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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好的泰山行程,無任何理由的擱淺了。
瑪麗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不禁眉頭深鎖。
從宴會的第二天開始,威廉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見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她這個未婚妻在內。
她不知道,威廉和梅凌寒的感情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但她卻知道,他已經多多少少的喜歡上了那個她曾經非常投緣、非常喜愛的女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累。
照這樣發展下去,事情恐怕真的會很糟糕。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如何才能保住心愛的威廉哥哥,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幸福未來?
瑪麗猶豫了很久,還是做出了搬救兵的決定。她拿出電話,撥給了自己的靠山。用自己的母語,跟通話的人交談著,「黛絲阿姨,這麼多天不見,我有些想你了——」
「瑪麗,要是玩累了,那就早點回來!黛絲阿姨,也有些兒想你們了。」電話里,傳來一個甜美的女音。只不過,她說的也是自己的母語而已,「早點回來,阿姨早點給你和威廉舉辦婚禮——」
「黛絲阿姨,要不,您直接跟威廉哥哥說吧!萌」
「瑪麗,你真可愛。你們倆一起出去了這麼久,還用得著這麼難為情嗎?呵呵,好吧好吧。你把電話給威廉,我親自給他說——」
黛絲的嬉語,讓瑪麗不由得臊起來。
害羞的同時,心里也閃過一縷無法排遣的憂傷。
他們倆是一起出來了這麼久,可她親愛的威廉哥哥,根本踫都沒有踫過她。他們之間的那道鴻溝,不但沒有跨越過去。反而,似乎又增加了一道新的屏障。那個屏障,就是她視如姐妹的梅凌寒。
「威廉哥哥,黛絲阿姨的電話——」
她拿著電話,才有勇氣去敲那扇已經關閉了三天的房門。要不然,她真的不敢去招惹心情低落導致脾氣暴戾的他。
閉門三天的威廉,終于出現在了瑪麗的面前。
他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青色的胡須。那雙神采奕奕的藍色眼眸,失去了平日的光彩。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變得憔悴不堪。他接過瑪麗手里的電話,用母語跟自己的母親問好,「母後,早上好——」
「威廉,母後有些兒想你了。要是玩累了,就早點回來吧!大婚的日子,正在找人算呢。等日子確定下來,母後就給你們舉行大婚典禮——」
威廉皺眉,找一個理由敷衍,「母後,那塊玉佩,還沒找到呢!沒有玉佩做聘禮,這大婚也顯得太不隆重了吧?」
「我怎麼听說,你用三百萬拍買到了?」
再次皺眉,瞟了瑪麗一眼,「拍買到之後,又不小心弄丟了。母後,等我找到那塊玉佩,再說大婚的事兒吧!先這樣,掛了啊!」掛掉電話,塞在瑪麗手里,轉身進房時,撂下一句警告,「以後,不要把什麼事兒都跟長輩說——」
「 當」一聲,房門關上了。
只留下瑪麗站在走道上,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傷感不已。
無法抑制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那個曾經寵愛她的男子,卻再也看不見她眼里的傷痛。即便明知道她會疼徹心扉,他依然無視她的哀傷。
她實在不明白,威廉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沖她發火。
她只不過是把拍買到玉佩的驚喜,在通話時告知黛絲阿姨而已。難道說,這犯了他的忌諱不成?他三百萬拍買下的那塊玉佩,不就是為了大婚時送給她做聘禮嗎?難道說,他打算送給梅凌寒?
瑪麗的小手,漸漸的握緊。
掌心處,有一層細微的汗。
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她一定要采取措施,早一點拿下威廉哥哥。只要他們倆有了肌膚之親,以威廉的品性,一定會對她負責任到底。不管他是為了愛娶她,還是為了負責任娶她,只要能做威廉哥哥的女人,她都可以忍受。
瑪麗抹了一把眼淚,徑直走向電梯。
不大一會兒,出了國際飯店,一個人步行在街道上。
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幾個人,不用說是費斯頓派來的保鏢。
一個夫妻保健的招牌,映入了瑪麗的眼簾內。她猶豫了一下,轉身走了進去。跟老板買了一些兒催*情*藥,再度走出來。
逛了好久,逛到了一所醫院。
婦幼保健幾個字,充斥了她的視線。
瑪麗轉身進了醫院的婦產科,跟大夫質詢了一些問題。等到她再度出來時,卻在無意之中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靳氏集團的總裁,半摟半抱著梅凌寒從電梯里走出來。這一刻的梅凌寒,看起來很虛弱很蒼白。靳銘柯那儒雅英俊的臉上,則布滿了關切與寵溺。
她閃身躲在醫院的指示牌後,偷偷的打量著從她不遠處經過的男女。
這梅凌寒看起來很正派很善良,不料想,竟然是一個作風極其不檢點的女子。這女人不但跟威朗不清不楚,還引*誘威她的心上人威廉。如今,卻又跟剛結識的靳總裁關系這麼曖昧。看兩個人的親密樣子,一定是早就掛上鉤了。
正在瑪麗暗自思索之際,一疊票據從靳銘柯的手里滑下,散落在她的不遠處。可丟票據的那兩個人卻渾然未覺,相擁著出了醫院的大門。
瑪麗從指示牌後出來,撿起了那疊票據,迅速瀏覽了一下。墮胎大出血幾個字,迅速映入了她的眼簾。而丈夫一欄的簽字,居然就是攙扶著梅凌寒的那個靳銘柯。
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浮現在瑪麗的俏顏上。
她瞥了一眼鑽進大奔里的兩個身影,「梅凌寒,你的把柄落在我手里,我看你還敢不敢搶我的威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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