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議論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傳到靳銘柯和維米兒的耳朵里。
「這靳總,該不會是誘*拐未成年少女吧?要不然,人家的父母怎麼可能追蹤到這里來?你看看新娘父母的模樣,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這一次婚禮,可是靳銘柯的第三次結婚儀式啊!要是再泡湯了,那可就太沒面子了……」
「說的也是——累」
靳銘柯皺起眉頭,強忍著心里的不悅。
目光掃過維米兒,眼神溫柔了不少,「杰斯國王,我是比維米兒大十二歲。可婚姻這種事兒,畢竟不是靠誘&拐才能完成的。維米兒雖然剛滿十八歲,但她已經是成年人。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是因為真心相愛,因為想要廝守一生,才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成為合法夫妻的……」
雖然說的很委婉,言下之意也很明顯。
他和維米兒,已經是登記過的合法夫妻。杰斯夫婦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都改變了不了他和維米兒是夫妻的事實。
「領了結婚證,那又能怎麼樣?」黛絲瞪了維米兒一眼,冷冷的開口,「我們帶走維米兒的話,你的結婚證就是一張廢紙——」
維米兒一听,驚恐的搖起了頭檬。
好像,黛絲馬上就要抓她回國似的。
「母後,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如果你非要抓我回去,拆散我和銘柯的話,我就一頭踫死在你面前。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黛絲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她和杰斯相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就在她開口讓人捉拿維米兒回國之際,威廉和梅凌寒從親屬席上站了起來。他們飛奔到黛絲和杰斯的面前,把維米兒懷孕的事兒悄聲告訴了這對惱怒不休的父母。
黛絲斜視著梅凌寒,滿臉的質疑,「寒寒,我知道你想讓維米兒嫁給你義兄。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騙我吧?」
維米兒緊緊失蹤了半個月,她怎麼可能會懷上靳銘柯的孩子?
一定是梅凌寒為了維護她的義兄,才故意出此下策騙她和杰斯。如果她為此而妥協的話,那豈不是上了梅凌寒的當?
「母後,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梅凌寒不由分說,拉著黛絲上了二樓。
在那間布置好的嬰兒房前,停了下來。
她輕輕一推,嬰兒房里的一切,就展露在黛絲的面前。
「母後,這間嬰兒房,就是為維米兒肚子里的孩子準備的。這房間里的每一件設施,都是維米兒和靳銘柯共同置備的。每一件用品,都包含著父母期待孩子出生的心意。如果你拆散了靳銘柯和維米兒,她肚子里的孩子該怎麼辦?是讓這孩子出生在單親家庭?還是直接把她扼殺在搖籃里?不論你選擇那一種,維米兒都會恨透了你……」
「維米兒離開我只有半個月,她怎麼可能會懷上靳銘柯的孩子?」
「他們第一次相逢,是在島國的一家酒吧里。那一天,是平安夜。兩個人都喝了酒,于是就——」
「這個該死的丫頭——」
黛絲罵了一聲,卻也左右為難起來。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如果她真的把維米兒肚子里的孩子扼殺在搖籃里,維米兒一定會恨死了她這個母親。即便她這個做母親的是為了維米兒好,維米兒也不見得會原諒扼殺她孩子的凶手。
「母後,如果你真希望維米兒幸福的話,那你就成全他們倆。他們倆真的很愛對方,很愛很愛。如果能夠拆散他們兩個人的話,威廉早就做到了。如果不是太感動,威廉也不會親自出馬,去大使館幫他們開結婚證明信——」
「寒寒,我听瑪麗說過。這靳銘柯,可是你忠實的追隨者——」
黛絲的話語,說的雖然很委婉,但梅凌寒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她點點頭,直言不諱的承認。
「我和靳銘柯,的確曾有一段戀情。因為誤會分手,再一次重逢時,我已經陰錯陽差的生了威廉的孩子,並愛上了威廉。靳銘柯雖然很愛我,這個溫潤君子還是成全了我們。這些年,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如果他不愛維米兒的話,怎麼可能為了維米兒的失蹤絕食……」
黛絲听了威廉使壞差點拆散兩個人的事兒,臉色緩和了許多。
靳銘柯絕食的事兒,讓她頗為感動。
「寒寒,我們走吧——」
「那婚禮呢?」
「繼續吧——」
黛絲前思後想,還是決定讓婚禮繼續下去。
如果她真的狠心拆散這兩個人的話,不要說靳銘柯,單單是維米兒就會恨她一輩子。既然女兒已經有了靳銘柯的骨肉,那就由他們去吧!
女大不由娘,她這個做母親的只能認栽了。
「母後,謝謝您,謝謝您肯成全他們一家人——」梅凌寒抱住了黛絲,忘形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以後,我不但是您的兒媳,也是您的女兒。我一定好好的孝順您,把維米兒該盡的孝心也一並補上……」
「寒寒,你已經做夠好了——」
「母後,這證明你兒子沒看錯人啊!」撒嬌,「你要相信女兒的眼光,她也不會看錯人的。靳銘柯一定會愛她一生,寵她一輩子的……」
「希望如此——」
天下的母親,都一樣。
每個做母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女生活得最好最幸福。黛絲是母親,自然也不例外。既然她的女兒不肯按照她設定的生活模式走下去,那她只能成全女兒想要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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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靳銘柯的番外就要大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