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拜一早上,梅凌寒剛上班,就被威朗叫到了總裁辦。
梅凌寒低著頭,恭恭敬敬站在大班桌前,「威朗先生,您找我?」
威朗坐在老板台後,優雅的吐了一口煙霧,「十周年慶典評選出來的優秀職員,公司準備獎勵一次蘇杭游,預計要一周時間。梅小姐,您原本就是開心旅行社的金牌導游。這一次的導游,自然非你莫屬了!」
梅凌寒有點詫異,「威朗先生,您怎麼知道我在開心旅行社工作過?」
她從來沒有跟威朗提過自己以前的事兒,他怎麼可能知道得那麼詳細?難道說,他暗地里調查過她?如果事情真像她猜測的那樣,那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累?
「我听威廉殿下無意之中提起過……」威朗笑笑,隨便扯一個理由,掩蓋他曾經調查過梅凌寒的事實,「他對你的評價很高,說你不但專業而且敬業,是一個十足的金牌導游——」
「哦,原來是這樣——」梅凌寒松了一口氣,「威廉先生,具體什麼時候動身呢?這樣的話,我也好安排一下……」
緊急之下,孩子兩個字差點兒月兌口而出。
等她意識到這兒根本不是開心旅行社時,急忙剎住了車。
威朗笑笑,「梅小姐,晚上八點鐘的飛機。六點鐘,在公司集合。六點半,準時去機場。」抬腕看表,「你還有幾個小時的自由時間,做出差前的準備……」
「威朗先生,六點鐘,我會準時趕到公司——萌」
梅凌寒應一聲,退出了總裁辦。
她先到幼稚園去了一趟,把風阿哥和白格格安排給老師。然後,才打道回府收拾行裝。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算完成了出差前的準備。眼光偶然掃過那只塑料盆,視線落在那只可愛的小烏龜身上。端起盆子,給烏龜換了一些清水,順便在盆子里加了一些食料。
「老公,老婆要出差了。這幾天,沒人照顧你。你自己乖一點,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哦!就算心里不高興,也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哦!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健康一些都是空的……」
明明是跟盆子里的烏龜絮語,心里想著的總是另一個人。
威廉躺在公園長椅上的那一幕,一次次閃現在她的腦海里。
提起老公這件事兒,梅凌寒總覺得她離開前該給靳銘柯打個電話。畢竟,他們兩個人已經有了婚約。她這個未婚妻要出差,理所當然該知會自己的未婚夫一聲。
電話一接通,靳銘柯興奮的聲音就傳來過來。
或許,是因為她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緣故吧!
「寒寒,有什麼事兒嗎?」
「銘柯,我要去杭州出差,估計需要一星期時間——」
「嗯,我知道了!」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詢問,「你跟誰一起去啊?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銘柯,不用送我了。這次去的人很多,公司應該會派車接送我們——」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公開同行人員的名單,「公司慶典時,選了十名優秀職員。這一次的蘇杭游,就是專門獎勵這些優秀員工的。我原來在旅行社做過,所以就順理成章做了他們的導游……」
「寒寒,出門在外,萬事小心些兒。」叮囑完畢,又體貼的打消梅凌寒的後顧之憂,「兩個孩子,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我保證,讓風阿哥和白格格吃得好睡得香……」
或許是因為感動,梅凌寒鼻子有點酸澀。
靳銘柯這個男人,真是沒得挑的。
細心體貼不說,既溫柔又寵溺她們母子。他總是明白,她最擔心最牽掛的是什麼。她即使是不說明,他也會明明白白知道她的心。
「銘柯,謝謝你——」
「寒寒,不要跟我說謝謝。我們是一家人,這麼說就有點見外了。」話題一轉,回到出差的事兒上,「你放心的走吧,等你回來時,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嗯,知道了……」
「每天晚上十點鐘,我會準時給你打電話——」
「嗯,好的——」
掛了電話,梅凌寒心里忽然升起一種溫馨和滿足。
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要的不就是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堅實臂膀嗎?靳銘柯已經給了這一切,她真的應該知足了!
如果她還貪得無厭的話,那只能像《漁夫和小金魚》里的老太婆一樣,最終落一個被打回原形、慘不忍睹的下場!
*****************
飛機,終于降落了。
梅凌寒強忍著胃髒的不適,跟在威朗的身側,隨著眾人的腳步走下懸梯。機場外,酒店客服已經等候多時。一行人上了車,直奔提前預訂好的酒店——安縵法雲。
法雲的小路上,左邊是一片依山的竹林,右邊便是隱藏在茂密植被中的安縵。走過青石板小路,便到了酒店的前台。辦好手續移步到大院里,一條主道連接著一幢幢的小院落。古村落的風貌,靜謐優雅的環境。現代的奢華裝修,加上良好的服務,安縵法雲真不愧為杭州第一酒店的稱謂。
梅凌寒背著自己的包包,在客服的帶領下,跟威朗走向早已經預訂好的小院落。在通往小院落的主干道上,意外的遇見了手挽手的威廉和瑪麗。
「威廉殿下,瑪麗小姐——」俊美的臉上,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真巧啊,竟然在這里遇見了!早知道你們也來這里,干脆一起來好了!」
自從有了那個荒唐的晚上,自從他侵佔了瑪麗的初*夜後,威朗再也叫不出瑪麗嫂子這幾個字。每次遇到美麗至極的她,他總會覺得尷尬備至。他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是他搶了威廉的東西,好像不是!
是他的東西落在了威廉那里,好像也不是!
-----------------------------
一切都在預謀中,當然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