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皇上怎麼可能不上早朝,本王要去探病。」鳳鳴听到這話,明顯不悅,鳳凌最近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敢罷朝,哼,她倒要看看,鳳凌能堅持到何時.
近侍一听這話,立時便躬子,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待鳳鳴走後,近侍便緊緊跟上。
站在飛凰宮殿門外,鳳鳴突然便有些氣悶,若不是那該死的傳承,這皇位早就是自己的了,有時候真的很想,直接結果了鳳凌,將皇位佔為己有,可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必須忍。
「你下去吧,本王自己進去便可。」揮揮手,讓近侍在一邊等候,自己便大步走了進去累。
惜雲正要出去尋御醫,卻在殿門口踫到了正邁步走進大殿的鳳鳴,急忙回轉身子,回到內殿中,「不好了,皇上,王爺她……」
鳳凌不以為意的看了看她,笑道,「她來見我,是意料中的事,何必如此大驚小怪。惜雲,去備茶吧。」
惜雲听到這話,一時有些不解,但又不好再問,只得退了下去。
鳳鳴走進內殿,看了眼坐在床沿的鳳凌,「皇上好興致啊,早朝罷朝,竟是在寢宮中尋清閑麼?」
「王爺又何嘗不是清閑之人,每日必來朕的寢宮一次,這歷朝歷代,還真沒听說過,哪個王爺可以不經通傳,便進得皇帝的寢宮的!」鳳凌說著,忽地凌利的看向鳳鳴,她忍夠了,不管以後結果如何,現在,她不想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要反擊,哪怕那反擊,是如此的無力。
「皇上說這話真是太過見外了,你我本是同母親姐妹,又何來通傳一說,倒是皇上,你這無病呻∼吟又是所為何事?萌」
「呵呵∼∼無病呻•吟麼?」鳳凌冷笑道,「若真是無病,又怎麼會與夫君失散,若真是無病,又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本王不懂皇上在說些什麼?」鳳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似在看一個外人一般。
「鳳鳴,這皇位對你來說,真就這麼重要麼?你得到皇位後,還想怎麼樣?滅二國,稱霸天下麼?呵呵,若是母皇早知你心意,將這皇位傳與你多好,可惜,母皇卻過早的離世…………」
「閉嘴!不準你提那個人,都是她,都是她偏心,你哪一點有我出色,哪一點有我好?卻偏偏將皇位傳于你這無用之人,鳳凌,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傳國玉佩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真是好笑,那玉佩早就不在朕身上,你若真想要,十八年前便可以得到,可惜的是,你十八年前選錯了對象,你該刺殺的人,不該是他,是你親自將傳國玉佩弄丟了,現在還來找朕要?真是太好笑了。」
「你!」鳳鳴見她那漸漸瘋狂的模樣,忽地便有些害怕,莫不是鳳凌真的瘋了不成?
「想要朕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去,別忘了,你這十八年間都做了什麼,現在的你,想取我的命,和捏死一只螞蟻,又有什麼差別?」鳳凌不屑地看著那裝模作樣的鳳鳴,這十八年間,鳳鳴每每都會派人往自己的膳食中下藥,現在的自己,若說是武功了,就連走動幾步,都有些力不從心,她知道,她時日無多,但是,她不甘心啊,死前還不能見到雲逸,不能見到自己的女兒,她怎麼能這樣死去?!
「哼,還算你有自知之明,若是你將…………」
「要朕說多少遍你才懂,還是,你偏執的認為,朕會寧願沒了性命,也要保住皇位?鳳鳴,你真是太不了解朕了。」鳳凌低低一嘆,果然,被利欲薰心的人,是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的,包括,最想要的是什麼。
而她,最想要的,怕是到死都得不到了。
「本王沒功夫與你費這些口舌,限你一個月內交出傳國玉佩,不然,你的下場,會生不如死!」鳳鳴冷聲道,再不與她嗦,氣憤的轉身甩袖離開。
惜雲站在殿門口,听得分明,這鳳鳴是要逼死皇上啊,這可怎麼辦?
這傳國玉佩,一早便讓鳳凌送了雲逸做了定情信物,現在雲逸生死不明,鳳凌又沒有力量去尋人,怎麼可能在一個月內打到傳國玉佩?
她勿勿走進內殿,卻發現鳳凌已跌倒在地,氣息微弱,頓時大驚,急步上前,將鳳凌扶起,問道,「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鳳凌急促的喘息著,良久,才恢復了平靜,嘆氣道,「看來,這一月期限是要逼朕讓位了,可惜,呵呵,可惜啊,朕此生到死,都再也見不到雲逸和那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兒了。」
「不會的,不會的,皇上,鳳後一定會平安進宮,和皇上相見的,皇上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說不定那日闖宮的真的是鳳後,只是沒能成功,鳳後一定還會再想辦法進宮的,皇上!」惜雲扶住搖搖欲墜的鳳凌,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她一生都在侍候鳳凌,可算是從小與鳳凌一起長大,對于鳳凌對雲逸的感情,是有目其睹,現如今,鳳凌的身子成了這副模樣,一半原因是因為鳳鳴暗中下藥毒害,另一半原因,便是思雲逸心切,最能損耗身子的,便是這相思之苦,讓她怎麼不為鳳凌心疼?
「雲逸,他真的來闖宮了嗎?」鳳凌听到這話,神情忽地平靜下來,「或許,是雲逸在想朕,他想讓朕去陪他了,他一個人,還帶著個孩子,真不知道這十八年是如何熬過來的,現如今,又為了見朕而去闖宮,朕真是,愧對于他!」
枉負他一片真心,枉費他一片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