑連連,「休想。」
然後來去一陣冷風似地摟著季煙消失在大廳里,倒是把顧月白冷了個徹底,立秋了呢,天,真是變冷了。
顧月白孤寂地摟緊雙肩,抬腳一步一步地上樓,還是去她的客房,木然地洗漱完了,然後躺在床上開始胎教,這是她一天最為快樂的時刻,小家伙每次都會興奮地動動四肢,胎動越發頻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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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洗了澡,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緩步走到站在窗前的高大男人後邊,兩只縴細的胳膊柔情萬千地從後抱住他,小手帶著羞澀緩緩撫模男人月復部結實的六塊月復肌,指尖隔著薄薄的襯衫打圈環繞,柔聲傾訴衷腸,「齊哥哥,以前是我太固執太矯情了,現在……我……」
她的主動,她欲語還休的嬌羞,即使他未轉身也一清二楚,笨拙的卻有意撩撥的小手引起男人月復內潛藏的燥熱,血液慢慢奔騰起來,一**像下月復涌去。
齊灼華轉身,一把捉住她作亂的小手,她高高仰起臉迎視著他,嫣紅的小嘴巴微微嘟起,做著無聲的邀請,他不可抑止地喉結滾動了一下,啞聲出口,「煙兒,你……」
「齊哥哥……」她抽出手模到他的後腰引.誘地摩挲,「要——我。」
他的眸光火.熱一片,可終究有所顧忌,「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不,齊哥哥,我把自己獻給你,是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娶我,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她看他依舊猶豫,忽而不確定地悲傷起來,「哪怕,你不會娶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因為我愛你。」
她的話讓他瞬間撼動,心里對她的愛意詭異地以看不見的速度膨脹再膨脹,直到他情難自抑地吻上季煙的唇,輾轉低語,「煙兒,你真是太好了,真的這麼愛我,願意為我犧牲一切?沒有名分,只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他曾經的煙兒是何其驕傲矜持,他偷吻她一下,都會罵他好壞,想要進一步佔.有她,她更笑著推三阻四,如今卻……叫他怎能不感動?
纏綿的吻以燎原之勢猛地燃燒起來,季煙把嬌小豐滿的身子緊緊貼上他的胸前若有似無地撩.撥,兩只小手抓住男人的大掌覆到自己高挺的胸部上,火熱的掌心,讓她忍耐不住地微微瀉出一絲申吟,眉眼如絲地瞅著依然情動的俊美男人,「齊哥哥,要——我~」
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都是誘.惑,男人控制不住地低吼一聲,手緊握,揉.捏她的柔軟,她不斷地瀉出舒服的聲音,引得男人很有成就感地賣力愛.撫,同時,一把扯下她礙事的睡衣,里面,竟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穿,白玉無瑕的少女胴.體呈現在他眼前。
季煙已是渾身熱了起來,忍不住去月兌男人的衣服,襯衫扔到腳邊,褲帶抽出來 當一聲扔的遠遠的,褲子落下,小手羞怯地握住男人的……
她的主動令他瘋狂,變身猛獸一樣地把她壓倒,臨到最後關頭,女孩卻害怕地頂住他沉沉壓下的前胸,「齊哥哥你,尺寸好大,我害怕……」
他猛地頓住身形,眼前依稀出現一張白玉生煙的臉,躺在他的身子下淚流滿面,用盡最後一口氣祈求地說,
「別再繼續了,我們……明天再做,好不好?」
那是十九歲的顧月白跟他的第一次,也是這般害怕,卻咬破了唇死死不肯叫出一聲,只是默默流淚。
哪怕後來也做了很多次,她始終不發出任何聲音,閉著眼不看他,似乎並沒感覺到男.女歡愛的快樂……深深的挫敗感沉重地敲擊著心頭,血液里叫囂的都是對那個女人的記憶……
所有的亢…奮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季煙吃驚地看著齊灼華轉身,彎腰一件一件撿起地上的衣服,優雅地穿戴整齊,並把她的睡衣給她穿上,柔聲說道,「煙兒,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值得。」
說完,他轉身離去,季煙的心驚恐般地劇痛,猛地扯住他的手臂委屈哀求,「不,齊哥哥你不要走,今晚留下來。」
「哪怕你舍不得叫那個女人走,我也願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你的地下情人我都無所謂,只要,只要讓我跟你在一起。」
「季煙你……」她的情真意切真的讓他無言的感動,不忍甩開她的手。
她又猛撲過來抱住他,「齊哥哥,求求你,今晚留下來,把我變成你的女人。」
「煙兒乖,我……」
她瞬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哀哀搖頭,「不,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懂,我什麼都懂,只求你,今晚留下。」
他終究退一步,緊緊抱住她,「我抱著你睡覺,我們什麼也不做,只是睡覺。」
季煙眸底深處滑過計較,點點頭,與他相擁入眠,但整夜始終不放棄撩.撥他……
第二天,一大早,齊灼華回到自己家便看到顧月白在幫張嬸做早餐,忙碌的縴細背影,後腰因為懷有身孕深深地凹了進去,卻更顯性.感……
他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瞎想什麼呢,有些憤憤地轉身上樓洗澡換衣服,顧月白轉身,剛好看到他上樓的背影,細心地發現他竟然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還是從外面進來的。
吃早餐的時候,齊灼華幾次張口欲跟顧月白說些什麼,但她始終淡淡的低著頭無視他,他只好擺出高傲的臉,一臉冷漠地出門上班。
季煙今天特意請了病假,穿了一身襯托身材的緊身小紅裙來找顧月白。
顧月白看齊灼華一走,她便放松地叫上‘小白’沿著雍景灣內部小巧的石子路散步,迎面卻遇上了季煙。
她今天沒去上班?顧月白直覺便有事發生。
果然,季煙搖曳生姿地走過來,只是……步伐著實有些怪異。
走近了,她對著顧月白含羞帶怯甜蜜蜜地一笑,縴細的手指有意放在嫣紅的嘴角,大眼楮欲語還羞,看似醞釀猶豫了半天才輕啟朱唇,「昨晚上,齊哥哥睡在了我房里。」
這一點,早有預想,顧月白努力裝作波瀾不驚地看著她,靜等接下來的話。
「這是……」她忽然在手里展開一條白絹,一抹刺眼的紅渲染在上面,莫名的刺痛顧月白的心。
「他要我的證據。」她慢吞吞地出口,仔細觀察顧月白的反應,居然沒有預料中的驚慌失措和大罵。
顧月白抑制住滿心苦澀,眸子靈動地一轉,雲淡風輕地對著季煙笑了起來,「想不到齊灼華那樣冷漠矜貴的男人也炮制古人作風,原來是個極富情趣的男人,想必……」她緩緩看一眼季煙裙裝下露出來了的兩節小腿,「昨晚戰況應該很激烈,導致季小姐走路都不方便了。」
她不喜不怒,倒讓季煙氣白了臉,又不甘心地調整情緒,驕傲地站在原地轉了一圈,裙擺飛舞,似很快樂,「我很高興做了齊哥哥的女人,我太高興了,他真的很棒,身材一流,技術也很……高超,他還說以後會一直跟我在一起。」
「顧月白,我真的覺得你霸著齊夫人的位子不放是個笑柄耶,其實跟著我弟弟也不錯啊,豪宅香車,珠寶鑽石,他一樣都不會少了你,最難能可貴的是他依然愛你殘花敗柳的身子哦。」
季煙朝顧月白無辜地眨著明媚大眼,這一次,終于看見了顧月白淡然自若的臉露出羞辱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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