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抽搐了幾秒鐘,七竅流血而死。
梅凌寒望著那倒在的小黑,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小黑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好大好大,甚至已經達到致命的臨界點。如果倒在地上的小黑,換成她的兩個孩子,哪怕只是孩子的其中之一,她一定會徹底的崩潰。
「寒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眼前突發的慘象,也驚呆了靳銘柯。
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會發生這麼離奇的事情?梅凌寒不可能謀害自己的孩子,風嬸又是忠心耿耿的老人,她們倆親手做的飯菜,怎麼可能會出現有毒的怪事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離奇的事兒……」
所有的人,都聞訊趕來。
從廚房趕來的風嬸,一看這情形,立馬就恐懼地哭起來,「靳先生,梅小姐,我可沒在飯菜里下毒啊!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給你們發毒誓……」
「靳先生,我可以用自己的命為老伴擔保,她絕對不會在飯菜里下毒——」
風叔抱著哭泣的風嬸,為老伴出頭。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老伴整日念叨靳先生和梅小姐的好,經常囑咐他要好好的對待自己的主人。像她這樣死心眼的人,怎麼可能會下此毒手萌。
「風叔,風嬸,沒人懷疑你們——」
靳銘柯還沒開口,威廉首先發話了。
他的臉色鐵青,似乎還陷在這突發的狀況里。
「寒寒,你和風嬸都好好回想一下。這兩天,家里有什麼人來過嗎?再不然,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兒嗎?」
「沒有,家里沒來過可疑的人。」風嬸仔細回想一下,鄭重其事的答道,「而且,我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奇怪的事兒……」
梅凌寒眼楮盯著西紅柿,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蔬菜的攤主,「威廉,今天下午買菜時,我們遇到了一件可疑的事情。賣給我們西紅柿的那個攤主,是個外國女人。她的氣質頗好,根本不像是靠賣菜為生的樣子……」
威廉的心里,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
這件事兒,可能跟他威廉月兌離不了關系。
「寒寒,你還記得那女人長得什麼模樣嗎?」
「我記得——」梅凌寒的思緒,又飄到了下午買菜時的那一刻,「因為覺得奇怪,我就多看了那個女人兩眼。她看起來,好像四十幾歲的樣子。有著黃褐色的卷發,白皙的皮膚。淺藍色的眼楮,有著一種熟悉的陌生……」
「艾米——」梅凌寒還沒敘述完畢,威廉和費斯頓就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沒錯,一定是瑪麗的母親艾米——」
「原來是她——」
仔細想一想,那女人的確跟瑪麗長得有點相似。因為瑪麗的瞳孔眼色遺傳了梅獨秀,所以她才沒有把那女人跟瑪麗聯系起來。
「威廉殿下,艾米這次來中國,一定是來報仇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偽裝成菜販,在蔬菜上動手腳……」費斯頓的話,讓大家都心驚膽戰,「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定要按照王宮的規矩生活。大家每次進餐前,一定要檢測一下飯菜的安全性……」
威廉想起這件事,依然後怕不已。
幸虧兩個孩子淘氣,慘劇才沒有發生。小黑成了犧牲品,他還可以再買一條賠給靳銘柯。如果兩個孩子出了事兒,他怎麼賠給梅凌寒?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艾米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艾米那興奮的聲音就傳來過來,「你好,威廉殿下——」
「艾米阿姨,你在哪里,我們見個面吧?」
「威廉殿下,你不是在中國嗎?艾米阿姨和你梅叔叔正在歐洲度假呢,相距這麼遠,怎麼見面呢?要不然,你來歐洲一趟?」
「艾米阿姨,我知道你就在中國,而且正在想盡辦法陷害我們一家人。」毫不留情的揭穿艾米的陰謀,規勸並警告,「艾米阿姨,你是我母後的好朋友,也是我最尊敬的長輩。你經常出入皇宮,不會不知道謀害皇室子弟,應該判什麼刑吧?」
「謀害皇室子弟?」艾米似乎很驚訝,「威廉殿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和你梅叔叔正在歐洲旅行,哪來的機會謀害人啊?你要不相信,讓你梅叔叔接電話……」
「不必了!」
梅獨秀再怎麼不好,也是瑪麗和梅凌寒的父親。威廉真的不想,讓梅獨秀卷進這場是非里。他不是怕梅獨秀受牽連,是怕梅凌寒傷心。
「這麼說,你相信艾米阿姨了?」
「那倒未必!」冷笑,「你特制的西紅柿,我們已經做成了飯菜。遺憾的時,人沒吃成,倒讓一只狗搶了先。那狗死了,七竅流血。我相信,艾米阿姨能想象出它的慘象……」
語畢,掛掉了電話。
「威廉,你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不怕打草驚蛇?」
「你說的沒錯,艾米就是一條毒蛇。她不下口則已,一下口就會要人性命。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引蛇出洞。迅速找出她的七寸,把她傷人的舉動迅速扼殺在搖籃里——」威廉盯著靳銘柯,自負傲氣之余,卻也不乏擔憂,「只要這毒蛇一樣的女人存在一天,我就會寢食不安。只有把她送上審判台,送進監獄,我才能安心……」
靳銘柯默然。
他知道威廉說的實話,這女人存在一天,梅凌寒母子的性命就懸著。只有把這女人送進監獄,她們母子才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一個巨大的網,一下子罩住了所有的人。
她們的心里,都沉甸甸的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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