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新日起身禮貌的伸手,「夜總。」.
「宮總,坐。」司徒夜與宮新日握了握手,沉聲的說道。
兩人不僅認識,還頗有些親戚的關系,各坐在沙發上的一邊。
司徒夜直接切入主題,開口說道,「司徒氏可以借貸給宮氏,但城北開發工程,我們要百分之四十的收益。」
這算是商場上兩人真正的面對面的交鋒,宮新日沉思了一下,徐徐的開口道,「夜總怎麼肯定那塊開發一定賺錢,現下那塊工程很不被看好,夜總不怕宮氏得到借貸後,依舊沒有扭轉危機,司徒氏投入的資金,恐怕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司徒氏能賭的起。」司徒夜的聲音沉沉的開口,有種說不出的淡定神然。
宮新日身體僵硬了一下,默了幾秒,只听司徒夜再次開口,「同時,我也願意相信宮總的能力,這種錯失不會有第二次。」
宮新日還是開口,「我答應交換條件。」
「李秘書。」司徒夜喊了一聲,李秘書立馬專業的把早就已經起草好的文書合同,她將一式兩份的合同放在了兩人面前累。
兩人紛紛交換簽字。
「合作愉快,明天資金匯到宮氏賬戶。」結束談判,司徒夜起身送宮新日至門口。
李秘書微笑的指路,「宮總,這邊請。」
宮新日帶著下屬離開,不同于下屬的松了一口氣的愉悅,宮新日沉浸思考,半晌拿出電話,第一次撥出那串號碼,打給宮藤戀。
電話一直嘟嘟的響聲,卻始終沒有人接。
車子慢慢的行駛在路上,宮新日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萌。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從那天說好後,宮藤戀每天按時在家,打掃屋子,做飯,偶爾不去安家就靠在陽台上看書,或是畫畫。
幾天過去,司徒夜都沒有回來。
看著昏黃的燈光,寂靜的房子,燒好的飯菜,環顧冷清公寓,宮藤戀隨意的吃了幾口飯,解決了晚餐,剩下的都用保鮮膜裹好,端進冰箱里,她舍不得浪費,索性放好。
洗澡後,坐在床上拿了一本書。
做個睿智的女子。學會從容面對生活。積極面對生活,生活定會如你所願,如同明早,太陽依舊會如時升起。
十一點半,外面漆黑一片,宮藤戀關掉燈,靜靜的躺倒床上,閉上眼楮,司徒夜依舊還沒有回來。
宮新日最終還是找到了她,午後的陽光很強烈,宮新日推開念念不忘的門,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對著前來詢問的服務員,點一杯咖啡,外加一句轉達給宮藤戀的話,我在這里等她。
宮藤戀在後面的甜點房里,遲疑的愣住,他怎麼也會找到這里了。
擦干淨沾上面粉的手,宮藤戀悠悠的走出去,來開宮新日對面的椅子,聲音輕的幾乎不見,「哥。」
宮新日抬頭,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這家咖啡不錯,算夠純正。」
宮藤戀凝望著他,輕聲道,「可以配點點心,味道會更好。」
「好,一會來嘗嘗你推薦的,應該不會錯。」宮新日自然的接口說道。
宮藤戀叫人送來了幾塊風味各不相同的糕點,都是念念不忘的特色,和著面點師傅兩個人討論實驗做出來的。
「哥,你試試看,都不甜。」宮藤戀淺聲的開口,想來男人都是不喜歡甜食的,索性選擇的幾種都不是甜味。
宮新日「恩」一聲,捻起那塊熊貓頭的曲奇,他不吃甜品,可對著她純淨的眼楮,還是輕咬了一口,滑膩的味道,都是水果的清香。
宮藤戀和著宮新日坐在一起,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或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都是無關緊要的話,良久,宮新日起身要離開,沉沉的吐出一句,「小戀,辛苦你了。」
其實他也一直都知道,妹妹不是親妹妹,他們兩個人的父親並非是一個人,那些許多他都知道,可宮新日一樣不曾開口說。
宮藤戀無謂的笑了笑,幽幽的想嘆息。
多麼簡單的一句,可是一下子她已經長大。
那些又酸又澀的的年少時光,她已經學會行走,長大。
她只是想盡一份力,還掉一份情,然後,她真的可以不再做宮家的人。
司徒夜的辦公室,司徒夜正在埋首處理司徒氏的辦公文件。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敲響,來人應聲推門而入,原澤瞄了一眼低頭辦公的司徒夜,大喇喇的坐到沙發上坐下,沉聲說,「听說,你投資了宮氏。」
司徒夜頭也沒抬,淡淡的開口,「有什麼意見嗎?」
原澤咧嘴笑了,「我有什麼意見,錢是你家的。」頓了頓,繼續說,「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先前不是不屑幫忙的嗎,後來怎麼改變主意了。」
「你來這就是為了八卦的?」司徒夜抬頭,凝眉望向原澤,「是嫌棄工作少是嗎?」
原澤連忙拜拜手,「別,你饒了我,我很慢,不過是喝杯水想來你這串門一下,別這麼認真。」
司徒夜放下手中的筆,停下工作,認真的問,「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原澤哼唧了一聲,默了下,沉聲開口,「你和宮藤戀最近怎麼樣?還記得當初在醫院說的話嗎?」
「記得,我和她應該比你和她發展的更好。」司徒夜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口說。
原澤撇撇嘴,「那自然,你們是日夜相處。」他根本沒有一點優勢,更何況,宮藤戀不待見他。
「現在看來,是你輸了。」司徒夜低沉的說。
原澤搖搖頭,只是開口,「想和你約下時間,我爸爸過幾天就回國,下周五的晚上會在家舉行一個宴會,你帶她過去吧。」
司徒夜沉默的沒有開口,原澤直接把他的沉默當初默認,招呼也沒有打一聲,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