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說,鳳鳴來到了這里?」容寶兒坐在桌前,將那苦得堪比毒藥的湯藥一仰脖喝下,便听到剛剛進門的雲逸說,鳳鳴已經在這里現身了。
「是的,寶兒,這次鳳鳴前來,定是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若是她想要暗中出手,那我們的處境便危險了。」雲逸嘆了口氣,他雖為‘武神’,但雙拳難敵四手,想當年,他自宮中逃出來時,被上百人圍追堵截,若不是自己輕功極好,當時也不可能逃得掉,後來,經過那一戰,因為受傷頗重,所以,武功更是大大地退步,但是,現在的容寶兒的武功,卻是更勝他當年,只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拿容寶兒的性命去冒險,她,可是未來的女皇。肋
「既然她已經來了,我們何不先去會會她呢?那麼喜歡玩陰謀,本小姐就會會她,如何?爹爹,你現在不方便露面,來日,我一人前去,先去探探她的虛實。」容寶兒想了想,若是那鳳鳴想要暗中處理了自己,那麼,她白日里正大光明地去找碴,想必,鳳鳴也是不會動怒的。
「寶兒,不可,鳳鳴那人,性格詭異,為人又極為陰險,我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現在,她沒有光明正大地殺了你我二人,定是有所圖,但是,你若單槍匹馬前去,定會被她所擒。」雲逸一听這話,立時一驚,容寶兒也太大膽了,鳳鳴那人,可是好惹的,若是好惹,那麼,他和鳳凌也不會生生分離十八年之久。鑊
「爹爹,我已經想好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什麼事情,都要先試探虛實,才能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容寶兒說著,頓覺心中豪情萬丈,她既是女子,又來到這女尊國,身為皇女沒有一番做為,如何對得起這穿越一場?!
看著面前如換了一個人的容寶兒,雲逸突然感慨萬千,他的女兒終是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對了,爹爹,我們先如此這般…………」容寶兒湊近雲逸身邊,貼在他耳邊,小聲地將自己的計劃說了遍。
雲逸听得連連點頭,听完後,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容寶兒這一招,真可謂是高明,即使連他,也不可能會想到如此妙計。
「管家,」容寶兒朗聲喚來管家,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些賀禮,越便宜越好,最好分文不值,但是,裝賀禮的盒子卻要上好的香木,還有,再去綠柳居請幾位姿色出眾的公子來,今晚,我們要去給王爺送大禮。」
管家聞言,不明白容寶兒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也只得照辦,心想,難不成,容寶兒也想弄個一官半職當當,那麼,這容府,是不是要搬家了?
邊想邊往外走,突然感覺到脖間一涼,立時嚇得抖了起來,她緩緩轉身,只能看到身後一襲黑衣,其它的,什麼也看不到。
她顫抖著身子,哀求道,「這位大俠,大俠請饒命,老奴,老奴沒有什麼可以劫的,要財無財,要色無色,大俠是不是劫錯人了?」
天哪,她一個老管家,哪來得財色,這劫道的,是不是將自己當成主子了?
話說,最近,容府刺客什麼的還真是很多啊。
「廢話少說,容寶兒何在?」黑衣人受不了管家的嘮叨,厲聲喝道。
「家主,家主她,剛剛還在這里的。」管家雖然心里怕極了,卻仍知道,不可以將容寶兒的位置告訴給身後之人,若是那樣做了,她就真的沒臉面去見地下的老家主了。
「不說?」黑衣人見管家敢欺瞞自己,立時將手中的短劍提起,輕輕劃過管家的脖子,只一下,那薄女敕的皮便被短劍劃破,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管家感覺脖間一濕,下意識的伸手一模,待看到一手鮮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黑衣人見狀,忙松開手,將管家的身體踢往一旁,啐罵道,「呸,膽小鬼!」
說完後,黑衣人便迅速向前尋去,待听到前方房間傳出來的聲響後,他便上前一步,緊貼在牆壁上,等待著時機。
「爹爹,你說,我們該…………」容寶兒正要繼續往下說,卻忽地感覺到不對勁,她對著雲逸使了個眼色,雲逸立時會意,悄悄地轉身,看向窗外,繼而故意大聲道,「女兒,我看不如我們明日便離開這里,變賣家當,天下之大,總有你我二人容身之處。」
容寶兒揚唇輕笑,接口道,「爹爹,這哪是你我二人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啊。」
說著,她忽地出手,立時兩道勁氣,便自那窗口沖出,直直地打在那正在偷听的黑衣人身上。
「啊!」一聲壓抑的痛呼聲傳來,雲逸和容寶兒幾乎同時奪窗而出,雙雙攔住那黑衣人的去路。
眼見著,前無去路,後有阻截,黑衣人捂住胸口,眸光一凜,手腕微動,手中便多出一把細如毛發的銀針來,他眼珠轉動間,便忽然出手,趁著容寶兒和雲逸應付銀針之時,一個閃身,便欲逃月兌。
可是,他想得太簡單了,容寶兒已然在他出手的同時,便迅速躍起,躲過銀針的同時,亦追上了他。
「你到底是何人?所圖何事?」她冷冷地盯著那黑衣人,滿臉的戒備。
「真是好笑,我來,自是要殺你,何來那麼多的問題?即使告訴你,我是何人,所圖何事又如何?你終有一日,會死在我家主子的手下,哪怕今日僥幸不死,以後,你也少不了被人刺殺,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來,似不再做抵抗,竟然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立時口吐鮮血而死。
容寶兒見狀,大驚,迅速沖了過去,卻已然來不及了。
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黑衣人,容寶兒皺眉道,「爹爹,看來,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
「是啊,但是,這人絕不會是鳳鳴的手下,可是,又會是誰呢?」雲逸簡單地檢查了下黑衣人的尸體,斷定道。
「我想,我知道是誰。」容寶兒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眸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