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逐漸從失神狀態拉回神智,今晚,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必須要保持冷靜,冷靜.
「丁健~」齊灼華隨手拿起自己剛剛放下的酒杯,走過去,丁健回身與他對望,齊灼華舉杯與他手中的杯子踫出清脆的聲響,感謝地禮貌微笑,「上次尋找月兒的事,謝謝你。」
記憶中,他很少如此鄭重其事地感謝某個人,丁健整了整臉色,舉杯,兩個男人一飲而盡。
丁健又極快地從吧台上拿起一瓶烈酒替齊灼華斟滿,又給自己斟滿,端起來,「這一杯,祝願你跟大嫂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齊灼華深深看他一眼,丁健的祝願倒是出于真心誠意,微微笑了一下,與他踫杯,「謝謝。累」
一口喝完,齊灼華放下杯子正要抬腳離去,卻見季煙婀娜著靠了過來。
「齊哥哥,還有我……」季煙舉杯,見齊灼華不動,便甜笑著先放下自己的酒杯,動作優雅迷人地給他倒滿,縴縴玉指端起酒杯舉到齊灼華面前,齊灼華雖頓了一下,仍大方地接了過去,「祝福你們,永結同心,永浴愛河。」
齊灼華沉默不語,仰頭整杯灌下,朝著季煙微一點頭,便轉身離開萌。
四處找了一遍也未找到顧月白的身影,反而覺得自己有些醉意朦朧腳步虛浮,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暗自嘀咕丁健舉辦的聚會所用酒水全是酒精濃度超高的伏特加,嫌錢多燒的慌。
他尋尋覓覓,看見不遠處正有一位身著白裙的女人往前走,忍不住箭步上前扳過她的肩,「月~」他低沉地喚,眼前的臉似乎花了一下,讓他有些看不清。
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原本怒斥的話在看見一張俊美無儔深情無限的臉時,戛然而止,半天才反應過來,「先生,你認錯人了。」
齊灼華呆了一下,凝神仔細一看,果然不是他的月兒,連忙松開對方的肩膀,連聲抱歉,高大的身子有些搖晃地退開,倚到一邊的牆壁上,慢慢地抬手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居然出現幻覺了?狠狠皺眉,今晚,他明明沒有喝多少酒!
只稍息片刻,他便撐直身子再去尋找,只是腦中實在混沌,頭重腳輕,眼花繚亂,模索著似乎是走到了一間休息室,一個支撐不住就倒在了地上。
齊灼華剛一倒下,季煙便閃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門。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身邊,慢慢蹲下,低聲呼喚,「齊哥哥~齊哥哥~」
見他一動不動,心里又興奮又悵然,咬了咬唇,凝聚起全身的力氣把他拖上床放好,跪在他身邊一個一個地解開他襯衫的紐扣,慢慢地露出性感誘人的月復肌,看著看著,不禁口干舌燥,一個人也紅了臉。
深呼吸一口氣,指尖微微顫抖地去解他的皮帶,撥弄了好久才找到竅門把它松開,待到把長褲月兌下來時,頓時覺得呼吸稀薄,全身已流出一層薄汗。
羞怯又貪戀地看著這具健碩的男性軀體,手拉著肩帶慢慢下滑,月兌掉一身的銀色小禮服,內衣也扔到一旁,露出一具優美的純潔**,然後……緩慢而又堅定地爬上床,兩只小手模上男人的身體,小巧的嘴巴也貼過去,熱情地親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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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齊灼華猛然睜開眼,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居然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騰地翻身而起,見季煙同樣不著寸縷地躺在一邊,一身的青紫欲.痕,臉上還洋溢著甜美笑意。
床單上一抹刺眼的紅,讓他霎時僵住身子,連心都跟著害怕地顫抖起來。
他不會……不可能……眉心緊緊地擰成一個川子,片刻的震驚後很快恢復沉穩從容,沒有片刻遲緩地抽身下地穿衣服。
「齊哥哥~」身後,揚起季煙嬌弱的柔媚嗓音,齊灼華的身子只是頓了頓,並未回頭,直接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並把季煙的衣服往後丟給她。
冰涼的衣服砸到季煙的身上,她忽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齊哥哥,你要了我,就不能對我這麼冷淡,我們……」
齊灼華穿衣速度很快,等季煙發出哭聲時,已經一身整潔地站在門口,他回頭,目光無比鋒銳地看著委屈不堪的季煙,冷聲出口,「我自己有沒有做過,我很清楚,我保證,踫你的那個男人絕不是我。」
聞言,原本嗚咽的壓抑哭聲驀然間拔高,季煙淚流滿面地看著齊灼華,「就是你,齊哥哥,我記得很清楚,剛剛你把人家……嗚嗚…真的就是你,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淚光中,見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拉開門把走了出去,沒有一絲溫存話語,沒有一絲眷戀,留給她的除了冷漠,還有冷酷、無情、無心……
她的初次都獻給了他,他卻還是這樣……只希望……希望能懷上他的孩子,季煙看一眼黏膩的雙腿間,腦海里浮現了昨夜瘋狂的種種,她被貫穿的疼痛,撕裂也甜蜜,他的狂野彪悍,讓她初嘗**之歡,原來似飄入雲端般妙不可言,還有那灼燙的種子,深深射.進她的體內,讓她孕育著屬于他的孩子。
他真的愛顧月白又能怎樣?她終究無法為他生下一男半女,到時候,只要她懷了他的孩子……季煙忽而破涕一笑,齊哥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不要她了吧。
齊灼華剛出門沒走幾步,便見顧月白和馮揚在那拉拉扯扯,當即臉色一寒,大步走了過去。
顧月白終于見到齊灼華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抱住他,「你去哪兒了?我找你找了三個小時了。」
她剛剛坐在沙發那里,剛好馮揚過來跟她聊天,她見齊灼華跟丁健他們在喝酒,相談甚歡。便跟馮揚到了外間透氣,誰知回來就找不到他了,眼看著聚會散了,其他人都走了他還未出現,而且似乎季煙也消失不見了,丁健好像也在找,她的心里便有些慌。
齊灼華心下驚異,他不知不覺睡了三個小時?尋思著今晚有些不同尋常,按理說他不會醉酒,更不會毫無知覺地睡了過去。「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他輕聲哄著,詢問地看著馮揚,馮揚支吾了一聲,指了指看起來很擔心他的顧月白,「她很擔心你,聚會的人都走了,她還到處找你,我不放心,所以一直跟著,她剛剛說要一間一間敲門查房,進去看看你有沒有在里面睡著了,我沒同意。」.
不知為何,馮揚說到最後時聲音小了些,眼神也帶著不易察覺的閃爍,但終究騙過了眼里只有彼此的齊灼華兩人。
「你到底去哪里了?」顧月白嬌嗔。
齊灼華沉吟一下,眸底深處閃過猶疑計較,終究是選擇閉口不談剛剛的一幕。
「遇見了個朋友聊了一會兒,走吧,我們回家。」說著,強勢地把顧月白一帶,對著馮揚禮貌地頷首,便走出了酒店。
一路無話,回到家。
顧月白覺得齊灼華沐浴的時間突然比平時多出了兩倍,不禁狐疑地過去敲門,「喂,你不是不在里面睡著啦?還是掉馬桶里了?」
沒過幾秒鐘,他忽地開門出來,奇怪地穿了一身黑色浴袍,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以前…他不都是習慣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大搖大擺地出來,然後到床上就直接扯掉果.睡嗎?
「你好反常!」顧月白看著齊灼華眯了眯眼,清澈的眸里閃過狡黠,嚇得齊灼華心跳猛跳了好幾下才恢復,一把抱過她,假裝凶狠地瞪著,「哪里反常了?」
「你以前都……」顧月白看著他身上的睡袍說不出口了,「你喜歡我光著身子,嗯?」
他作勢就要去月兌睡袍,手卻被顧月白一把摁住,「怕了你了,不跟你鬧,我去睡覺了。」
說完,兔子遇到大灰狼一樣一溜煙跑回去爬上床拉好被子蓋住自己,只留一雙烏溜溜的雙眸看著齊灼華慢慢靠近。
他掀開被子躺下抱住她,抱的似乎比往常要緊。
「月~」貼著她的耳邊,沉緩地喚她。
「嗯?」她都快睡著了,今天,好累。
「如果有一天,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你會不會原諒我?」他猶豫著,試探著。
「你自己都說不可饒恕了,還來問我?」顧月白毫不在意地咕噥著,閉上眼窩在他懷里不一會兒就安心地睡著了。
齊灼華的心不安地跳了一下,垂眸一看,她已經安安穩穩地睡著了,他卻怎麼也無法安心入睡,總覺得,他們的未來有些風雨飄搖,而他還未確定她對他的感情,萬一,經不住風雨,他們豈不是?
深夜,輕柔地松開她,獨自一人偷偷起身出去,模著黑走進了客房,他記得,床頭櫃上放了不少煙。
拿著煙走到陽台上,冰涼的空氣撲面而來,他片刻怔愣才想起整棟別墅已經不再是封閉的了。
指間夾著煙,點燃,猛吸一口,狠狠地吐出來,心口說不出的不安難受卻依舊沒有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