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容寶兒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孫瑩,她听到的,是真的嗎?
孫瑩點點頭,正色道,「我說,當日你被那馬傷了之後,便有一隊士兵前來,將那馬帶走,然後,對街道周圍的人下了死令,絕不可以宣揚今日之事,更不可將士兵前來的事情說出去。」肋
「士兵?」怎麼會有士兵?
容寶兒昨夜站在假山前,靜靜地,將所有的事情一一順了個遍,才發現,自己的思路忽然間清晰了許多,連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漸漸有了眉頭。
她抬頭,看了眼假山深處,不管那紅衣男子到底是何人,她現在認定了,這男子,她定要護他周全,只因為心中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轉頭四顧,才發現墨子軒早已離開,再看看天色,竟已微亮,她正要回房休息,卻听到管家來報,說是孫瑩回來了。
便立時趕到前廳,與孫瑩相見,只是沒想到,剛一相見,便听到了這樣讓人震驚的消息。
「我便再找人細問,才發現,那些士兵所著服飾,似乎不像是國都里的兵士服,而是各王爺府中的散兵服,再尋人相問,卻都搖頭,說不知道是哪家王爺。」孫瑩將昨天所打探到的事情,全盤托出,她漸漸感覺,自己的打探似乎遇到了阻力,這是,她以前從不曾遇到過的事情。
「王爺麼?呵,還真是奇怪,我一個小小平民,與王爺們何干,竟然勞動王爺來親自處理我?」容寶兒冷笑道,看來,現在的事情是越來越復雜了。鑊
以後,所要面對的人,是皇族的話,她便要好好想想辦法了。
「寶兒,是不是容府與哪位王爺曾結下過梁子?或者上代人之間的恩怨?」孫瑩皺眉不解,按理說,容寶兒這麼年輕,不可能與皇族有所恩怨,即便是南宮家的梁子,也是才剛結下的,不可能會在那時,便要結果了容寶兒。
是的,那時的做為,確實是想要了容寶兒的命!
「這個,就要問管家了。」容寶兒詭異一笑,朗聲道,「管家!」
不多時,便听到門外有人應聲道,「不知家主喚老奴有何吩咐?」
「進來回話。」容寶兒收斂起笑意,面無表情的看著管家推門而入。
管家平靜的走進房間來,輕輕地關起房門,上前恭敬的問道,「家主,有何事?」
「管家,你在這個家多久了?」容寶兒對著孫瑩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便開口問到。
「回家主,已有三十余年。」管家老實的回答著,細細地打量起容寶兒的神情來,見到她面無表情,心下一沉,看來,自己又要說些容家的機密了,哎!
「那就是說,自上一任老家主在世的時候,你便是這容府的管家了?」
「回家主,是的。」
「老家主可曾與朝廷中人有過來往?」
「這個,倒沒有過,容府立業不過百年,家主傳到現在,也才第三代而已,都未曾與朝廷有過什麼,當初第一代家主,曾立下規矩,說是不準容家後人,與朝廷中人有牽扯,自那之後,容府中人一直遵守這個規矩,從未與朝廷中人有過什麼來往。」
「那我,呃,就是被馬傷之前,有沒有得罪過朝廷中人?」
「這也沒有啊,家主之前雖然頑皮了些,卻也未曾招惹過朝廷中人啊?!」
容寶兒听到這話,不禁有些失望,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管家見容寶兒忽然不再開口,立時又緊張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她越來越覺得,容寶兒的身上,似有著一股,常人所不能擁有的氣質,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以前的自己,雖然尊敬容寶兒,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被容寶兒的一舉一動,都嚇得沒了自信的。
「既然如此,你便先下去吧,管家,以後不要如此怕我?我問你的事情,都只是我一時好奇,並無它用,還有,以後不許人靠近後院假山,那里面的人,也不準有人再提起!」容寶兒想了片刻,便開口吩咐道。
管家聞言,便松了口氣,恭敬的應下,而後退出了前廳。
孫瑩這才開口問道,「莫非,你我二人想的都錯了不成?你被馬傷的事情,與那皇族真的沒關系?」
「但是,你不覺得,兵士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命了嗎?」容寶兒眉頭微蹙,站起身來,思量了會,便笑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終有一天,我會查清真相的,而且,我相信,真相只有一個!」
孫瑩看著眼前的人,忽然間便熱血沸騰起來,看來,自己當初決定跟隨容寶兒,果真是正確的決定。
忽地,她眉頭一皺,看了眼容寶兒,又低下頭去,一臉的欲言又止模樣。
「孫瑩,有話便說,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再如此了嗎?」容寶兒一眼便看出了孫瑩的心思,便開口道。
「是這樣的,我在打探這個消息時,順便听到了另一個,有關于容府的消息,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孫瑩面有難色,她在打探容府消息時,各種信息紛紛听在耳中,其中便有一條,就是前日,容寶兒似乎休了側夫景煥,而她听到的消息,正是有關于景煥的。
現在,她確實不知道,該不該將這消息告訴容寶兒。
「有話便說就行,沒事的,孫瑩。」容寶兒拍拍孫瑩的肩膀,鼓勵她將話說出口。
孫瑩一咬牙,狠了狠心,想著,或許講了這事,容寶兒說不定便會和景煥重歸于好,這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我是听人說的,前日,似乎南宮府出了大事,一夜之間,除了相國以外,府中死傷半數以上,死傷的人當中,包括,前些時日曾想害你的南宮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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