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藤戀沒找到可以插話的花瓶,只能把鮮花擱置在窗台上,在白色窗紗的襯托下,更是顯得鮮花的嬌艷欲滴,煞是好看。
司徒夜凝視著宮藤戀那張小巧精致的臉,沉聲說,「沒事。」
非常簡潔的應聲,簡潔的宮藤戀都是有些不好意思。懶
宮藤戀朝著他微笑,「學長,這不怪你。」
嚴子燁從韓凌進門就表現出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認真看戲,不多言語,不過那饒有興致的樣子,非常的讓人看不下去。
「你的傷……還好嗎?」韓凌關心的問著司徒夜的傷勢,對著這無妄之災真的感覺很抱歉。
司徒夜漠漠一句,「沒什麼事。」
四個人在病房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些客套的話,基本是宮藤戀在中間說的最多,司徒夜極為的冷淡,只是偶爾的應上一句,韓凌淡淡的微笑不時的說上一句話,嚴子燁完全就是個看戲的。
天色黑沉下來,韓凌望著外面亮起的燈光,沉聲說道,「時間不早了,就不過多打擾,望司徒先生早日康復。」
司徒夜點點頭,默默的說,「謝謝。」
韓凌朝著宮藤戀和嚴子燁禮貌的示意一下,轉身便要離開,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蕭瑟的落寞,宮藤戀下意識的輕聲開口,「學長,我送你。」
她一出聲,現場三個人三個表情。蟲
司徒夜皺眉,韓凌一喜,嚴子燁幸災樂禍的覺得有好戲。
韓凌很宮藤戀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她的腳傷還沒完全好,有些微微的跛,不細看一般倒是看不出不同,司徒夜盯著她的腳出聲,還沒等她出門,幽幽的說,「腳傷還沒好,怎麼去送人?」
韓凌詫異的愣住,瞧著宮藤戀的腳,長長的褲腳遮住腳腕什麼也看不出,不過听著司徒夜那麼說,很擔心的開口,「小戀,受傷了就好好歇著,我自己出去就好。」
宮藤戀笑笑不以為然,淺聲說,「不過是小傷罷了,沒什麼大事,我先送你出去。」
司徒夜望著宮藤戀執意要送別的男人,心里悶悶的只能沉默。一張俊臉冷冷的寫著「生人勿近」。
門被關上,嚴子燁非常的點火加油,「怎麼樣?是不是很不舒服?看著自己的女人送別的男人是什麼感受?」
他在心里加上一句,想必是相當的不好受吧。
司徒夜抬眸望向他,沉聲說,「你還不走?」
嚴子燁翹起修長的腿,姿勢閑適的坐在椅子上,挑眉道,「嫌棄我了?還是心里很不舒坦啊,不過不願意人家送他出去就直接開口說,裝大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司徒夜蹙眉,斂下眼眸不理會他。
嚴子燁不肯善罷甘休,「嫉妒是什麼滋味?好受不?」
司徒夜挑了挑眉,冷著一張俊容,冷不丁說道,「你太閑了,需要找點事情做?」
「我正在休假中,順便來關心你一下。」對上司徒夜冷冷的面容,嚴子燁暗爽的心情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男人可不能太大方了,小心別人趁虛而入。」
司徒夜凝眉,抿著薄唇也不知道有沒有听進去。
嚴子燁繼續道,「你這樣的死人臉可追不到老婆。」
司徒夜淡淡瞥了他一眼,死硬的吐出一句,「不勞你關心!」
嚴子燁嘻嘻的笑著,連忙擺手,「沒事,沒事,關心你應該的,難得有能願意接受你的女人,機會難得,怎麼放跑了。」
「滾。」司徒夜不悅的吐出一個字。
「會走不回滾,你說的話很有難度。」嚴子燁繼續笑著開口,「她出去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會說多少的悄悄話,訴說衷腸。」
瞧見司徒夜冷硬的不出聲,嚴子燁再接再厲,「人家那個叫溫柔體貼,說話都柔和幾分,你這樣的和他沒法比。」
不知道是不是嚴子燁的話真的打擊到了司徒夜,他緊抿的唇有些松動,沉凝的眼眸不時的望望緊閉的門扉。
什麼時候見過司徒夜這幅樣子,哪里還有什麼氣勢。
嚴子燁聲音輕快,「有沒有望穿秋水的感覺啊。」
指指門,很感嘆的開口,「該死的門!怎麼就關上了,不能看見人,听听腳步聲也好啊。」
司徒夜俊容微沉,悶聲說道,「嚴子燁,你閉嘴!」
嚴子燁愣了下,下一秒暴笑出聲。
「實話說,要不要教點你追求女人的方法啊,別人家那一點的好感被你三兩下的就弄沒了。」
司徒夜皺眉,死硬說道,「不要。」
「真的不要?機會難得,本少爺可不是誰都願意教的。」嚴子燁望著他,不耐其煩的興高采烈地問道。
司徒夜漫不經心的回答,「不。」
「真的不要?」
良久的沉默,嚴子燁想了想還是不要繼續都司徒夜了,這個男人可是很記仇的,只怕以後會還,不是說出來混的早晚都是要還的嗎。
「說。」還是簡潔的一個字。
「……」嚴子燁愣住。
下一秒方才明白,很不給司徒夜面子的大聲笑出來。
笑聲硬朗的甚至門外都听見的很清晰,門外站立的兩個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用著眼神交流,不知道嚴少爺又是為了什麼事情這麼開懷……
有路過病房的人也好奇的想探頭望望,只是一對上兩個冷臉的黑衣男人,氣勢頓時沒了。
「閉嘴!」司徒夜咬牙說道,對著嚴子燁的笑臉很不悅,心里暗忖,笑聲真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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