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小水溶在荷塘邊救下小黛玉與之于姑蘇水林客棧一別後,家里家書又是一封快馬寄來,遙寄老太妃思孫之情,催著小水溶趕快回府。
水溶讓少僕收好連同前幾日寄過來的**封家書,回頭看看身後的水林客棧,荷塘、名樓、佳人,不知何日再此聚,轉身揚韁繩馳聘一路快馬趕回金陵北府。
待水溶回到金陵,已是第二日響午,老太妃為小孫兒早早預備下了一個大人吃三天也吃不完的海味山珍。
小丫頭打起簾子,水溶一頭歡快地走進王府便沖里面大聲親昵叫道︰「太女乃女乃,孫兒回來了!」
老太妃趕的迎出去,兒肉心肝地一把將水溶抱在懷里,不住水溶身上打量,姑蘇大風,老太妃可日夜擔驚受怕這個疼愛聰敏的孫兒出什麼事,口中心中著急,連連道著︰「我的孫兒可回來了,擔心死太女乃女乃了,遇風可沒受什麼傷?」
老太妃年且九旬,看起來是經過歷練極曉人情的和藹老人,白女敕的皮膚稱著墨色煙水的眼楮,雍容而高貴,一顰一蹙,談笑定然,知書達理,而又不頑固不堪,非食古不化。她左右陪著自己的兒子兒媳,看得出她的兒子兒媳對她都很為敬重。
水溶開心地握起老太妃的一只手放自己清健的小肩膀上搖了搖,笑道︰「太女乃女乃,你的孫兒是只小獵豹,可厲害著呢!管什麼大風大浪的也擊不倒,奈何不了!太女乃女乃只管放心!」
老太妃被孫兒逗得心里更甜,疼愛見責,口里寵愛嬌責道︰「沒事就好!還不快見過你父王母妃。」
水溶方才從老太妃懷里出來,笑著恭敬地給扶老太妃一同出來的父王母妃請了安。
老太妃見到孫兒乖巧機智,和藹的臉上漾開一朵最燦爛的晚菊,笑道︰「孝敬父母,尊老護幼,憐憫蒼生,博愛寬柔,是一個王子最可貴的財富,孫兒可都記住。」
水溶笑道︰「太女乃女乃放心,孫兒都記著呢。太女乃女乃最喜愛听小孫兒說外面見的事情了,讓孫兒一一告訴太女乃女乃好不好?」
老太妃最喜听水溶說那些天下游逛見聞趣事,王府深院,度日反復,只听水溶每次出門回來講所見所聞,一一細述,老太妃每每都听得入神入趣,便牽了水溶的手往屋內暖炕來,笑的急道︰「孫兒進來,太女乃女乃特意讓人給你準備了豐盛的食物,你一邊吃一邊慢慢講給太女乃女乃听啊!」
水溶高興地給老太妃一個大大的暖暖的擁抱,開心笑著扶著老太妃入得內屋。
滿屋清香,一簾秀色!屋里桌上,全是可圈可點的清雅養生名菜!水溶陶醉清香嗅了嗅,笑道︰「太女乃女乃,這些都是孫兒愛吃的呢!您對孫兒是最好的了!太女乃女乃,父王,母妃,請先就坐,我們一家人今兒快快樂樂地來吃豐盛的團圓飯!」
待老太妃、王爺、王妃、水溶入座,幾個小丫頭各各拿來一方梨白色繡梅勒石的方巾各人跟前放了,又遞一盅香茶先漱了口,再用熱茶濾過的白綢子卷洗竹筷,太妃幾個方才動箸而食。
老太妃笑道︰「孫兒,皇上素來就喜愛你敏慧好學,這次下旨讓你入宮領賞,這賞的可是什麼?快告訴你太女乃女乃、父王母妃听听,讓我們也高興一下。」
水溶放下手中的筷箸,從袖子里取出一本書來,笑道︰「皇上夸太女乃女乃教導孫兒有方,還說孫兒小小年紀便知禮博學,要謹記勿效南朝江郎,要涉獵群書,學而不厭,他日做我朝棟梁之才,為我朝江山社稷出力。這是我出宮時皇上親贈的《史鑒》,請太女乃女乃過目。」
老太妃听到自己的孫兒有出息,很為高興,笑著小心接過在手里,細細端詳了一番。
這是一本裝訂精美細致的皇家用書,老太妃再翻開里面記述,字字如同珠玉,可品可鑒。老太妃不禁為自己的孫兒而驕傲,有這樣的一本書,孫兒的學識眼界更為開放,北靜這個王號,將來也必定因為這個孫子更加尊貴,老太妃喜的合好書頁,交與水溶收好,臉上盈滿笑意道︰「皇上恩寵,是我北靜王府的福氣,太女乃女乃為孫兒有出息而高興!孫兒要謹記皇上一語‘勿效江郎’,江郎可畏,我北靜王府的興衰,將來就要靠孫兒來支撐了。好了,孫兒才回來,我們拋開這些沉重的話題,孫兒快來告訴我們一些游歷的趣聞倒罷!」
水溶听言,雙眸如澤清水,山水往事重重,溫和一笑,道︰「是,太女乃女乃!孫兒見過皇上出宮後,利用回家路上這段日子走訪了很多大河山川,自京城南下一路而來,三山五岳,魚米江南,洞庭錢塘,小橋流水,孫兒都想去,只是沒去成!」
老太妃慈藹笑道︰「我的孫兒想去哪里去不得的,老太太我都站在你這邊!看你的父王母妃敢說一字不準去?乖孫兒怎麼又沒去成!」
王妃便笑來著,「這孩子可不是心里叨念著太女乃女乃嗎,哪里去的安?」
老太妃听了樂得心里直甜,笑道︰「只怕我不催他,我這個太女乃女乃他也是不記得的!」
水溶叫屈,裝的可憐巴巴樣兒的道︰「孫兒哪里敢的?這一路上有一次在鬧市我見到一個矮人,那矮人只有一尺來高,又矮又瘦,活像只瘦綿羊!又見得一個高人,那高人足比七尺半高,粗腰鐵膀,雄壯如獅!」
老太妃被唬的道︰「哪有這樣怪誕不經的見聞?」
水溶笑道︰「太女乃女乃先別打岔,且听孫兒一一說來呀。那矮的就說,‘我可以不費一拳就打倒你!’」
老太妃听了心下感覺奇怪便問︰「他怎麼打?」
水溶便笑,道︰「他自有辦法呢。那高的就哈哈仰天譏笑,說‘你看起來沒有我腿兒高,稱起來沒有我手臂重!你要怎麼打倒我?可見是吹牛!’」
老太妃在一邊慈愛地看著小水溶,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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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說「知子莫若父」,老太妃是「知孫莫若祖」!
嫻雅淑慧的老太妃出身高貴皇室大家族,與才智過人的小水溶在很多方面因志趣相投而祖孫之情非同一般。
老太妃「精」,精在哪里?小水溶「敏」,敏在何處?聰明的小水溶如何向自己的太女乃女乃提起那個讓自己過目不忘的小女孩黛玉,姻緣而種?
欲知精彩故事情節,請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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