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嫣,你又遲到了。」老總今天到公司很早,巡視了一圈完畢,欲離去之際便迎面踫上了剛來上班的女人。
「不好意思。」媚嫣扯唇笑了笑,眨著一雙明亮的雙眼,不知道該如何找借口?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為了安安的事情,她的確遲到了許多次,連來例假那種爛借口都翻出來了,今天,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扣她一個月獎金。」五十開外的老總沖著身側人事部經理叫囂。
「一天之內,把你手上的那幾份企劃案趕快完結,這次的視察工作如果出了半點閃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話的語氣森冷無比,再也不似往日般偽裝溫柔與令人作惡的虛偽,也許是得到了某位貴婦的暗中授意吧,媚嫣垂眸,輕輕地應了一聲「是。」便退開一步,讓頂頭上司憤怒地從自己身邊越過。
「媚嫣,你怎麼又遲到?」
周小宛探頭探腦地看了眼門口消失的老總身影,急忙奔到媚嫣身側詢問出口。
抬頭看了眼小宛,這個同她一起大學畢業,又一起來到這個建築公司上班的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抬腿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安安找到了沒有?」
「沒有。」
媚嫣听到安安的名字,剛平復不久的心緒又開始混亂,見好友眉宇間攏上化不開的輕愁以及蒼白的面色,小宛很難過,畢竟,她們是多年的姐妹,不是嗎?
「是他把安安藏起來了嗎?」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賀立衡,媚嫣緊抿著雙唇,抬眼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同事都各自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對他們的話產生懷疑,伸手拉開椅子坐到自己辦公桌前,輕輕翻開案卷,垂下眼眸淡閱起企劃案……
見媚嫣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小宛的心象是狠狠地被什麼劃過一樣生疼?五年前,她帶著媚嫣到一間俱樂部,第二天,媚嫣卻抱著頭淚流滿面,告訴她自己已**的事實,兩個月後,婚後的媚嫣告訴她懷了身孕,她就不止一次問過她,「孩子是賀立衡的吧。」
然而,媚嫣容光煥發,一臉笑燦如花地回答她。「當然是他的啊。」她緊崩的心弦這才得以松懈,媚嫣,我對不起你,只是……她無法把這句致歉的話語說出。
見媚嫣一直不言不語,壓根兒不想在公司討論自己的私事,小宛聰明地就此打住,然後,她彎下腰,在她耳畔輕聲說了一句。
「後天,秦市長會到我們這一帶建築公司視察,招投標方案進展如何全靠你的企劃案,所以,老總才會催你,你加油吧,我忙完手邊的工作過來幫你。」
說完,小宛轉身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開始忙碌了。
秦冥修後天就要來視察工作,對怪老總今天這麼一大早就來了,而公司所有的人並不象往日一樣吊兒郎當,都在老實的埋頭做著一些籌備工作,听說拿下這幾個投標,可以淨賺好幾千萬啊。
看來,不想讓自己被炒魷魚,還得加班把手邊上的工作完結。
砸了這次重要投標,老總絕對會讓她滾蛋。
自己也不想丟了這份工作,畢竟,她學的就是企劃案設計理念,很適合現今的這份工作。
秦冥修,那個高大碩長的身形,陽剛的俊顏從她腦海里劃過,停……無緣無故想他做什麼?吸了一口氣,拋開煩腦投入工作。
第二天下午,她終于忙完了企劃案,吃午飯的時候,當她拖著一身疲憊的身體回家時,接到了賀立衡打來的電話,賀立衡告訴她,安安因鼻血血流不止被送進了市醫院。
當她驚慌失措地趕到醫院,病床上兒子蒼白的臉孔揪緊了她的心魂,她想了幾日的安安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然而,又是躺在這樣的白色的病床上,讓她情何以堪呀?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一名護士走了進來。
「賀安安小朋友必須做骨髓移植手術,要不然……」醫生的話頓下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骨髓移植手術,媚嫣感到晴天一個霹靂,險些暈倒過去,她死死地撐住兒子躺著病床床沿,才能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她蒼涼無力地撲跪在兒子的病床前,兒子小小的身子,透明白淨的臉蛋,在她眼前是那麼虛無飄渺。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發白的唇瓣。
那血腥的味道在她口腔內肆意浮升。
她不知道醫生是什麼時候出去?她只知道自己的的心冰涼一片,沒有絲毫的溫度,然後,她撐起麻木的身體一步又一步艱難地走向病房里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賀立衡,昔日愛入心魂,如今卻恨入骨髓的男人。
「為什麼安安會流鼻血?」
「為什麼啊?」
她再不顧不得任何淑女形象,象一只受傷小獸無助嘶吼的時候,開始對著雙臂抱胸冷眼旁觀一切的男人又踢又咬,她所有堅強都在兒子生命垂危的時刻全部崩潰。
「我都說了要听你的話,為什麼你還不放過他?」
「看管他的吳媽說,他的鼻血是無緣無故流的。」他好心地想解釋這一切,他當時也被渾身是血的安安嚇傻了,所以,他才心急火燎地把他送來醫院。
「我不信,賀立衡,你就是一禽獸。」
她的無助失控地低吼,賀立衡黑色的眸子一沉,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任何人發現屋子里的異常,這才拖著她走向另一邊安靜的休息室里,一把甩開她。
「閉嘴。」他冷沉地徐聲警告。
「骨髓移植手術需起碼上百萬元費用,想要你兒子活命,最好閉嘴。」
「要不然……」明天就是秦冥修到她們公司視察的日子,他不想那個位高權重的人再次獲得他與胡紫蓮外遇的任何信息,這是昨晚紫蓮打電話過來告訴他的,做得好,他還有榮升的機會,要不然……他必須阻此斷了她的念想,再去找秦冥修說事。
「要不然,百萬萬費用,你自個兒籌去。」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撒手不管,她一個工薪階層,一個月三千不到的工資,要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籌足這上百元的手術費用。
她張著沒有一點血絲的唇色,喉頭涌起的苦汁更濃更烈……安安,她的兒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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