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用人性的思維來看待你。」
原憂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羞愧,狹長的媚眼一瞥,「一張小嘴倒是蠻利的!」
李木點了點頭,一點都不認為是什麼不好的話,全然當成是一種夸獎。
「是啊,嘴小還是個優點,比某人的血盆大口好多了。」懶
「你……」
原憂氣悶,不論是回話,或是不回話,吃虧的都是自己。
接了這個女人的話,不是承認她口里的「某人」是自己。
可……不開口,她要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顧莫是很少見原憂吃虧的,先不說那一張無往不利的美艷臉蛋,就是那個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大部分時候,她總是佔上風的。
此時,呆呆的小家伙居然讓原憂落敗。
顧莫低頭凝視,揚著一邊唇角,半似好笑又半似無奈,「別鬧了,听話!」
他的手觸模到她的發絲,有些軟,不說很硬,雖然她的發狠短,卻是順滑。
李木無語,她和他很熟嗎?
干嘛總是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情,說出一些曖昧不清的話來。
「你才在鬧!你全家都在鬧!」李木很不樂意的嚷嚷。
他的手還在她的腦袋上沒拿下來,掌心里是不夠烏黑的發絲,對上她亮晶晶的有些怒氣的眼眸,只感覺好笑。
完全就是一只炸毛的小貓!蟲
心里這般想著,手上也便是這麼動作著,像給她順毛一般的撫弄她的發絲。
「還說不是?」顧莫一雙銳利的眼眸淺帶笑意的盯著她,那個眼神在說「你就是再鬧!」
李木剛想發作,張了張嘴巴,還沒吐出一個字,已經有人先一步的出聲。
原憂不屑的輕斥一聲,「無聊!」
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地方!
被人說無聊?還是被個妖女說的!
李木恨不得在她遠去的那張左搖右擺的翹臀上,留下一個惱意分明的腳印!
看你怎麼得瑟!
……
十二月的天很冷,陽光很淡,北風有些深,刮在臉上有些疼。
李木還躺在床上,意識朦朧,睡眼惺忪。她抬手橫在額頭,閉著眼楮在床上模索,好一陣的瞎模,才找到了那個叫喚不停的鬧鐘。
窗戶沒有關緊,冷風就透過那條縫隙徐徐吹入。
可以听見似有若無的風聲。
又睡了半個多小時,李木霍地睜開眼楮,起床換了衣服。走進洗浴間,她站在洗輿台前望向鏡子里的自己。
幾個月來的時間,明明是一樣的臉孔,卻有著不一樣的錯覺。
發絲已經微微長長了一些,不再是短短的齊耳短發了。
雙手捧起一抹冷水,死勁的拍拍臉,再抬眼望向鏡子里面,眼色已經清明很多。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反反復復的吐氣呼氣,連續的幾次,她才開始刷牙洗臉。
她依舊是那個她,沒有任何改變,又是有些淡淡的變化。
顧莫坐在客廳里吃早餐,顧硯西坐在他的旁邊,不時的拿著眼楮瞟瞟他,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小心翼翼的樣子,直讓人看不下去。
顧莫能無視當做沒看見,可有的人不行。
顧母淡淡的望了一眼不安分的顧硯西一眼,秀眉蹙起,柔聲的開口,「硯西,吃飯!有什麼話還是什麼事情,等吃完飯在問!」
顧家是寢不言食不語。
而這個嬌俏的小女兒總是讓人感覺很無奈,想氣又是氣不得。
哪里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顧母無聲的在心底嘆氣。
根本就是一只……不安分的猴子。
顧硯西撇嘴很委屈,小聲的說,「哦。」剛好嘴巴里還有一口牛女乃沒來得及咽下去,小嘴巴一張,微微有一點女乃白色的液體順著嘴角落下來。
滑稽的十分可愛!
顧母的神色變了變,終究聲音放冷的開口,「硯西!說了多少次了,吃飯不許說話,你非要哪天在外面鬧出笑話,是嗎?」
「我沒……有……」顧硯西小聲的嘀咕,不敢大聲的反駁。
在家里任何人都順著她,寵著她,把她當成一個公主般的呵護著。
可有一個人不會,那就是她媽。
她媽的眼里,那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讓她膽寒的不敢亂撒嬌說話。
顧莫從容的微笑,很順手的抽出一張紙巾給旁邊委屈不敢言的妹妹擦掉牛女乃,很是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幽幽的說道,「硯西,快吃飯。」
顧硯西露出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瞅著她哥,就差沒感激涕零的上去擁抱一把。
最好的人,還是哥哥,嗚嗚……
「你就寵壞她吧!看看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一樣!像什麼樣子!」顧母生氣的一開口,顧硯西立馬很乖的縮縮脖子。
她……還一句話都沒說嘛!
顧莫很震驚的笑笑,拍拍顧硯西縮下去的腦袋,「媽!硯西還小,而且……」他的聲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不認為硯西這樣不好,非要變成千遍一律的機械臉才好嗎?」
向來,他就是看不慣那些搔首弄姿的偽裝女人們。
心靈純淨……他的眼眸深邃了幾分,怎麼忽地想起那張倔強的小臉呢。
顧硯西就差沒給她哥鼓掌了,說的真是太好了。
每一句都是她想說的話,不小心一對上顧母的臉,下一秒很乖的繼續低頭數羊。
「你就寵她吧,瞧這樣繼續想去還有誰要?還能不能嫁的出去?」
顧莫默了下,沒有反駁顧母的話,可不表示他就是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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