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妥當,容寶兒便走出房間,站在門外守候的墨子軒見狀,立時轉過身來,看向容寶兒,自從那夜將自己給了她之後,他的心思便有了轉變。
現在再見到容寶兒從景煥房中出來,心中便會微微泛起酸意,但又礙著自己的正夫身份,不便表現出來,于是只好故作鎮靜。肋
容寶兒看了眼,雲淡風清的墨子軒,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為,他哪怕會有一點點的,吃醋的表現,但是現在看來,哎,他竟然絲毫不以為意。
「是哪路的客人?以前也沒听過有客來啊?」暗嘆口氣,她還真希望,墨子軒能小小的,吃一回醋,這樣,她也可以,順勢將對他的態度徹底改變。
她,其實也想愛他,可是,卻因為前世的人情冷暖經歷太多,而沒有辦法,輕易交出自己的心。
她在等,等著這些男人們,能夠讓她真正的交出心的時刻。
「家里確實不曾有客來過,這次的客,來得蹊蹺,還請娘子,小心應對。」墨子軒說著,便快步走到前面,替容寶兒引路。
容寶兒見狀,不再開口,而是靜靜的隨著墨子軒來到前廳。
當看到前廳那負手而立的人時,容寶兒立時感覺到眉頭直抽,這人的背影,好生熟悉。
只見那人如瀑的長發,自然散落在肩頭,一襲青衣長袍,除此之外,身上別無它物,好一個飄逸出塵的人物。鑊
容寶兒在心中暗贊一聲後,便雙手抱拳,快步上前,朗聲道,「敢問這位…………」
「容小姐不識得在下了嗎?」青衣女子聞聲,轉過身來,那俊逸的容貌讓容寶兒眼前一亮,立時走上前去,激動的握住青衣女子的手道,「親愛的,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你是不是來傳達些,諸如天機不可泄漏的機密給偶听的呢?」
青衣女子聞言,立時面色尷尬起來,輕咳了聲道,「容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
說著,她似不經意的看了眼,站在容寶兒身後的墨子軒。
容寶兒一怔,墨子軒卻已了然道,「在下還有些事情要忙,就先下去了。」
青衣女子贊賞的點點頭,待墨子軒關上房門後,反握住容寶兒的手,激動道,「真沒想到,竟被你錯有錯著的,重啟了身上的絕世武功,真是出人意料啊,看來,我回去的這段時間,你進步不少啊,夫郎也比剛開始親近的多了。」
听到這話,容寶兒立時滿臉黑線,她一把掙開青衣女子的手,冷笑道,「你,來自何方,去往何處,家中有幾口人,身上有幾兩銀,意欲何為,有什麼啟圖,速速招來,以免本小姐施刑審訓!」
「你呀,還是這麼囂張,當初怎麼穿過來的,這麼快就忘記了?」青衣女子抬手點了下容寶兒的頭,嗔怪道,那模樣,就像母親教訓不听話的小孩子一般。
容寶兒自知遇到對手了,忽地作痛哭流泣狀,抱住青衣女子,嚎道,「你知道這麼多事,一定不是人。」
「你說什麼?」青衣女子聞言,立時大怒,正要出掌劈了容寶兒時,卻在听到容寶兒那未完的下半句後,立時僵住。
容寶兒見勢不妙,立時接道,「因為你是神吶!」
「嗯,咳咳,胡說什麼。」青衣女子听到這話後,臉上立時出現可疑的紅暈。
這讓容寶兒立時明白過來,這青衣女子保不準真是個,四處雲游的神仙,只沖著她一再的來見自己,那麼,青衣女子肯定知道,自己為何會穿越至此。
「女神,請告訴小女子,為何會遭了雷劈,穿越至此?」容寶兒猛然下跪,神情真摯的看著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暗嘆口氣,「前世因,今世果,凡事皆是因果輪回,你既來此,便是因為前世所種的因,而生的果。」
「說了等于沒說,你干脆再弄一句,天機不可泄漏算了。」听到青衣女子這話,容寶兒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她利落地站起身來,拍拍下擺的塵土,滿臉失望。
「我忘了,你來自那個地方,早就不相信會有什麼因果輪回之說,更不會相信命運,不然,你也不會因為說了句話,就被雷劈的。」
「這話什麼意思,就算再不信,我都經歷了這麼多了,現在也相信了,只是想弄清楚,自己來這里到底做什麼,至于還回不回得去,都無所謂了。」
「為何不願回去?」
「現代社會,物欲橫流,人情冷漠,人,只是為了工作而工作,沒有絲毫的樂趣可言,整日爾虞我詐,而且,那里,沒有一個人,會再想起我,我又何必回去呢?」
「這麼說,你在這里,有了牽掛?」
「喂,你來這里,不會只是為了和我閑聊吧。」
青衣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略有不滿的容寶兒,高深莫測的一笑,「終有一日,你會明白,你來這里,所為何事。有些事情,非得親身經歷,才會真正明白。我如若現在便告訴你,那你不就失了生活的樂趣?」
「原來如此,那你來這里,到底所為何事?」容寶兒撇了一眼青衣女子,不相信,她只是為了說這幾句話而來的。
「記住一句話,萬不可害人性命!否則,你便會歷劫。」青衣女子說著,忽地轉頭看向房門處,片刻後,轉過頭來看向容寶兒,「切記,凡事以一個忍字為先,萬不可害人性命!」
容寶兒正要問話,卻听到房門外管家的聲音響起,「家主,南宮小姐派人送來拜帖。」
「南宮小姐?」她小聲嘀咕著,忽然想起昨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個惡女人來,她派人來送帖子,定沒什麼好事,剛要安排青衣女子在家中住上一些時日,卻在轉身後,發現房中只余自己一人。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房門並沒有開合過的痕跡,听管家的聲音,似就在門外,窗戶也沒有被開啟,莫非,這青衣女子,真的是仙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