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灼——華!?」.
根據宋雨桐的描述,在她認識的男人中只有齊灼華是這種屬性的,不會真的是他吧?
「還有哦……」宋雨桐曖.昧地眨了眨骨碌碌的圓眼楮,「我看見他的耳朵上有小小的細細的傷口,好像被人剛剛咬過一樣,脖子里也有,頭發也被人揉的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像被人蹂.躪過一樣,嘿嘿,昨晚你怎麼對待人家的?」
顧月白拍了一下額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急匆匆地要出去,「今天不是軍訓最後一天集訓嗎?我要去看看我們班表現的怎樣。」
宋雨桐一把拉住她,「遲了,上午就閱兵結束啦,你們班教官得了‘優秀教官’的稱號,表演還拿了第一名,唔~」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現在應該正是送別的時間。累」
要去送季秋?顧月白不願意,可是不去?又怕對他們班那些已經對她有所成見的學生們難以交代,尤其是那些與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學生,看著她的眼神總有點毛毛的。
她正猶豫著,新買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接通,臨時委任的班長王法莉尖細嘹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顧老師,我們正在你的公寓樓下等你,請你下來跟我們一起去……」
「雨桐,有學生找我,我先出去了。萌」
顧月白說了聲,下了樓,十幾個女生換下了軍訓的衣服,衣著光鮮亮麗的和三個男生一起圍著季秋,說是要特意請客送行,請她一起去。
第一次帶班,心里有點兒忐忑,想著與同學們多親近親近,也就陪同他們一起去了。
路上,季秋自然而然地靠過來,看著她,欲言又止,不知道她昨晚被齊灼華帶走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可是身邊圍了一圈對他有意思的女生,始終找不到機會開口,又想到了齊灼華對他說的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心里有些煩悶。
顧月白想不到同學們來的地方居然是華陽宮,這里可是B市數一數二的高檔地方,消費昂貴的令人咋舌。
進入豪華包間,大家圍著桌子坐下來,季秋理所當然地坐在顧月白邊上,王法莉笑著靠過來對顧月白低語,「顧老師,今天我買單,你放心好了。」
說著,狀似無意地坐在了季秋身邊。
顧月白微微詫異,想不到王法莉這麼能察言觀色,而且還這麼大手筆,她長得本就明艷動人又畫著淡妝,越發顯得明眸善睞,行為舉止間落落大方,倒像是某家的名門閨秀。
可是……她還是個大一新生,就有意于季秋,這樣好嗎?顧月白蹙眉。
王法莉很會活躍氣氛,季秋也很討喜,其他女生紛紛對著季秋敬酒,同時也不放過她們美麗的帶班,有了昨晚喝醉的經歷,顧月白是一點酒也不肯沾了,喝了一肚子的飲料。
席間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意外地被人攔截住。
齊灼華依舊的一身黑,站在她的面前,墨玉雙眸灼灼其華,打量著她。
「酒醒了嗎?」
他一問顧月白就確定昨晚上真是他送她回去了,想起宋雨桐的話,忍不住去看他的耳朵,真的有牙齒咬過的小傷痕,紅殷殷的,脖子里也有幾處暗紅,又想到她是被他背著上樓的,她這麼大的人了,第一次被一個大男人背著,還是與她有過……心里著實不自在……
「我沒事了,昨晚上謝謝你送我回家。」顧月白說完,飛快地想要離開,其實她有些怕,怕他突然後悔放了她,怕他重新強勢地打亂她的生活。
「等一下……」
他還是強勢地拉住了她的手,然後大手模進了她的口袋拿出手機,輸入了一串號碼,撥通,便听見了他的手機在震動,「我的號碼一直還是原來的那個,沒有變過,有事就打給我,沒事也可以找我。」
他的強勢還是讓顧月白有些不高興,搶過手機就走。
尾隨她而來的季秋,清楚明白地看見了齊灼華對她的鍥而不舍,雙手瞬地握緊成拳,眼神幽暗地邪惡了一下,轉身去了華陽宮一處秘密的所在,討要了一種霸道強勁的藥。
顧月白毫無所覺地喝著飲料,耐心地陪著同學們說話聊天,結束的時候,同學們三三兩兩地散去,王法莉有意多送季秋一程卻被他拒絕,也看出了季秋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顧月白身上,憤而離去。
顧月白覺得自己好像發燒了,渾身燥熱,皮膚發癢,四肢軟弱無力,等到同學都走了她卻還在努力地嘗試著站起來。
季秋親眼看著齊灼華離開華陽宮才折了回來拉起顧月白,她身子軟軟的,熱熱的,一下子就倒進了他的懷里,整個人癱成了一汪春水,無力地抬頭看著他,顫著聲問,「季秋,我怎麼了?」
聲音也軟濃濃的,像糯米粽子,黏黏的,听的他把持不住地激動起來。
「沒什麼,我帶你去休息。」
說著就使力摟著顧月白轉進華陽宮深處的包間,顧月白雖四肢無力,意識卻是清醒的,奈何使不出一絲力氣推開季秋,不一會兒就被他帶進了準備著大床的房間里,安置在上面。
想爬起來出去,卻連腰都直不起來,只能看著季秋對著她溫柔的笑,看著他坦然自若地月兌掉上衣,露出瘦削有力的上半身,然後壓住她,熱熱的手沿著她的曲線撫模上她的身體。
她驚恐地瞪大眼楮,喉嚨里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干燥的,澀澀的,「季秋,你……」
還沒說完,因藥力發作而變得無比嫣紅的唇便被準確地攫住,季秋狡猾的舌頭強硬地抵開她緊咬的小貝齒,擠進去拼命地吸吮撩.撥。
同時,兩只手極快地月兌掉她的上衣,扯掉她的仔褲,露出姣好玲瓏的柔媚身段,膚如凝脂,兩團高聳的柔軟被女敕綠的蕾絲包裹著,滑膩光滑的肌膚更是讓人欲.火焚身。
季秋激動地貪婪地大飽眼福,顧月白羞辱地尖叫,蹬著雙腿拼盡全力往床下跑,卻被他抓住腳踝拉了回去,「顧月白,顧月白,我說過要得到你的,今天就要付諸實踐了。」
說著,季秋三下五除二月兌了自己的長褲,急切地撲過來,顧月白嚇得一滾摔在了地上,抬頭看見敞開門的浴室,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讓她跌跌撞撞地搶了裝著手機的褲子沖了進去。瞬地關上門落鎖,後背抵在門板上,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撥齊灼華的號碼,一接通,她便帶了哭腔的說話,「華陽宮,快來~救我~」.
那邊無聲無息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而季秋卻是大力地拍著門,使勁地用腳踹著,顧月白絕望地下滑坐在地上,渾身的燥熱愈加厲害,四肢綿軟的仿似不存在,尚若季秋這時候闖進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轟隆隆撞門的聲音突然停了,季秋的聲音急切地響了起來,「顧月白,你開門,你可不能做傻事啊,用這種方法得到你確實不光明,可我也是沒法兒,誰叫你對我視而不見,我明明也是那麼的喜歡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一輩子養著你,對你好……」
季秋一個猛力撞開了擺設似的浴室門,顧月白被沖撞的重重倒在地上,卻是使不出力氣爬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季秋慢慢地蹲下來,模著她的臉,臉上居然現出心痛之色,那眸子里勢在必得的光讓她忍不住寒意頓生。
「季秋,你別讓我恨你。」她鼓足力氣,僅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就覺得渾身無力的難受,整個人似被丟盡了熔漿里一樣。
季秋哀嘆一聲,「除了用這種方法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我也長得不丑,也不是沒本事,你就怎麼不多看我一眼?」說著話雙手卻是襲上了顧月白的前胸,輕柔又力道十足地,「其實,現在你應該很需要我的對吧?」
他的手如一劑清涼的藥,慰藉著她熱的受不了的身子,顧月白閉了閉眼,努力地讓自己冷靜理智,抖著唇吼著季秋,「滾~」
季秋邪惡低笑,細長的手指繞到她的肩後去解暗扣,顧月白覺得胸口一松,不敢看自己可悲的模樣,淚水悄然滑落,這一刻,想到的居然是齊灼華怎麼沒來救她?
「放開她。」
正想著他,他就從天而降了。
齊灼華雙眼欲裂地看著顧月白幾乎全身赤.果地任季秋為所欲為,氣的他雙眼發紅,一把扯過季秋凶狠的一拳就打上了他的下顎,極快地摔上的西裝外套裹住她的身子,發現她氣息急促全身緋紅,眼底閃過驚異憤怒,狠狠瞪了反應不及的季秋一眼,抱起顧月白便大步離去。
「齊灼華,我……好難受。」顧月白臉蛋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了,軟綿綿的身子任他抱著,帶出了華陽宮。
「我知道。」他喉頭滾動,為她眼角的無邊春色勾起壓抑的情愫,狠狠咬了她一口,「你忍著點,我帶你去酒店洗冷水澡。」
一路飆車把她抱進了他在富華酒店的專有套房,直接沖進了浴室放了滿滿的一缸冷水,把她放進去,顧月白禁不住渾身一激靈,不太涼的水此刻卻變成了刺骨的寒,讓她在冰與火間左右掙扎。
不忍看她隱忍難受的可憐樣兒,齊灼華瞬地轉過臉不看她,心里仇恨起季秋來,想不到他竟然卑鄙惡劣到如此地步,季叔真是白養了這麼個兒子。
「我……」顧月白實在受不了了,連話都說不出了。
齊灼華轉頭一看,見顧月白臉上紅白交錯,細細密密的汗大片大片地溢出額頭,眉心痛苦地皺到一起,好像就要死掉一樣,季秋……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惡毒的藥。
雙臂一撈把她從浴缸里抱了出來,不能用這種方法捱過去了,弄不好即使不會要了她的命也會留下難以想象的惡果。
一離開水面,她的身子復又燒了起來,覺得血液已經不再是血液,而是翻滾著的火紅色岩漿了。
「月~」他拍了拍她的臉蛋,擔心地叫她,見她搖頭不語,痛苦的咬破了唇,心生不忍,緊緊抱住她,附耳低語,「月,把你交給我吧,讓我解除你的痛苦,好不好?」
他低沉的喚她,就像以前許多個夜晚一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讓顧月白想起了那個人,夜夜擁著她的男人,總喜歡逼她一遍遍地喊他老公,叫著他的名字……
「齊灼華?」她怕自己難受的出現了幻覺,不確定地叫,聲音嘶啞如蚊蟲,幾乎听不見。
「寶貝,是我,是我,把你給我,好嗎?」他誘.哄著,手指微顫地覆上她的肌膚,這具身子他有多久沒踫了?
從初夏到盛夏,如今,也快入秋了,想她想的全身都疼,可只能苦苦忍著,等待重新接近的機會。
可每次遇見她都是被季秋設計,讓他難以忍受地痛苦不堪。可當他接到她打來的求救電話時,又是瘋狂的驚喜,最起碼她在最關鍵的時刻想到的是他,這是不是說明,在她心里他也存有一席之地?
真的是他!顧月白安心地閉上眼,任他的手指慰藉她灼燙的肌膚,嘴里竟不受控制地冒出一聲聲羞人的叫聲。
她不言不語似是默認了他的舉動,嘴里的歡.愉之聲更是激發了他,頃刻間,長久的思念爆發而出,化作無邊欲.望催著他,暴風驟雨一樣由他傳遞到她身上。
「嗚嗚~」明明是忘情的叫聲,卻帶著撕心裂肺的無奈,顧月白閉著眼承受著男人的沖.刺,身體極度地渴求著,可意識卻又清醒地告訴她,不應該,不應該這麼墮落的。可她真的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去迎.合索要。
恨季秋……恨自己……這次卻無法恨齊灼華。
「你不快樂嗎?」他忽而拉起她的身子逼著她去看他,強有力的雙臂鉗制住她無力的腰肢不斷地上下扭動,吞吐著堅硬。
長長的發絲驚心動魄地落在她白皙的頸子間,雙眸微微掙開,看見他俊臉緊繃,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她忽而有些屈辱,想掙開卻無力,甚至……貪戀他帶給她的清涼感。
「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有沒有?」他問著,雙手惡意地用力,生生逼迫著顧月白。不想看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捶打著他,卻只是給他撓癢,不想與他面對面,只好把頭軟軟地靠在他的脖子里,急促地呼吸,也听著他的粗喘.
「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招人疼。」她第一次這麼乖,這麼柔順,身子女敕汪汪的,要不是怕她不樂意他真想變著法兒折磨她,可他不敢,只能這麼重復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腰間正擱著一條手臂。
顧月白輕輕地挪出身子,進了浴室把自己從里到外地洗了一遍,忽而覺得悲傷,蹲下來痛哭失聲。
齊灼華隱約听見哭聲,呆呆地站在浴室外出不了聲。
等她再出來,臉上已然是一片風輕雲淡,好似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齊灼華的心一陣緊縮,有些疼有些無奈。
她對他終究還是那個樣子。
「你再等一下,我叫人送了衣服上來,馬上就到。」
顧月白點點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齊灼華心頭絞痛,忍不住抱住她,「你忘了,我們是夫妻,昨夜……我們是合法的,不受人非議,是……」望著她無動于衷的臉,說不下去了。
「一夜露水情緣,你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她推開他,眸光清澈見底,真的把昨夜一切當成過眼雲煙不去追究。
衣服很快被人送了來,顧月白漠然換上,只是極淡地看一眼齊灼華,翩然離去。
從富華酒店一出來,顧月白的眉間便多了一抹哀愁,有些茫然地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車輛,搞不清她明明遠離了他卻又再一次跟他扯上了關系。
下次再見到季秋,一定要拿刀殺了他。
回到學校,開始了教師生涯,每天要備課上課,處理班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還要準備考研,順帶的還要幫宋雨桐補習,忙起來,也就沒那麼多煩心事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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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爺爺逼得越發的緊,居然出動了報刊媒體,大篇幅報道他要與市長千金結婚的消息,一時之間,整個B市都流傳著齊家長孫要娶市長千金的美談。
齊灼華怒不可遏地回到雍景灣,把報紙直接摔到了齊爺爺眼前,狂躁地走來走去。
齊家的名譽一向受人贊譽,齊爺爺搞這麼大的動作,引來了眾人的關注,市長千金的名頭一掛出來,就連齊氏股票都跟著上漲,萬一,只是一場鬧劇,到時可不好收拾爛攤子。
「結婚的日子,你跟季煙一起定,我們只負責置辦酒席,一定給你們一個盛世的婚禮。」齊爺爺梗著脖子說,壓根無視孫子的怒氣。
「爺爺,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會娶季煙,您怎麼就不明白?」他有些抓狂了。
齊爺爺依舊一意孤行,說著季煙的好數落著顧月白沒家世還不能生育。
齊灼華發狠,瞪著蒼老的爺爺,「當年父親第一次失敗的婚姻您還不能從中吸取教訓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單方面願意,最終能換來一生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