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車,宮藤戀還在想宮新日最後說的一句話,「有時間就回家看看,她在家等你。」那個她,宮藤戀知道是誰。她點點頭,注視宮新日他們開車遠去。「你打算就一直這麼看著,不走了。」司徒夜開著那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她面前,挑了挑眉頭,「上車。」「好。」宮藤戀不爭辯,彎腰上車。「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司徒夜狀似無意的問,宮藤戀輕聲回答,「沒有什麼。」「那為什麼臉色不好?」司徒夜又問。臉色不好?說她,還是溫菲。宮藤戀看向他,對上他的雙眼,「她說,她現在過得很好。」他的面色由原來的平靜轉為令人不安的死寂,沉默的開車,可握住方向盤的手的關節隱約的泛白。她同樣不開口說說,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終于,他沉聲的說,「我相信,可與我無關。」「怎麼會無關呢,你也希望她幸福的,對不對……」說出這個話,對宮藤戀來說真的不容易,這樣低聲下氣的語氣,每說一個字,她的心就痛上一分。「你是站在什麼角度和我說這話,妻子?妹妹?小姑?還是……宮藤戀你根本就沒有不應該開口,你是在替宮新日祈求,她回到我身邊,不幸福的將是你哥。」她沙啞的開口,「我知道……她回來了又怎麼樣,你怎能肯定她還是全心全意的愛你,而對我哥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呢,她走了,我哥會傷心,可你們一樣不會好過,你能容忍她心里有另一個男人嗎,而溫菲會更痛苦,夾雜在兩個男人間……」頓了頓,繼續輕聲說,「所以,請你不要破壞他們,她幸福不也是你所希望看見的嗎。」司徒夜雙拳握緊,冷冷的聲音傳過去,「宮藤戀,這不是你說了就算。如果她的幸福不是我給的,對我來說,就不再有意義。」宮藤戀急切的反駁,「你給的,不見就是她想要的。」司徒夜笑了,突然笑的她莫名其妙,「你這麼長篇大論的想為宮新日維護幸福,可宮新日呢。」無視她泛白的小臉,「在家,不被關注,出事,沒有人知道,就連在一起吃飯,這麼明顯的傷口,他也能視而不見,宮藤戀,你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下你自己的問題。」肩膀的傷口,不知何時被扯破,碧綠的裙子已經有顯眼的血跡。她露出虛弱的苦笑,「我知道……」她知道的,一直都明白,可血緣不是說斷就斷的,爺爺說過,我們只求問心無愧,不要強求別人如己一般。她明白司徒夜說話的意思,兩手緊握,輕聲的說,「我從來都不強求,也不期待。」所以,沒有失望。司徒夜突然扭頭凝望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漠漠的開車。他不想那樣不留情面的揭示她的傷口,看見她的表情一窒,他居然感覺到心疼……心疼,司徒夜冷凝住表情,這不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