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言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那張帶有青澀的臉上似乎蕩漾出了一抹陽光的笑容。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卻為他的獨自堅強而感到心疼,想一想,自從我們升到了一個初中後,似乎他並沒有什麼朋友,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課堂上,我認真仔細的抄著筆記,只是隨意的一瞥,果然又看見了顧子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我皺起了眉頭,這家伙,為什麼上課睡覺也可以有那麼高的成績?
而且,他晚上都干什麼去了,怎麼上課時幾乎都在睡覺?
看著他那有些白皙的側臉,不知不覺我有一絲恍惚,以他這麼高的成績應該會考入省重點高中吧?
而我呢?
也許就只會考入一所普普通通的高中,然後在平庸的過著一生吧?
想著即將初中畢業的我們,我忽然有些感傷。
這時,我感覺自己被同桌小心的撞了一下手臂,我不禁疑惑的扭頭看去,只見她緊張的沖我擠眉弄眼的低頭說道,小悠,陳老師叫你呢。
啊??
我心里一緊,噌的一下便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大腦瞬間空白,緊張的只能說,陳……陳老師,你剛才說什麼?
陳老師的臉色微微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我渾身緊繃的只能抓著自己的褲腿,大眼瞪著小眼,心底卻已經恨透了他。
這是我們初三的班主任,有名的勢利眼,誰學習好,他就喜歡誰,如果誰學習不好,他就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不過他沒有追問剛才我的走神,只是開口說,樂小悠,這學期的班費你都收齊了嗎?
我心里一緊,抿著唇不作答。
作為組織委員的我不知不覺間已經把眼光撇向了一個地方,而這時,顧子言似乎也睡醒了,抬起了頭往我這邊看來,我們的目光從空中相撞。
我有意的躲開他的眼光,支支吾吾的低頭說,陳老師,我忘家里了。
結果可想而知,班主任不僅當場通篇罵了我一頓,還讓我罰站了一節課,並警告說,樂小悠,明天你要是再把班費忘家里,我看你肩上這兩條杠也給我摘了吧!
于是中午吃飯時,唯獨我一個人沒有去食堂,因為我哭了,躲在女生廁所里放聲的哭了。
就當我抽噎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一個腳步音似乎由遠及近的往這里靠近,只見一抹倩影跑到我的身邊。
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味,讓我心里不禁泛起一波蕩漾,顧子言曾膽怯的對我說,嘿,你覺得寧蕊怎麼樣?
我親昵的摟上他的脖子故意逗著他,怎麼,你喜歡人家啊?
不覺間,他那散發稚氣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紅潮,默認不語。
我無語的閉了閉眼楮,哎,又是一個掉進愛情里的白痴,當我再重新張開眼的時候,一張帶著些許焦急的秀氣嬌容已經進了我的眸子里,我模糊的擦了下淚水,問道,寧蕊,你怎麼了嗎?
她拉著我的胳膊,有些發著哭腔的說道,小悠,你快去看看,顧子言和方北天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