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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朗坐在寬大氣派的老板台後,听公司主要部門骨干匯報這些天公司里發生的事情。他那俊美的臉上,時而是贊許,時而是不滿。間或,皺眉沉思,間或大發雷霆之怒。
「莫總監,我這個總裁還沒下台呢。你為什麼不經我同意,擅自把公司的財務資料交給威廉先生?難道說,你是覺得我威朗在總裁的寶座上坐不久?還是想趁我不在時,巴結尊貴的威廉殿下?」
財務總監莫斯抹了一把冷汗,誠惶誠恐的解釋。
「威朗先生,對不起!因為一直聯系不到你,所以副總才想讓威廉殿下出席公司的周年慶典。依照慣例,由公司重量級人物對媒體公開財務資料。既然總裁不在,我只能把財務資料傳給威廉殿下。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公司著想。萬一威廉殿下緊急情況下出錯,那受影響的,還是皇家集團……」
「好了好了,不要解釋了!」威朗怒喝一聲,打斷財務總監莫斯的話語,「大家都下去吧,抓緊準備慶典的各項事宜。誰負責的事項有紕漏,誰馬上卷鋪蓋走人——」
「是,威朗先生——」
各部門的骨干,應一聲迅速退出總裁辦。
等到人全部退下後,威朗生氣地把手里的財務資料副本摔在大班桌上,「哼,真是一個喂不熟的狗——累」
這個財務總裁,本來就是國王杰斯派來監視他的。
莫斯表面上對他這個總裁唯唯諾諾,心里卻根本就看不起他這個叛臣之子。這兩個月,他以各種名目轉移公司的財務,莫斯這老奸巨猾的家伙,不可能不察覺。這家伙借著公司慶典的名義,把公司內部財務資料傳給威廉,無非是想不動聲色的揭露他有不軌行為而已。
哼哼,揭露就揭露吧!
反正,這場仗早晚要打!
早打響第一槍,晚打響第一槍,根本沒什麼區別。反正,他已經給自己留了後路。如果,他死在這場戰役里。那他所轉移的財產,根本就沒有了意義。如果他僥幸活下來,那些兒財產足夠他一生花費了。
以威廉的聰明,肯定能看出財務上的漏洞萌。
只可惜,威廉卻不一定有機會懲治他這個敵人。因為他在瘋人院看望自己母親時已經決定,要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展開殊死搏斗。即便是同歸于盡,他也在所不惜。
因為威廉真的無法忍受,他母親像一個女鬼困獸般生活在精神病院里。他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的殺父仇人,卻過著幸福快樂、舒適安逸、尊貴體面的奢華生活。
既然今生為敵人,那就把這場血腥殘忍的戰爭進行到底!
與其苟且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寧願選擇壯烈的死!
皇家集團隆重盛大的十周年慶典,終于拉開了序幕。
一身職業裝束的梅凌寒,跟在威朗的身側,出現在公司的周年慶典宴會場。她到的時候,靳銘柯早已經到了。威朗跟靳銘柯寒暄之際,梅凌寒也沖著靳銘柯微笑一下,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兩分鐘後,一個身著淺藍色西服的卷發藍眸男子,攜帶著一名美麗的混血女子,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走進宴會廳。那張揚的氣勢,那男俊女靚最佳拍檔,吸引了所有來賓的視線。
梅凌寒看到某男的身影,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惶惶然。
她正想避開某男,不料想威廉剛好把眸光投向了她。那看似隨意的一瞥,再一次讓梅凌寒心跳加快,如撞鹿一般。
一向熱情友善的瑪麗,卻沒有看向她這邊。好像,她這里有什麼凶猛野獸似的,讓她不敢或不屑一顧。看來,瑪麗真的很介意她出現在威廉身邊。為了防止她引*誘她的未婚夫,她寧可跟她裝成陌路人。
威朗和威廉相互客氣推讓了半天,最終分別以總裁和董事長的身份,共同出席了這場慶典。慶典那紛雜的程序,一項一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多數場合,都是威朗代表公司發言。作為名義董事長的威廉,大多時候都沉默著。威朗發言時,他總會配合性的露出一個贊許的微笑。那笑容很燦爛很迷人,很容易讓女人迷失在他那無害的笑顏里。
慶典的議程,終于進行到最後一項——慶功宴會。
從慶功宴開始那一刻起,梅凌寒一直陪在威朗的身側不曾離開半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今天的威朗有些不對勁兒。從他眼眸里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玄寒光芒,她就察覺到一種危險的信號。
她和一女客攀談之際,無意中發現威朗借著倒酒的一剎那,跟一個男子耳語了些兒什麼。那男子點點頭,匆匆離開了威朗。
梅凌寒應付著賓客,眼楮的余光,一直追隨著那個可疑的男子。
那男子走向酒水處,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心虛的四處張望一下,悄悄的撒進一瓶紅酒里。把酒瓶放在服務生的托盤上,帶著他走向宴會上的焦點人物威廉和威朗。
「威廉先生,威朗先生,我敬二位一杯——」一邊說,一邊拿起服務生托盤上的紅酒,斟兩杯,「祝二位健康快樂,青春永駐。祝皇家集團財源廣進,永遠昌盛。請——」
「謝謝——」
威朗優雅的端起酒杯,道了一聲謝謝。
威廉正欲端托盤上的酒杯,一個冒失鬼猛烈的撞過來。
那冒失鬼不但打翻了威廉和威朗手里的酒杯,打翻了服務生托盤上的那瓶紅酒。而且,差點兒把毫無防備的威廉撞翻在地。借著杯盤狼藉的聲音,一個熟悉的清亮女聲,在他耳畔悄聲響起,「小心,酒里面有東西——」
他凝目一看,卻是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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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父親遇險,拼著丟人也得撲過去!
這樣,瑪麗會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