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瑩見狀,立時苦笑不已,看來,自己的舉動,被墨子軒當成賊人了,「墨公子,既然都已經將劍放在我的面前了,是不是也該放心的讓我關上門了?」
墨子軒聞言,點了點頭,執劍指著孫瑩,身子則隨著孫瑩的走動而動。肋
待孫瑩將門關起,便向里間走去,當她看到那床簾上的一抹鮮血後,心中一痛,「是不是,寶兒出事了?」
墨子軒不答反問道,「到底所為何事?」
「好吧,看來,我不把事情說清楚,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于是,她便將容寶兒之前告訴她的一切,全盤托出,之後,面帶不郁的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寶兒是不是出事了?」
他听到了什麼,孫瑩竟說,容寶兒那次被馬踢傷,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有,那沒頭沒尾的世井流言,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莫非,容寶兒的身份,有問題不成?
不然,為什麼自從那次被馬踢傷後,容府便時不時地出現各種事情?
見墨子軒一言不發地獨自出神,孫瑩嘆口氣,忍不住輕咳一聲,「咳,墨公子,是否可以將寶兒的下落,告知于我?」
听到這話,墨子軒方才回過神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是一想到容寶兒的事,他便會分神,他搖搖頭,收回劍道,「抱歉,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鑊
說完,他便將自己今天經歷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孫瑩,「既然寶兒如此信任你,那麼,我也便選擇相信你,還得請你照看容府,我,要親自去尋寶兒。」
孫瑩見他這便要走,立刻出聲攔住他道,「你不能去!」
墨子軒回頭,擰眉道,「莫非你不願意照看容府?」
「不是我不願,而是,沒那個能力,去尋找寶兒的事,若是你真的相信我,便讓我去吧,三教九流的人,我認識的不少,應該可以打听出一些什麼,而且,還有一個人,也可以去請他幫忙。」
「什麼人?」墨子軒狐疑道,他都沒想到,容府還有什麼人可以請來幫忙的。
「呃,當今武林盟主,景煥。」孫瑩不自在地轉過頭去,雖然景煥是容寶兒的夫郎,卻一直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現在,孫瑩為了救寶兒,不得不去找他幫忙。
「你說什麼?景煥他是,當今武林盟主?」墨子軒立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道。
真的沒想到,景煥一介堂堂武林盟主,竟然裝作小倌來混入容府,想到這,他又對景煥能幫忙的事不抱希望了,他搖搖頭,「算了,容府的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他的好,他,可是武林盟主,絕不會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容家的棄夫吧。」
「這……好吧,我這便去了,有了消息後,便回來告知于你,容府,就全交給你了。」孫瑩說著,一抱拳,便走了出去。
孫瑩一路走,一路打著小算盤,她嘴上答應,不打景煥幫忙,但是眼下能幫到容府,而且,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只有景煥了,除了找他,還能找誰?
墨子軒看了眼屋中,頓時感覺有些疲倦,他太累了,做為男子,本不該如此累,但是可惜的是,容寶兒依舊如一個未長大的孩子一般,若想要將容府交給容寶兒,那麼,便需要容寶兒真正的蛻變才行,不然,他即使將整個容家都交給容寶兒,容寶兒也是沒有辦法承擔起責任來的。
「寶兒,你何時,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他喃喃自語著,走到窗邊,透過窗子,看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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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瑩一路疾奔,來到景煥常喝酒的酒樓,直接上了二樓,果然看到景煥仍在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飲,一臉的頹然。
她搖搖頭,走上前去,嘆氣道,「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喝酒,你可知道,現在已經有人命喪黃泉,有人下落不明,有人整日奔忙?」
景煥一听這話,立時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怒目相視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命喪黃泉,誰又下落不明?」
「容府眾護衛命喪黃泉,成弘、夏承安和容寶兒下落不明。」孫瑩見狀,心中寬慰,幸好,他的反應不出所料,這樣,寶兒被救的可能,便增加了許多。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景煥一急,便要轉身離開,他急著要去找容寶兒的下落。
孫瑩攔住他道,「景公子,如果可以幫助尋找寶兒等人,那便與我共同行事吧。」
景煥點點頭,孫瑩拉了他,重又坐回酒桌前,孫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景煥,景煥則和孫瑩商量解救之法,不多時,二人達成協議,便同時離開了酒樓。
孫瑩去了她常去的混混之地,繼續打探消息,景煥則回了山莊,派幫中手下,廣散英雄帖,遍尋容寶兒等人。
一時間,江湖中各處都是武林盟主遍尋容府家主的帖子,搞得江湖中,人人都在猜測,這武林盟主和容府家主到底是什麼關系,因為,沒人知道,景煥已經嫁入容府,成為了容寶兒側夫。
沉寂了許久的江湖,隨著這一張帖子的出現,而再次熱鬧起來。
各色人物,紛紛出動,不為別的,只為還老盟主——景煥的娘親,一個人情,當年,景煥的娘親還健在時,可是幫助過許多的人,而景煥這武林盟主的位置,也是江湖中眾人給了老盟主的面子,才讓景煥做的,畢竟景煥是男子,遲早要嫁人的,這武林盟主,還是會再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