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文很饒有興致的望著兩人,似乎在研究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
「郎情妾意真是不錯,可憐了我的傻佷子!」
司徒夜很不悅的听見他把韓凌拉進來比較,「他不該參合進來,不是你的,無論如何強求都不屬于你。」懶
宮藤戀不可能屬于韓凌。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他更不會給韓凌那個機會。
「她也不見得屬于你!」韓啟文挑眉,站立不動,司徒夜也沒有再向前走。
「你的動作倒是挺快,我以為你還要個一天半天的。」
本來韓啟文估計了司徒夜找上來,至少要到明天上午,這個隱秘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韓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外人幾乎無人知道。
難怪他能有今日的成就,果然非同一般。
「無關快慢,能趕得及就好。」
只要能來得及安全的帶她回去,無論過程多費勁力氣都毫無關系。
韓啟文沒有這樣就算了,司徒夜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別人。
韓啟文很後悔,他應該在抓到逃跑的宮藤戀就應該換個地方,往下個地方而去,那麼司徒夜的動作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迅速。
「我不會放了她,我可是特意準備了一場婚禮,新娘走了,豈不是一切都泡湯了?」
宮藤戀急急的開口,「韓先生,我說過很多次了,沒有婚禮,我不會嫁過去。」蟲
司徒夜的神情微微怔住,顯然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韓啟文笑的無害,心里確實十分的高興,一點沒有被別人擾亂的心煩。
「想知道嗎?」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她和小凌的婚禮,就是明天。」
「不會有婚禮,她不會嫁給韓凌。」司徒夜覺得他的笑有些刺眼,心生不悅。
韓啟文曾和司徒夜多次交手,卻不曾有過這樣正面的交鋒。
他是韓家暗夜里的存在,不能見光,人生的多數時間都是打打殺殺的度過,遇見的對手無數,可對上司徒夜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但對手終究是對手不能更改。
很多人以為商人就是商人,白天里西裝革履的坐辦公室辦公,那是一種錯誤的認知。
商人有很多不能見人的身份,比如司徒夜。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司徒夜的神情一點也不訝異他會這樣說,更像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輕啟薄唇,沉聲的吐字,「听說,韓家曾草菅人命利用權勢壓下風聲,更是讓對方的家破人亡,還听說……」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下一秒韓啟文厲聲的打斷,「不要信口雌黃!」
司徒夜挑起劍眉,低聲說道,「時間雖然久了些,但該有的人證物證倒是不缺,要是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韓老爺子能不能接受的住?」
宮藤戀一時驚住的張開嘴,卻是什麼也不能說出來,甚至不敢問話,只能呆愣的听著。
韓啟文的冷峻的面容終究有了一些怒氣的變化,他遲遲不作聲。
良久,韓啟文說,「若是曝光了堂堂夜少也私下走私見不得光的交易,不知道香港的大眾會不會接受?」
如果說剛才是吃驚,那麼此時宮藤戀心里就是大駭了。
什麼叫見不得光的交易?
難道司徒夜做些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突然,她想起幾年前暗夜里的陳年往事,那次原憂的設計也是司徒夜去救了她。
她記得原澤和司徒夜都說過,暗夜不是一般的地方不要進,而能從暗夜救人還能讓對方沒來阻擋,那麼是不是表示出什麼。
司徒夜真的有一股見不得光的勢力?
司徒夜的目光掃過宮藤戀,再望向了韓啟文,神色沉穩的毫無驚慌。
「司徒氏經營的是合法的生意,每年是香港交稅的企業大戶,莫名的被冤枉,我可以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韓啟文大聲笑出來,幾乎有些癲狂,「合法生意?很不錯的笑話。」
司徒夜漠漠的說道,「不知道韓老爺子能不能接受明日的最新日報的頭版頭條,標題‘韓家命案門’,恐怕會是香港的一大轟動。」
明明是在微笑,可司徒夜的俊容顯現出一抹冷酷。
韓啟文沉默以對,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不是毫無準備。
「這個世界很丑陋。」他調侃了一聲。
韓家還是他不得不顧及到的一點,當年的把柄抓在別人的手中,任誰都要忌憚三分。
韓啟文有些頹然,揮揮手,「你們走吧。」
心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終究是無奈。
司徒夜望向他,幽幽說道,「不動我的底線,韓家自然安穩。」
韓啟文臉色微變,只是沉默。
宮藤戀對著剛才還是劍拔弩張,此刻是風平浪靜的驚奇。
在她發愣的時候,司徒夜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垂眸看見了她單腳站立,明顯紅腫的那只腳,神色顯現一絲冷酷,濃眉皺起。
宮藤戀似乎發現了他的情緒變化,不想再有什麼額外的突發狀況,不由的拉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樣子,輕聲說,「我……沒事。」
還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司徒夜繃緊了俊顏,一把橫抱起她,轉過身對上韓啟文時,目光酷寒。
韓啟文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調笑的說,「有人夜半爬牆,這可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司徒夜望著縮著脖子的宮藤戀,心里有些心疼,又是有些生氣。
她這是在質疑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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