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洞房之夜4

作者 ︰ 虹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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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新月,瓖嵌在天際。

清涼的月光,撒在梅園里。

淡淡的流雲,不時從月亮上漫過,微風吹送之下那流雲就隨風而去。稀疏的星辰,猶如棋子一樣散亂在天幕這個大大的棋盤里。只是看不見,那個操縱這棋盤的仙人在哪里。

梅園里的荷花池上,有一座亭子,亭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有幾盤下酒菜和幾瓶度數頗高的二鍋頭。石凳上,坐著三個對月喝酒的男人累。

「靳先生,我敬你一杯——」

費斯頓舉起酒杯,真心誠意的敬靳銘柯。

婚禮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閃現在費斯頓的眼前。靳銘柯的壯舉,還真讓費斯頓這條漢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他主子擁著如花美眷,只嫌良宵苦短。而眼前這位傷心人,卻只能在他和風叔的陪伴下,飲酒買醉以求一醉解千愁。

如果不是靳銘柯主動退出,現在的情形恐怕要翻過來。

那個喝悶酒的人,恐怕就是他主子威廉先生。說不定,他這會兒又追著主子到處跑,看主子想著法子發泄情緒,甚至是自己虐待自己。

「謝謝——萌」

靳銘柯跟費斯頓踫了一下杯,仰頭望向天邊的新月。鏡片後的眸子里,隱藏著滿滿的失落,「哎,這一年還沒覺得怎麼過,一轉眼就到了冬季。再過兩個多月,又該過年了。小時候提起過年,那個盼勁兒大的。現在提起過年,總覺得沒勁兒沒意思,甚至還有點恐懼。一事無成不說,又空長了一歲……」

或許人在失意時,總會情不自禁的感嘆人生。

現在的靳銘柯就是這樣,想想自己走過的路,總覺得遺憾多過稱心。以前苦苦追求的東西,到手之際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真正想要的東西,卻在追逐其他東西時遺落了。所以,他總感覺自己的人生一事無成,只是空添年歲卻沒有成就感。

「靳先生,你現在還很年輕——」風叔嘆息一聲,開導眼前的失意人,「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風叔,我明白你的意思。」舉起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我是個念舊的人,重新開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想,我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其實這樣也好,一個人生活很自在……」

風叔默然,費斯頓亦默然。

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靳銘柯放下心中所愛,開始新的生活。因為每個人都明白,感情這種事兒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酒,悶悶的喝著。

風嬸不時的跑來跑去,反復熱那幾碟子下酒菜。

末了實在忍不住,「靳先生,您胃不好,少喝點兒酒,早點兒回屋歇著吧!要不然,待會兒又該胃疼了……」

「風嬸,別、別管我——」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靳銘柯,舌頭都開始有點兒打結,「喝這、這點酒兒,根本就醉、醉不了。其實,我就是想、想喝醉。只有喝、喝醉了,才能好好的睡、睡覺。要不然,我根、根本就睡不著……」

費斯頓和風叔相視一眼,心里都挺不好受。

他們心照不宣的給靳銘柯敬酒,以求早點把這個失意之人灌醉,好讓他早點兒從痛苦中解月兌出來。在兩個人輪換踫杯中,靳銘柯終于喝得醉醺醺的。費斯頓和風叔正欲攙扶他回房,靳銘柯卻哭了起來。

那悲悲切切的哽咽聲,讓一旁的兩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心里酸澀起來。

「靳先生,我扶你回房——」

「嗚嗚——嗚嗚——嗚嗚——」靳銘柯不理會風叔的話語,兀自哭個不停。那滿心的悲痛,都融進這悲慟的一哭里,「嗚嗚——嗚嗚——嗚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靳銘柯清醒時,能忍住心里的悲傷和落寞。可酩酊大醉之際,卻再也顧不得形象,再也顧不得尊嚴。只有放聲悲慟一次,或許才能解除他心里的那份哀傷和失落。

風叔搖頭嘆息,用手抹淚,「靳先生是個好人,為什麼偏要有此一劫呢?」

費斯頓猶豫了半響,緩緩的開口,「梅小姐,或許不是靳先生的真命天女。他的真命天女,應該就在這世界的一個角落里等著他來尋她……」

「費斯頓,你說的也對!緣分未到,自然不能成為一家人。這月老不給他們系紅繩,他們是做不了夫妻的……」

靳銘柯的哭聲,終于停止了。

費斯頓低頭一看,他竟然滿臉鼻涕淚水的睡著了。那呼吸,均勻低沉。那細微的鼾聲,有節奏的響起來。

「費斯頓,你幫我一下,讓我把靳先生背刀房間里睡去——」

「風叔,還是我來吧——」

費斯頓抓住靳銘柯的胳膊,輕輕一甩就把他甩在了脊背上。他扛著那個滿臉眼淚鼻涕的男人,緩緩走向主體別墅。

他主子欠了靳先生人情,他費斯頓就該替主子償還。

不要說背靳銘柯回屋,即便是當牛作馬,費斯頓也心甘情願。只要能讓靳銘柯心里好受一點兒,費斯頓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個女人,去安撫靳銘柯那受傷的心靈。

他把靳銘柯放在床榻上,在風叔的幫助下給他月兌了衣服擦了臉。掖好被褥,準備離開時。靳銘柯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夢囈起來,「寒寒,你一、一定要幸福,一定要、要幸福哦……」

費斯頓的心,驀地糾結起來。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為了主子的幸福,為了靳先生的痴情,他也要保護好梅凌寒,保護她一步步登上太子妃乃至王後的寶座。如果有人謀算她們母子,那就必須先過他費斯頓這一關。只要他費斯頓有一口氣在,他絕不會允許其他人動梅凌寒一根毫毛。

費斯頓輕輕關上靳銘柯的房門,心里的酸澀卻怎麼也關不上。

他和風叔各自回房時,還是忍不住再次看一眼那個緊緊關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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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安撫靳銘柯,有沒有美女自願出來獻身啊?

如果有的話,靳銘柯的番外,就把那自願獻身的美女當做女主角哦啊!

捂嘴,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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