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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比誰都明白,這只不過是奢望!
因為,從她決定離開他時,就沒想過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她既然不會拿兩個可愛的孩子拴住威廉,就更不會用肚子里這個尚未成型的胚胎,去拴住一個根本不屬于她的男人。肋
家屬樓,終于在望了。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家屬樓下,卻發現那個每晚都來造訪的男人,早已經等在公寓樓下。靳銘柯看見她的那一刻,鏡片後面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驚喜。那驚喜只一閃,就被滿眼的憂慮所取代。
「寒寒,這兩天,你到哪里去了?」他推一下鼻梁上的近視鏡,焦急的詢問。那英俊儒雅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你看起來這麼憔悴這麼疲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梅凌寒笑了。
那笑容有些悲涼,有些苦。
「靳銘柯,什麼都別問我——」鼻子一酸,泫然欲泣,「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靳銘柯默默的伸出雙臂,把梅凌寒攬進了懷里。
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脊背,給她肢體上的安慰。
雖然他不知道梅凌寒遭遇了什麼,但他卻知道,她一定是面臨著幾乎讓她崩潰的難關。要不然,像她梅凌寒這樣堅強的女子,怎麼可能需要借男人的肩膀來驅趕心里的疲憊和懦弱。他什麼都不需要問,他只需默默的提供肩膀給她依靠就是了。鑊
靳銘柯習慣性的低頭,嗅著梅凌寒的發香。
一種消毒水的味道,迅速向他襲來。
他暗暗的皺眉,默默的思索。
一向愛干淨的她,身上怎麼可能有消毒水的味道?難道說,她這兩天都待在醫院里?如果她這兩天一直衣不解帶的待在醫院里,那會是誰住院了呢?難道說,是那兩個可愛的孩子中的一個?
片刻後,梅凌寒站直了身軀。
她沖靳銘柯笑一笑,一如沒事兒人一樣,「靳銘柯,謝謝你的肩膀。我現在,真的好了很多。今天晚上,我好累好想休息。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請你這個朋友進去做客——」
靳銘柯笑了,如釋重負一般。
這個丫頭,終于肯原諒他了。他們兩個人不管有沒有未來,至少,她不再把他當做仇人一樣的憎恨和對待了。只要能待在她的身邊,不要說朋友,哪怕是奴僕他都心甘情願。
「寒寒,快點上去吧。早點休息,晚安。」掏出一張名片,塞在她手里,「如果需要我,隨時給我電話。你知道,我會無條件的守護你一輩子——」
梅凌寒點點頭,告別靳銘柯上了樓。
身心俱疲的她,泡了一個熱水澡就匆匆爬上了床。甚至,連客廳里的燈都忘記了關掉。
一覺醒來,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上了一次廁所,順手關掉客廳的吊燈。忽然想起什麼,急忙跑到陽台上。
俯身向下一望,那個熟悉的身影還停留在公寓樓下。
她的鼻子驀地一酸,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梅凌寒痛苦的仰起頭,質問著上蒼,「老天爺,你好殘忍啊!一個本該屬于我梅凌寒的男人,你卻偏偏讓我錯過了他!一個不該屬于我的男人你偏偏把他指引到我面前!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蒼天默默無語,好像真的理虧了一般。
樓下的那個男人,終于啟動大奔走了。
梅凌寒依然站在陽台上,望著靳銘柯剛剛坐過的長凳發呆。她那顆多愁善感的心,一如公寓樓下的那張長凳一樣孤寂落寞淒涼無助。
第二天,是禮拜一。
梅凌寒跑到皇家集團公司請了假,然後直奔醫院而去。
她隔著病房門的玻璃,朝白格格病房里無意識的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形,讓她大吃了一驚。
靳銘柯正坐在風阿哥和白格格中間,笑著喂兩個孩子喝八寶粥,「風阿哥一勺,白格格一勺。你們倆輪換著吃,誰也不許搞個人主義——」
白格格這個饞嘴貓,眼眨眨的盯著靳銘柯手里的勺子,開口講條件,「靳叔叔,我是病號,你應該優待我一點兒。要不然的話,我不是白從滑梯上掉下來了嗎?」
梅迎風瞅一下頭上纏著白紗布的妹妹,懂事的推開靳銘柯手里的勺子,「靳叔叔,我不吃了。這病號飯,都留給白格格吃吧。她摔傷時,流了那麼多血,的確該吃點兒好吃的!我好好的一個人,吃什麼都行——」
靳銘柯揉揉梅迎風的頭,笑了,「風阿哥,你真懂事兒,真爺們兒,真是一個男子漢——」
第一次听到一個大男人表揚自己,梅迎風開心極了,「靳叔叔,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沉思片刻,再度開口,「為了表揚風阿哥的懂事兒,等一下,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只要你說得出來的東西,叔叔都買給你吃……」
「靳叔叔,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白格格一听有好吃的,立馬發揚起風格來,「這八寶粥,我和風阿哥一塊兒喝。等一下,你們吃好吃的時,也帶我一起去,好嗎?」
靳銘柯捏一捏梅映白的鼻子,「白格格是病號,當然更得吃好吃的了。只要我們白格格說出來,叔叔就一定買給你!」
「靳叔叔,我想吃麥肯基——」想起上次吃麥肯基的事兒,白格格依然饞得流口水,「麥肯基里的雞翅,好好吃哦!」
「白格格——」梅迎風瞪起眼楮,生氣的喊著梅映白的名字,「不要麻煩靳叔叔,如果你想吃麥肯基,讓老佛爺買給你好了——」
被梅迎風一凶,梅映白哭了起來,「風阿哥,你好過分哦!上次,老佛爺給我買麥肯基時,你就在中間搗亂。這一次,我要靳叔叔買麥肯基,你居然又攔著。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
「白格格不哭,叔叔這就給你買麥肯基去。叔叔保證,十分鐘之內,就把麥肯基給你買回來——」靳銘柯一邊給小丫頭擦淚,一邊頻頻保證,「騙人的,就是小狗——」
為了逗笑白格格,故意把手舉到頭頂,學著狗叫,「旺旺,旺旺——」
這一下,白格格終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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