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寒搖搖頭,拒絕了。「瑪麗小姐,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願意跟我做朋友,我已經很感動了。至于結拜姐妹這件事兒,還是算了吧!」「凌寒姐——」瑪麗還想說什麼,卻被梅凌寒打斷了。她們本來就是姐妹,又何須結拜呢?如果她想認下這個妹妹,老早就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瑪麗,在中國,你父親還有其他家人嗎?」梅凌寒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問出了那句憋在心里的話。「我爹地說,老家已經沒親人了!」頓了片刻兒,又接著補充一下,「我爹地是獨生子,爺爺女乃女乃在我爹地讀大學時,就喪生在一場車禍中……」瑪麗的話語,猶如一把刀,刺進了梅凌寒的心窩。疼痛一下子襲來,她差點兒昏厥過去。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的蒼白,如同白紙一般!原來,在那個男人的心里,早已經沒有了她這個人。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就像棄掉一只動物一樣棄掉了她。甚至,連她在哪里生存哪里流浪,他都不屑一顧。「凌寒姐,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沒事兒——」梅凌寒強打精神,繼續跟瑪麗攀談。就算心再疼,她依然想刨根問底弄個明白,「沒有爺爺女乃女乃做後盾,你父親怎麼完成學業的呢?尤其像哈佛那樣的高等學府,收費一定很客觀吧?」「你說的對,我爹地在哈佛留學時,經濟的確很拮據。他一邊讀書,一邊勤工儉學。要不然,他猛追我媽咪那會兒,也不會買那麼廉價的禮物。好在,我媽咪是名門淑媛。她看上的,是我爹地的人,不是他的家世背景和經濟條件。要不然,他們才不可能走到一起呢!」梅凌寒的心,開始滴血。她憎恨那個男人的同時,也為過世的媽媽感到不值。媽媽把牙縫里省下來的錢,都供給了大洋彼岸的那個男人。而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居然拿著這些錢,去買禮物討異國名媛的歡心。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借那個女人做跳板,擺月兌貧困走向輝煌。薄情的男人,如願以償做了上流社會的人士。善良的媽媽,卻因為這個男人貧困一生含恨九泉!難怪,媽媽含恨而終時,會留下那樣憤世嫉俗的遺言︰不要相信愛情,不要相信男人。遺憾的是,媽媽的金玉良言,她卻沒有听。要不然,她也不會栽在靳銘柯的手里。想起靳銘柯,她的心更加的痛,一直痛到麻木。靳銘柯跟大洋彼岸的那個男人,倒是一路貨色。他們兩個,都跪在了金錢的面前。為了金錢和名利,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和愛情。梅凌寒想不明白,到底是這些薄情寡義的男人錯了?還是愛情錯了?如果是這些男人錯了,為什麼還有女人願意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如果是愛情錯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像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的撲向愛情?--------------自己明明還在這個世界上,可她的父親卻狠心的抹殺了她。疼到麻木,一點也不稀奇!孩子們,謝謝大家的咖啡留言,也謝謝nblbm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