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憂不甘被忽視,嬌聲的出口,「夜,人家很餓了,不是說好,帶我用餐的嗎。」
宮藤戀沉默的不出聲,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感覺不到苦澀的味道。
「帶你?」李木嗤笑的代答,「原小姐這麼大了,難道還要人喂嗎,自己有腿有手的,餓了不會自己去嗎,還是說,你是路痴,出來門就會痴掉,變傻什麼的。」肋
李木很早就看原憂不順眼了,仗著幾分姿色,活似男人都該順著她跑一副模樣,夜少要是選她,李木只能說,他眼楮瞎了,怎麼看都是她家小戀更漂亮。
「李木,你以為你是誰。」原憂對李木的出口擾亂很不高興,「我有和你說話嗎,隨隨便便的就接人家的話,你懂不懂得禮貌。」
「我不懂?你懂?原憂別說,你臉皮真夠厚的,當著咱小戀的面,也敢蠱惑她老公,你當我是吃素的,小戀不罵你,那是修養好,誰叫你這麼丟人的,以為多美,也不看看眼角的皺眉都出來。」畢竟是做過記者的,李木的話說的是,讓原憂氣的手指直顫抖。
原憂見李木不但數落的說了她一頓,還敢暗諷她老,心里更是窩了一肚子火,「閉嘴,你才丟人,這里輪到你說話了嗎。」
李木靠著椅背上,看看原憂一張色彩變幻的臉孔,笑嘻嘻的說,「輪的到我說話,可是模樣輪到你說話哦,原小姐。」鑊
「你……」
原憂快被李木給氣死了。
「別說了,姐,想吃什麼?」原澤沉聲的打斷原憂的話,咖啡廳很安靜,被她們兩一鬧,已經有不少的目光瞟過來。
原憂望向司徒夜冷峻的俊顏,委屈的開口,「我想吃川菜,好不好。」
明明是原澤的問話,她愣是扯著司徒夜詢問。
宮藤戀錯愕的看向原澤,原澤很平靜,沒有往常的邪肆,只是微微的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
司徒夜側身瞥向宮藤戀,沉聲的問道,「藤藤,餓了嗎?想吃什麼?」
不等宮藤戀回答,李木模模空空的肚子,可憐兮兮的開口道,「小戀,我想吃你做的飯。」
司徒夜眸色一冷,斜睨了李木一眼,李木頓感身上涼颼颼的,忽略那抹不悅的注視,又問道,「好不好呀,小戀。」
原澤听見李木這樣說,好奇的望向她。
李木被盯了半晌,忍不住的不耐解釋,「上次我就說過了,美食我只會品,不會做,真正的高手是小戀寶貝。」
「原來是這樣。」原澤一直以為,基本上大家庭出來的女人都是不會下廚的,而宮藤戀總是個意外。
他很好奇,她身上還有什麼尚待挖掘的秘密……
廚房里,宮藤戀系上圍裙,縴細的身影在忙碌著,李木和原憂在打下手,原憂一副不情不願的摘著青菜,若不是想和司徒夜多呆一會,她根本不會進廚房。
宮藤戀神情自若的做著飯,沒有一點手忙腳亂的感覺,原憂不禁有些嫉妒又帶些憤恨,憑什麼她要什麼都有什麼,說什麼又會什麼。
李木切著土豆絲,瞟瞟原憂那個妖女,自然不會錯過,她眼底的陰狠,宮藤戀一點也不知道的安靜的做飯,李木很擔心,這樣的她怎是原妖女的對手?
客廳里的電視開著,兩個男人都無心觀看,透過敞開的廚房的門,原澤側身打量著某個小小的身形,心里竟是一片溫暖,如果有家就該是這樣的……
司徒夜盯著原澤的側臉,動了動嘴唇,想開口說些什麼。
「她很好,你會不會舍不得?」原澤慢慢的開口。
司徒夜收回目光,抿緊唇,吐出兩個字,「不會。」
沉默了半晌,原澤漠漠的開口說道,「可是我會,看她忙碌,既是感覺溫暖,很像一個家,又心疼,心疼她這麼勞累……」
司徒夜的心里悶了一下,原澤的眼楮里已經沒有玩笑,很是清明的認真,司徒夜緊緊聲音說道,「等到了那一天,你可以讓她什麼也不做。」
話是這樣說,但司徒夜無法想象,宮藤戀為原澤洗手作羹的畫面,他的眼楮慕地艱澀。
原澤轉過身,黑亮的眼楮與司徒夜對視,慎重的開口道,「不是為那個賭約,從這一刻開始,我要努力的給予她想要的一切,說起來有些奇怪,但我認定的人,就是她了,現在還是想和你說清楚,如果你動搖了,或是說對她有好感,這些我都不會介意,你說停,我一定會回到最初的位置上去,堅持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則。也就這一次有機會,你不反對,那麼後面就更憑本事了,你去追尋你一直要的……」
司徒夜閉上眼楮,恍若一雙縴細的指尖在臉上婆娑而過,是說不出的纏綿與繾綣,還有那一聲沉沉的嘆息,卻是無限的沉重。
「不會,這是你認定而已,我要的人,不是她,當初說好,現在也無需更改寫什麼,順著你的心意吧,被你接受了,想來那麼一天老頭子也會放心,我們就各自堅持好了。」他冷冷的聲音默默說道。
原澤沉默的點點頭,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宮藤戀做好最後一個湯,很簡單的排骨冬瓜湯,放進了幾根姜絲,微微去掉些肉的腥氣。
指尖厚度的青花瓷湯碗,革掉了端起來的熱度,宮藤戀端著湯,慢慢的走向餐廳的餐桌。
原憂站在廚房門邊,側身讓出過道,宮藤戀從她身邊正要走過時,原憂伸腳絆她,宮藤戀的注意力全在手里的湯碗上,完全沒有在意,腳一歪,兩只腳合在一起,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向前倒去。
手里的湯碗直接飛出去,原憂側身的轉到一邊,宮藤戀避開不過,熱湯灑了一些到胳膊上,狼狽的跌倒在地,雙手傾在地上,支撐身體不完全接觸地面,碎地的瓷片,有細小的刻進手心里,殷殷的泛出紅血。
李木疾呼出聲,急忙的放下手中的碗塊,奔到她身旁就要扶起她來。
听到聲響,司徒夜和原澤也連忙趕出來。
李木不敢拉宮藤戀的手,微微的實力拉她的胳膊,扶她起來。
宮藤戀對著滿地的碎片,潑灑的湯汁,排骨,冬瓜,心里悶著一股怒氣,瞥向原憂隱忍著笑意的眼楮,試圖抬起有碎片的手……不曾想,有人動作比她更快。
「啪!」一聲,李木一身怒氣的甩了一耳光,呼上原憂的臉,聲音說不出的嚴厲,「小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原妖女,我要你陪葬!」
宮藤戀一時愣住,忘記手心的傷痛,多久沒有見到木木這樣的狠厲的表情了……
司徒夜和原澤看著一地的碎片,宮藤戀手上的傷,李木狠厲的一巴掌,原憂被打蒙的樣子,不難猜測出發生什麼事情。
司徒夜什麼話也沒有說,微地彎腰,攔腰一抱,抱著宮藤戀去客廳的沙發上。
宮藤戀靠在他的懷里,莫名的心安。
「別動,我去拿藥箱。」司徒夜沉聲的開口,大步的起身離開。
餐廳里,原憂反應過來的,反手要揮向李木的臉,原澤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低低的無奈的喊道,「姐,鬧的還不夠嗎?」
「什麼叫我在鬧?你妹看見她打了我一巴掌嗎?」原憂一把拍開原澤的手,整雙眼眸里都是火氣,還沒人敢打她。
李木往前一站,挑釁的開口,「怎樣?我打你了,你能怎麼樣,我告訴你,原妖女,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媽的一臉的賤樣,老娘還沒打過癮呢,要動手啊。我的人,你也敢踫,小心我擰斷你那雙作怪的腿!」
原憂何曾被人這樣當初罵過,憤恨的開口,「我就踫了,你還能怎樣,就你這寒酸的潑婦樣,也敢動我,李木,你小心別範在我手里,宮藤戀還沒開口,這里輪的上你說話嗎,真是個笑話!」
「我看你才是個笑話,你有多狠,到是出手給老娘看看,不是問我能怎樣嗎,我就怎樣個給你看。」話一落,李木甩手揮了原憂另張臉一巴掌,愣是給打出個對稱,拍拍手道,「怎樣?滋味還不錯吧,當我怕了你啊,有什麼賤招,就現在使出來,暗箭傷人的事,也就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才能做的出來,老娘我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哎喲,這手真的有點疼了……」
听到李木這樣得意的笑聲,張狂的話語,原憂心里窩了一肚子火,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指著原澤質問,「小澤,你就這樣看著我被別人欺負?也不幫忙修理她。」
原澤噤聲,無聲的嘆口氣,停了幾秒才幽幽的開口,「回去吧,姐,我帶你去上醫院。」
「你居然幫著外人?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姐姐嗎?」原憂氣憤異常,紅腫著一張臉對著原澤大喊,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我……」原澤想解釋,該怎麼說,是她先傷人在先,那麼滾燙的一碗湯,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都無法想象。
李木拍拍原澤的肩膀,理解的點點頭,轉身原憂恥笑,「你配當一個姐姐嗎?就這人品,說出去都丟原澤的臉,頂著這麼張破臉,你還好意思指手畫腳的大喊大叫?」
「我在原澤說話,有你插話的余地嗎?」
李木不在意的回答道,「我喜歡,你管的著。」
原憂氣極的一跺腳,奔跑到客廳,清亮的光亮下,司徒夜低下頭,輕手輕腳的用鑷子,夾出宮藤戀手心里的瓷器碎片,宮藤戀很安靜的看著他,忽然之間,兩人間的和諧刺痛了她的眼楮。
「夜,我受傷了。」原憂雙手撫上臉頰,不敢直接的暴露在空氣里。
他的手不小心踫到她手心的一個碎片上,宮藤戀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莫名的疼痛揪緊了她的一顆心,眼楮酸澀的想落淚。
「對不起,不小心踫到了,是不是很疼?」司徒夜放緩手上的動作,輕聲的問。
宮藤戀微微眯著眼楮,點了點頭。
一下一下的,直至整個碎片全部夾出來,厚厚的紗布包裹住兩只手,宮藤戀對著厚厚的手掌靜默了片刻,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不用包扎成這樣的,這個……活動起來一點都不方便。」這樣要她怎麼洗臉,洗澡啊。
司徒夜整理好藥箱,瞥了眼她的手,沉聲說,「會好的快。」
原憂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理她,紅了眼眶,柔聲的說,「夜,給我的臉也上點藥吧,好疼……」
司徒夜睥睨了她一眼,冷冷的拒絕,「還是上醫院比較好,別是擦錯藥毀了容。」
原憂怔住,想不到司徒夜會說這樣的話出來,臉上的疼痛,不及被司徒夜一句話打擊出來的心傷。
李木坐到宮藤戀的身邊,模模她的手,擔憂的說道,「最近幾天,你該怎麼生活自理?」
宮藤戀有些啞然,其實,她想熬過一天就拆了,這雙手就是多災多難,前一次也是和原憂的關系……
「沒那麼嚴重,過兩天就好了。」
「對不起,要是我來端那碗熱湯就好了,否則你的手也不會受傷了。」李木後悔藥是自己端的話,原憂敢伸腳攔她,她救直接把碗往原妖女頭上砸,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囂張,還去使壞害人。
宮藤戀微笑了一笑,「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木木不要自責。」何況她為了自己打了原憂兩耳光,日後上班踫見了,原憂鐵定會給木木找麻煩。
「誰說不關我的事情,要是我不要你回來做飯……」那麼妖女就不會來,沒有來,就不會敢有這麼一出。
「別說了,吃飯吧,就算沒有湯了,還有一桌菜呢,我肚子都餓了。」忙了一中午,她可不想浪費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成果。
幾個人坐在桌邊,安靜的吃飯,另人意外吃驚的是,原憂自己從冰箱里拿出冰塊敷了下臉,稍後也端起碗來吃飯,李木不滿的瞪視了原憂半天,她也不為所動,只是不時的拿著幽怨的目光看向司徒夜,而司徒夜是全然沒有收到一點影響,安心的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