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單腳撐地,另一只腳翹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
看著鞋子飛落的方向,居然是一輛車!
還不是一輛普通的車!李木在心里哀嚎,老天直接殺了她吧!
最討厭這種爆發富的車子,沒事停在這里干嘛。懶
天啊,不會叫她賠償吧。
她微微眯眼瞧著車子的標志一眼,幾乎想暈掉,還不如沒看見,怎麼會是法拉利呢。
她的鞋子呢。
但願那可憐的鞋子,不會給她招惹麻煩,眯眼磕著這個金貴的車子啊。
黑色的車門忽地從里面被打開,入眼是擦的程亮的黑色皮鞋,灰色的西褲,淺藍色豎條紋的襯衫。
好修長的腿,李木第一時間被這雙腿給電著了,甚至都忘記要繼續看向來人的臉。
顧莫一下車就見這個短發的女孩子,窘迫的低著頭,臉色紅紅的,幾乎要追趕上天邊紅霞的很可愛,
剛才接一個電話,開車不方便,于是停靠在路邊,不想這個女子一只飛鞋砸過來,是一只紅色的小腳的球鞋。
罪魁禍首還傻傻的站在那里找鞋子,只是看見自己車子的標識又是明顯的被嚇了一跳。
顧莫輕輕的拾起那只把他的車頭上擦了一點痕跡的鞋子,漫不經心的踱步到她面前,抬眼問,「你的?」
怎麼是他啊!
李木很不想承認,萬一一點頭,對方就訛她個幾萬塊就真的完了,她沒錢啊!蟲
可是自己腳上的一只,和人家手里的那只根本就是一對嗎,由不得自己不認賬唉。
她遲疑的點點頭,很小心的開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點也沒有了平時囂張的女王氣焰。
要是許嚴為在這,估計會吃驚的大聲叫喚,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木子木麼。
顧莫勾勾嘴角,晃晃算立馬還給她。
「我的車子……」
李木一听說車子就苦臉,這種燒錢的車子,要人命啊,真是要喝她身上的血麼。
她一個月才幾千塊的上班族,真怕是負擔不起啊。
「那個……車子看起來不錯……真的看起來不錯~!」
顧莫挑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也感覺不錯。」
「所以……」
「所以?」顧莫疑惑。
李木索性氣勢十足的趁他不注意,一把搶過鞋子,急速的穿好,還不忘掃尋四周,找找遮蔽的逃跑路線。
「所以,我鞋子不值錢,盡管你的車子不小心踫到我的鞋子,也沒關系,我不見怪!不見怪哈……
顧莫第一次听見人能把睜眼說瞎話說到這種功力的,也算是一種膽識和能力了。
敢當著他的面說瞎話,她還真是第一人。
顧莫伸手模模下巴,感覺很有趣。
他皺眉想到晚上的飯局,霍地的心情開朗。
「不要我賠嗎?」瞧她睜大的雙眼,顧莫心情不錯的繼續沉聲,「我從來就不喜歡佔人家的便宜,既然是我的車‘撞飛’了你的鞋子,那就由我來負責吧。」
他特別的咬重「撞飛」兩個字,听的李木有些膽戰心驚。
她自然是認識他,雖然他不會記得自己這種小百姓。
顧氏總裁耶。
她怕賠償竟會反過來訛詐別人,而這個人還不是個一般人。
天吶!她要混亂了。
李木在心里默念,阿婆,我對不起你了,我錯了,沒有听話。
「不用!不用!小事而已!不麻煩!」
李木恨不得此時自己長了一雙飛毛腿,立馬狂奔到兩千五百里之外。
有鑽石男的地方,絕對有風波的。
她的安靜生活啊,不要和這些豪門大戶的扯上關系。
為何走了一個許嚴為,又撞了這個大神?
老天,你在玩我麼,李木在心里吶喊。
「一點都不麻煩!我願意請小姐吃一頓飯作為補償!」
李木連連向後的擺手,「不用!真的不用!」
冤孽啊,當她三歲小孩啊,看起來有這麼好騙麼,絕對的陰謀!
動機不純!
顧莫看她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頓覺的有趣,一個肥肥的牛仔褲,一件休閑的襯衫,一雙球鞋,外加一頭俏麗的短發,說話直率,眼楮一眨一眨的心里想什麼,能讓人一眼就能看清。
直率到可愛的女孩子!
「小心!」顧莫出聲的同時,連帶的大手一伸,拉住她向後傾倒的身子,因為慣性,李木一下子被拉扯的力量向前,撞向了他的懷里。
軟玉溫香大抵就是這樣的感覺吧,顧莫心想。
看不出來一伸肥大的衣服下,藏著一副蠻有料的身材,顧莫能感覺到緊貼著他胸膛的柔軟。
一低頭便是嗅到她發絲間洗發水的清香,很像是青隻果的香味,不同于別的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你沒事吧。」
李木皺皺鼻子,抬起眼看向他,雙頰紅紅的,很想說疼,可是還是委委屈屈的回答,「沒事。」
她怎麼就悲催的後退撞到路牙了呢,今天真的諸事不順。
其實,李木很想哭,大哥你沒事練的肌肉那麼硬干嘛,若是你不抓住我,最多就是疼,可現在……她被撞的胸疼啊。
顧莫都不知道為什麼,看她想說又忍住不說的樣子,有些想笑,卻又是心疼了一下。
她那個表情,並不是忍耐,而是一種習慣的漠然,只是糾結了那麼幾秒,便是放棄的接受,很像是一個困頓是人,對可能出現的或是正出現的困難的坦然接受。
心疼麼……他忍不住皺起了英挺的眉宇。
「你看起來好像有事,而不是沒事!」顧莫沉聲說道。
李木很想說,老娘沒被摔死,也要被你撞暈了。
她想找個地方揉揉這難以說出口的地方啦。
「說了沒事!」李木有些懊惱。
只是兩人誰都沒注意到,此時他們的姿勢是多麼的不合常理。
一對陌生人,居然在親密相擁。
姑且是親密吧,在外人看來不就是如此嗎?
「木子木!你在勾搭誰呢!」驀地一個突兀的男聲帶著隱藏的怒氣,大聲的質問。
兩人默契的同時轉臉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許嚴為瞧見這又是加了幾分火氣。
「你居然敢給我靠在別的男人的懷里,你當我是死的嗎?」
李木很沒有抓住的重點的的低聲反問,「這和你死不死的,有什麼關系啊。」
顧莫沉沉的笑出聲,笑聲是從胸膛悶悶的發出,有著格外的性感魅力。
實在是忍不住的模模她的腦袋,這個月兌險的的小女人。
「是沒什麼關系。」
許嚴為年輕氣盛一些,朝著顧莫大聲一吼,「跟你才沒關系!給我放開她!」
相處這麼久,這是李木第一次見許嚴為這麼大火氣的,大都時候他都是玩世不恭的調笑。
「許嚴為!你沒事撐著了,吼什麼吼,你以為就你嗓門大啊。」李木也一時沒控制住的吼起來。
許嚴為癟了癟嘴,瞄到顧莫雲淡風輕和自己的風度盡失的對比,不得不壓制的放低了嗓音。
「過來!你是我的女人!靠在別的男人懷里像什麼話!」
經許嚴為的一句話提醒,李木終于大條的意識到,自己一直與著顧莫太過親近了。
天!她竟然一直靠在他的懷里,他們不過才見了兩次面啊。
老天你賜快豆腐讓她撞死好了!
只是另一邊,她想到許嚴為剛才的話,他的女人?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妖孽的女人了?
「許嚴為!飯能亂吃,話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
許嚴為被抓住訕訕的,卻是不甘心的反駁,「那他呢?他算你什麼人?你和他那麼親密!」
他怎麼會看上這個榆木的呢,真是一棵朽木。
放著自己一個花樣的美男不要,非要去沾上一個老男人。
李木下意識的回道,「這關顧莫什麼事?」
她說的很自然,自己沒有感覺什麼不對,許嚴為更沒有察覺,只是對李木替別的男人說話很有意見。
顧莫卻是笑了,由著李木掙月兌開自己的懷抱,但是很有意思的沉思。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毫不思考是就能說出「顧莫」兩個字。
難道自己和她之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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