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是不錯的,可惜你們沒有緣分。」李木默了下,輕聲說。
宮藤戀無奈的望著她,「木木……」
李木捏捏她的手,「好了,我就這麼一說而已,別多想了。」
「更何況現在這麼一鬧,我更舍不得你嫁進韓家去,他們家人個個看起來都不簡單。」懶
宮藤戀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但是沒辦法。」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是無能為力。
「你有想過和司徒夜的事情怎麼辦嗎?」
宮藤戀盯著窗簾怔怔出神,微笑說道,「我還沒時間去想這些問題,其實韓啟文並沒有為難我什麼,我也想了很多問題,以後該怎麼走下去,若是真的嫁給了學長怎麼辦,還有小只他……他也不會跟著我去韓家,而我也不允許,想了許多許多,關于過去,現在和未來……那時我只能想到一點,這輩子我不會嫁給學長,怕是也不會嫁給別的男人……」
「木木……」宮藤戀頓了頓,「你看,一個人的心就那麼小,只能裝下那麼一個人。」
再多加一個人都難以容下,是那麼的困難。
李木能理解她的心情,模模她的頭發,「不要擔心,都該走出來了,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小只。」
「恩。」宮藤戀輕輕的應聲。
李木又言道,「你不見了,他很著急,那種著急是不加掩飾的驚慌,可能你從來都沒見過他那個樣子,不論司徒夜在別人面前還是你的面前看起來有多麼的冷靜,那一刻我知道他是真的在乎你關心你的,我想等你回家,但願你們不要再兜圈子了,感情的事情哪里有一帆風順,磨礪一番才更是情比金堅。」蟲
宮藤戀垂眸,想著自己和司徒夜確實是不該這般繼續下去了。
盡管內心里不能把過去完全放下,可心依舊會只為那麼一個人跳動。
「他能舍身救你,在生死面前能淡然的放棄自己絕非是為了討你歡喜或說是為了小只,世間上能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見得非你不可。」李木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樣說,只是此時她很想勸醒宮藤戀不要在多走彎路。
在愛情的路上,有幾個人會不摔倒幾個跟頭的呢。
「你不該了為了一次的錯位就判了他死刑啊,好歹還有一個緩期執行不是。」
宮藤戀暗暗的想了想李木的話,是有著十分的道理的。
她自己是有些鑽牛角尖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就是自己的性子也是慢慢成長磨礪起來的,過去的錯也許不該怪給某一個人身上,若是說司徒夜的不說,那麼自己不也曾是異常的固執嗎。
宮藤戀抱住李木的胳膊,十分的親昵,完全把李木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就像一個姐姐對著妹妹來教誨。
「木木,謝謝你。」
李木輕笑,溫柔的呢喃,「謝什麼呀,就算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人會關心你,小戀也要記住,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
李木的聲音是少有的溫柔,甚至神色都柔和了幾分。
宮藤戀心下一動,點點頭。
……
司徒夜是在下午的時候醒來的,睜眼就見白色的屋頂,他扭頭就見白色的床單被子,只是房間里有櫃子,藤椅,綠色的大顆植物,棕色的窗簾,甚至有單獨的豪華衛生間……
他抬起胳膊就要起來,右邊的後背有被扯住的疼痛,讓他的動作一頓。
「咯吱」一聲,輕微的推門聲讓司徒夜不由的扭頭望過去,嚴子燁已經更換了一身干淨清爽的休閑服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和他的形象極為的不搭。
「都能自己坐起來了,看起來傷的也不嚴重嗎?」
司徒夜瞥了他一眼,沉聲問,「她呢?」
嚴子燁挑眉,笑容曖昧不明,「她?哪個她啊。」
司徒夜不理會他的調侃,吐出一個字,「說。」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好不容易的東跑西奔的給你弄點吃的來辛苦不說,居然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問我別的女人,你當我什麼人吶,是保姆呢。」
嚴子燁依舊恢復了一貫的隨性不羈的樣子,話語輕佻的調笑。
對于逮著機會笑話司徒夜,他可是很會見機不放的。
司徒夜再次選擇不予理會他的調笑,漠漠一句,「廢話太多。」
呃……
嚴子燁承認了,在司徒夜面前就別想這個寡言的家伙說出什麼又意思的話來,還是那個他的小女人比較有意思一些。
看著司徒夜神色是真的很關心宮藤戀,不過剛醒來就急著知道她的消息,嚴子燁調笑兩聲便是放過。
「她腳受了點傷,我讓人先送她回去了,你這安排了貴賓病房,又有特護的並不需要她一個病患來照顧另一個病患。」
司徒夜微微皺起的俊眉有些松開,轉而想著嚴子燁剛才的話,徐徐的開口,「不要特護。」
他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肯定。
「沒個特護誰照顧你?」
嚴子燁手里的人都是男人,話誰說他們這些人大傷小傷的都是見怪不怪也會處理的很好,可是派一個大男人照顧另一個大男人,怎麼听怎麼看都十分別扭的。
沒想到司徒夜一醒過來就要拒絕那個女特護,看那個樣子真是很不樂意。
司徒夜抬眸望向他,硬聲說道,「不用誰來照顧。」
這些傷對司徒夜來說一樣沒有看在眼里,不過是子彈射擊肉里罷了,既然取出來沒有什麼大礙,有手有腳的要什麼人要伺候,說起來最為重要的緣故不過是司徒夜十分的不喜歡陌生人的近身照顧。
從小他的生活起居都是自己來進行,不曾雇佣過保姆,就是現在他的公寓也不過是請家政公司的鐘點工來清理。
「那你就自己打開來吃飯吧。」嚴子燁現場的進行試驗。
對司徒夜十分不喜歡陌生人靠近,他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嚴子燁很喜歡與他對著做,一旦司徒夜那張冷臉有什麼情緒變化,對他來說,還真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情啊。
比如現在……司徒夜抿緊唇不語,挑眉的樣子就讓他暗爽。
在嚴子燁一副等著好戲的樣子里,司徒夜漠漠的開口,「打開。」
聲音是不高不低的,可卻是氣勢十足的把他當使喚小弟了,嚴子燁踫了一鼻子的灰,抽抽嘴角。
終究是顧慮司徒夜還是個病患,嚴子燁漫不經心的打開了保溫的飯盒,飯盒里是叫人買的有名的星級酒店的蘑菇雞肉粥,總的來說偏清淡一些。
裊裊的香氣散發開來,在病房里滿滿的蔓延。
司徒夜扭頭瞥了一眼,眼神十分的嫌棄就撇來臉,一副「我不吃這個玩意」的樣子。
「听廚子說,受傷的人啊,只能喝粥,好消化。」
司徒夜不買賬,「不吃。」一看都沒什麼胃口,更何況上面有他不吃的香菜。
「餓死算了,讓你挑。」嚴子燁拉開椅子往床邊一坐。
「想吃什麼找你女人去,你進手術室人家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啊。」
嚴子燁故意說的夸張一些,果然如願看見司徒夜幾乎不可見的皺起眉宇,沉聲,「不許打她主意。」
「哈哈……我能饑不擇食到這地步?」
嚴子燁笑的很開懷,倒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眼里的寶啊。
司徒夜微抽的嘴角顯示了剛才一時失言的尷尬,見嚴子燁笑聲那麼放肆不顧忌又是有些不滿。
「什麼時候回去?」
嚴子燁朝著司徒夜笑的很燦爛,「怎麼?想趕我走了?」
司徒夜抿緊唇,沉默不語。
嚴子燁很厚臉皮的開口,「我幫了你大忙,豈能說走就走啊,怎麼也需要一點報酬不是。」
「這個傷為什麼不避開?」嚴子燁指著他後背還是問了出來。
他們多年打交道,一起磨礪無數次,自然是知曉那一聲狙擊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麼,想躲開並不是難事,犯不著以身犯險。
司徒夜默然了他的話,只是一直沉默。
病房里兩個男人相互而對,誰也不出聲,許久後,司徒夜抬眸望向窗外,幽幽說道,「我怕她受傷。」
那是一種身體的本能,想要保護她,照顧她。
四年前的一幕,他不要再次重演,他要她在自己的懷里完好如初……
哪怕,後果不堪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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