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一直站在門外等待,良久都不曾有人來開門和應聲,他的心里不由的一突,有些擔憂。
他凝眸望向那塊門板,像是隔掉了千山萬水,不是躊躇不前。
李木拉開門,看著她輕聲的說,「進來了吧。」轉身就走。懶
司徒夜走在她的後面,這是距離幾年前,再次走進這個地方,房子的格局一點改變都沒有,屋內打掃的很干淨,只是少了那麼幾個人。
在客廳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見他們母子,司徒夜自己去廚房拿出碗碟把早點放好,擺在餐桌上,坐在沙發上等待,神色自若,俊顏平和。
對于司徒夜的突然出現,李木似乎沒有一點吃驚。
距離當年對著司徒夜的記恨,隔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都離開的很遠,她看見的到他的等,能听見他的作為,如果不是小戀回來,或是說他偶然與小只相遇見,李木想,自己還是會一絲消息都不會透漏。
算是對著他的懲罰,他們都是獨自一個人。
那場變故過去後,誰也沒有笑著去生活,李木以為,那場從上一輩延伸下來的恩怨,沒有輸贏家。
小戀遠走他鄉,司徒夜獨自等待,宮新日回歸到單身貴族,溫菲進了精神病醫院,原憂進了監獄,原父再次離開家鄉,身處異國他鄉,宮家父母恐怕良心日日都會被譴責不安。
最為可惜的是原澤,她想那個男人,真的不錯,只是生錯了家庭和背景,很多時候李木想,如果宮家和原家沒有那麼多轉彎的是非,那麼原澤和小戀會不會,可不可能成為最好的一對戀人呢?蟲
李木望著他,輕聲說,「一早上就過來了,早點都冷掉了。」
司徒夜挑挑眉,沒有開口出聲。
「豆漿油條,這些算什麼呀,司徒夜你應該想收買人心的話,就要下點本錢啊,去買點鮑魚粥也許效果會好些。」李木不放過任何打趣他的話。
司徒夜始終沉默不語。
「司徒夜。」李木喊著他的名字,幽幽的說道,「你這麼悶,還想追到老婆兒子?不是在做夢嗎。」
司徒夜悶了下,沉聲說,「鮑魚粥她不會喜歡。」
她只是喜歡簡單的東西,就像她很喜歡做家常的菜一樣。
不見得有著餐廳里的精致,味道不錯就好。
「呵呵。」李木輕笑出聲,卻不再多說,只是轉身離去,「下次記得晚點過來,不是所有人都很喜歡早起的。」
司徒夜微微擰下眉,對著樓梯的方向,很沉默的端坐著。
宮藤戀是沒用辦法的拉著安小只起床,懶孩子一臉的懶像,死勁的抱著被子不撒手。
「媽咪,人家想再睡一會嘛。」
宮藤戀好笑的點點他的鼻子,「快點起來,再睡下去就變成小豬了。」
安小只撇撇嘴,對小豬的稱呼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只是感覺很損害他的形象。
扭扭捏捏的半天,才不情不願的在被窩里直起身子,掀開被子,其實並不冷,房間里的暖氣很足,「媽咪,咱們回來了,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宮藤戀慢慢的幫著安小只穿衣服,「小只還想回去嗎?」
安小只扭著腦袋,想了想,「媽咪在哪,我就在哪。」
幫他穿上帥氣的厚實牛仔外套,宮藤戀抱抱他的身子,輕聲說,「好,那小只願意在哪,媽咪就陪著你。」
母子兩人洗漱後下樓,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望著樓下客廳坐著的司徒夜,宮藤戀抬起的腳步一時頓了一下,他……他怎麼會來。
安小只放開宮藤戀的手,一蹦一跳的下樓,不管宮藤戀在後面直呼,「小心,慢一點!」
司徒夜坐在沙發上,一直在沉默的思緒著許多事情,抬頭一望,只見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樓梯上方向著自己望去,女人一頭短發,白皙干淨的小臉,漂亮的雙眸清澈,依稀之間是記憶里的模樣,孩子是一臉天真的模樣,只是不同于女人驚愕的神色,他似乎接受能力更快,一雙漆黑的大眼里,閃現著狡黠。
司徒夜心猛地回神,幾個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抱起他小小的身子,「很危險,知道嗎?」
安小只扭開頭,望進司徒夜的眼楮里,很認真的說道,「我有在小心!」
「我要下來。」安小只示意司徒夜放低身子,就要下來。
司徒夜沒有听安小只的話,一直抱著他放在餐廳里的椅子上,安小只很不甘願的坐下來,朝著宮藤戀喊,「媽咪,你坐這邊。」
宮藤戀有著一陣恍惚,和著他見過面,之前也做好很多的心里建設,可是這樣面對面的坐著,無法抑制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其實,從來她就沒有想過要為難任何人,只是難以面對……
孩子是牽扯不清的關系,她扼殺不了,也不會躲避,而現在她似乎感覺,司徒夜正要重新的走進她的生活里……
李木下樓自顧自的坐到餐桌邊開始吃早點,不管他們的神色各異。
安小只忽地對著李木說,「木木姨,那是我媽咪愛喝的豆漿。」
「咳咳。」李木被著安小只的話一下子嗆到,指著手里的玻璃杯,緩和的聲音說,「小只,你怎麼知道你媽咪愛喝豆漿,不喝牛女乃的。」
「因為以前,媽咪每天早上喝的都是豆漿啊,而我喝的就是牛女乃。」實話說,他也不喜歡牛女乃的,可是媽咪說了,不喝牛女乃長不大。
安小只很是糾結了一下,就無奈的接受了,他才不要變成,長不大的小孩。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