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種下的因,就要承受這個果。」李木認為做了就要有承受結果的心里準備.
宮藤戀怔怔的說不出話,那個美艷的女子真的就這樣毀掉了嗎?每次和她的相逢似乎都是不愉快的,原憂故意的針對她,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不過是走錯了路。
李木看她神色淒淒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轉移話題的問道,「你過兩天是不是要開學了。」
宮藤戀輕「恩」了一聲,「你不提我都要忘記了。」
她感覺自己不過雙十年華,似乎已經很是滄桑,經歷世事磨難的感覺,她原來的寄托與依靠都一無所有,僅是憑著那點意志而已。
李木望著她,忽地開口,「不要多想了,那件事情不怪你。」
「……」宮藤戀苦笑。
原憂所受的傷害和自己怎麼說也是月兌不了干系的,算是間接的有些責任吧。
「小戀,如果司徒夜放下了,知道珍惜了,你就好好的幸福吧。」不要想那麼多,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她不忍心她也步入那個隊列。
宮藤戀什麼也沒有說,回以一個淺淺的笑容,未來麼還那麼渺茫累。
司徒夜一走已經好幾天,都是無聲無息的沒有一個影像,她獨自對著空空的房子,空洞洞的難過,她會想他再那邊做什麼,是處理公務,還是應酬,或是其他。
「你還好嗎?」那四個字是她想了許久,才摁下發出去的。
焦急的等待,睜大雙眼看著窗外,不舍得關機,半夜起床喝水,再次查看了個杳無音信的手機,依舊是清冷的屏幕,什麼也不曾留下。
只有發件箱里,還是那可憐的四個字。
一夜沒有睡好,宮藤戀神情倦怠的去辦理入學手續的,因為原來就是學校里的學生,倒是沒有太麻煩,還是一樣不留宿,填了幾份表格,繳費,領東西,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走出報名出,外面的陽光很濃烈,忘記了拿遮陽傘,白皙的肌膚不多時就被隱射的紅紅的,額頭沁出不少汗滴萌。
忽地,面前攔住了一張笑臉,宮藤戀有些吃驚,「學長,你怎麼在這?」
「你不是也在這嗎。」韓凌一如既往的柔聲說道。
宮藤戀凝視了下他兩袖清風的樣子,低聲的說,「學長,難道你也是今天報道?」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就算是,那麼你也太精簡了吧,老師報道只帶兩只手就行了嗎?」
韓凌止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開口,「有誰規定來學校里,就必須是有事情嗎?學妹。」眨眨眼,「更何況,學長的確是只身前來的,可沒有像小戀說的拿來兩只手過來,要是那樣的話,得嚇跑多少人,學長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嗎?」說完還苦惱的皺皺眉。
宮藤戀搖搖頭,對學長偶爾的幽默還是顯示些無奈,「學長想象力真豐富。」
韓凌兩手一擺,「那也沒有辦法,想當個好老師,沒有想象力會扼殺學生的積極性的。」
宮藤戀默了下,不多開口,沉默的走了一段路,想起那副畫,「學長,爺爺送你的那副畫,已經畫好了,一直沒有時間給你送過去。」
「沒事,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帶給我就好。」腦子里忽地想起什麼,沉聲說,「或者你覺得行的話,我自己去拿。」
若是畫在爺爺那,爺爺她會毫不猶豫的應下來,直接帶著學長過去就好,可是那副畫,已經從安家帶回了公寓,想到此,多少有些不方便。
而她拖欠的時間確實太長,距離上次爺爺給她畫,也沒有仔細的去記錄有多長時間,只是大約感覺蠻久了,說起來,這幅畫是安爺爺送給學長的爺爺的,擱置太久有些過了。
像是下定了決心,宮藤戀輕聲說,「學長今天又時間嗎?」
韓學長毫不猶豫的回答,「有。」感覺似乎回答的太急切,微微轉開臉,有些赧然,「小戀是有什麼事情。」
宮藤戀點點頭,「既然學長今天又時間,那麼就辛苦的跟我跑一趟,自己去拿那副畫吧。」
突來的驚喜,讓韓學長愣住了一下,也僅僅是一下,下一刻,沉沉的說,「方便嗎?是去安爺爺那?」
「不是。」宮藤戀清清嗓音,「在我住的地方。」
出了校門口,韓學長抬頭望著正中的太陽低語,「這麼麻煩學妹,學長先請你吃頓飯吧。」
宮藤戀沒有一絲遲疑的拒絕,「不要,天太熱了,我只想早點回家。」
韓學長沉默了下,被拒絕的毫不猶豫的,換成誰多少都是有些尷尬,坐進車里,無奈的笑笑,內心感嘆,自己對她真的無任何魅力可言。
宮藤戀一說完,也感覺自己回答的似乎太不留情面了,學長怎麼說也沒有少幫助過她,靜默了片刻,想了想說道,「學長,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住的地方隨意吃點便飯吧,外面太熱了,飯店油膩的有些沒有胃口。」
這算是因禍得福嗎?韓學長揚起眉,溫和的聲音,「應該是小戀不嫌棄才對。」
宮藤戀望著韓學長笑笑,輕聲說,「不客氣。」
在超市購買食材的時候,宮藤戀的心有種遲到的後悔,怎麼能一時心軟呢,帶學長回去,再親自做飯,就怕學長會誤會了什麼,她一邊糾結一邊心不在焉的買菜,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那張皺緊的小臉,很希望能突然听到召喚學長的緊急電話。
韓學長推著購物車,溫熙的跟在她的後面,對宮藤戀糾結的表情自然是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低沉,卻難掩激動,只能假裝不知的跟著後面一步一步的走近。
老天並沒有听見她的祈求,磨蹭到半晌,還是無奈的帶著韓學長回去。
只是在心里微微慶幸,好在不是晚飯,一頓午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