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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米兒問得問題太多,靳銘柯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知情者面前,他如果否認過去的那段戀情,好像太虛偽了點兒。他的人品,在心愛的兩個女人心里一定會大打折扣。不要說梅凌寒和維米兒輕視他靳銘柯,他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
坦率的承認,維米兒或許會听信威廉的話果斷的否決了他。
但他還是想實事求是的坦白,用最真摯的態度來描述多年前的那場戀愛。
「維米兒,你听我解釋。」靳銘柯捉住維米兒的手,誠摯的開口,「我和寒寒的戀情,只停留在八年前。當我們陰錯陽差的錯過彼此時,那條感情的線就已經斷了。寒寒愛上了你哥哥,並且為他生了兩個孩子。為了成全他們一家人,我心甘情願的放開了自己的手。因為我比誰都清楚的知道,感情不是一廂情願的事兒……腦」
靳銘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維米兒打斷了。
她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擊到了,那本來就蒼白的臉更加的蒼白。
「現在,我終于知道你一直獨身的原因了。原來,你真是心有所屬。原來,我真是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靳銘柯,我恨你——」
維米兒說完,轉身跑出了梅園。
靳銘柯一邊追,一邊大聲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維米兒,維米兒,你听我把話說完——軼」
他追到梅園外時,維米兒已經上了一輛的士。他跑到跟前時,那的士已經啟動開來,「維米兒,你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
「靳銘柯,我不想听,我什麼都不想听。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只想好好想想,我該怎麼對待我肚子里的孩子……」
「維米兒,你要敢打掉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死!沒有了你和孩子,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師傅,開車——」
的士冒稱白色的尾氣,呼嘯著離開。
靳銘柯想要攔截一輛的士,追維米兒而去。
遺憾的是,過來的每一輛的士上都有客人。它們從他面前駛過,卻沒有一輛肯為他停下來。等他攔截到一輛的士,想要追趕維米兒時,哪里還有維米兒的影子。
即便是這樣,他依然打著計程車滿大街的轉悠。
茫然奔波了一天,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梅園。
威廉和梅凌寒圍了上來,異口同聲的詢問,「銘柯,你沒追上維米兒?」
靳銘柯瞅見威廉,氣不打一處來。他冷下那張儒雅的俊臉,發起飆來,「尊貴的威廉殿下,請你帶著你的太子妃離開梅園。這里不歡迎你,不歡迎你們這兩位尊貴的客人——」
靳銘柯的怒吼,讓威廉和梅凌寒面面相覷。
在他們兩個人的印象里,這靳銘柯一直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溫潤君子。他有風度,有涵養。品行好,從不亂發脾氣。沒想到,為了維米兒的事兒,他竟然能開口驅逐遠道而來的客人。
「銘柯,你是不是氣糊涂了?」梅凌寒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答話,「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義妹,威廉也是你的朋友。我們不遠萬里而來,你怎麼忍心趕我們走?」
「朋友?」眼楮斜視著威廉,一副鄙夷的模樣。鏡片後的眸子里,因為憤怒而多了一些血紅色,「寒寒,我沒有這樣的朋友,我靳銘柯高攀不上這樣的朋友!是真朋友,就應該為彼此兩肋插刀。我靳銘柯為了這個尊貴的朋友,曾經放棄過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這幾年來,你們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時,我靳銘柯一直生活在寂寞孤獨里。我花了三年的功夫,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準備重新接受一份感情。可那個曾經說欠我人情的家伙,居然拆散了我的第二次戀情,害死我還沒出生的孩子……」
「你是說,維米兒懷孕了?」
那驚愕的表情,寫滿了梅凌寒的臉上。
維米兒和靳銘柯只有一面之緣,他們就各奔東西了。這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舞會上,根本是不可能懷上的。如果這孩子是在維米兒來中國後懷上的,也應該檢測不出來啊?
可從靳銘柯的傷心和暴怒上看,他又不像是撒謊。
難倒說,見了鬼了?
「靳銘柯,我威廉是欠你人情。可我再怎麼欠你,也不能拿自己親妹妹的幸福來還債啊!你心里既然那麼舍不下梅凌寒,你能給維米兒全心全意的愛和幸福嗎?」
「尊敬的威廉殿下,我能不能給你妹妹幸福,那不是你一個外人說了算的。那要維米兒自己親身感受,我會不會全心全意的愛她。你威廉在愛上寒寒之前,也曾經愛過其他的女人。難道說,你對寒寒的愛戀,也不夠純粹做不到全心全意嗎?」
「銘柯,你不要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我靳銘柯沒你那麼無聊!我只想告訴你,從我接受維米兒的感情時,我已經在全心全意愛她,全心全意愛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語畢,丟下威廉和梅凌寒徑直上了二樓。
他的背影看起來很落寞很傷感,甚至可以上有些絕望。
梅凌寒狠狠地剜了威廉一眼,丟下一句你真的好過分,也跟著追了上去。
威廉望著二樓的旋梯,心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這個家伙,一面想娶我妹妹,還一邊這麼凶我這個大舅子。難道說,這家伙不知道,娘家人是不能得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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