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子言緊張的快速抓住了我的胳膊,他說,樂小悠,你還在這里蹲著干什麼?還不趕緊跑,難道你想要去警察局做客啊?
啥?警察局?
我望著他一臉緊張兮兮的模樣,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媽呀,原來咱們良好公民還要害怕強盜啊??
怪不得別人總是說,警匪一家!
于是,我屁顛屁顛的趕緊坐上了他自行車的後座,心里一種從未的刺激感覺正沖擊著我,我簡直跟沒見過世面的村姑一樣,又害怕又高興地抓著他的衣服,在他後面一個勁的喊著,顧子言,快騎,快騎,哎呦,我說你能再騎得快一點嗎?
他回頭憤恨地瞅了我一眼,說,樂小悠,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讓你平常減肥你不听,結果都和我一樣重了!
我不悅地用手指戳著他的後背,皺眉說,喂喂喂,不是我太胖,是你太瘦了好不好?
確實,顧子言太瘦了。
即使我每天早餐嚷嚷著讓老媽多給我做出一份的飯量,偷偷剩給他吃,也沒有見他胖起來過,好像他從小就有點營養不良的意思。
整天瘦巴巴的跟個木頭桿子一樣,好像大風稍微的那麼一吹,它就能四分五裂的倒下地似的。
我看著他賣力的蹬著自行車,不禁又開始為他的遭遇而心疼了起來,不知不覺間我開口說了一句,顧子言,以後有什麼事情別老憋在心里,跟我說。
也許是十字路口的風太大,以至于他沒有听見我的話,也許是他根本沒有在意我說的是什麼,總之,他並沒有回答,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背脊在那一刻僵硬了起來。
是不是自己,又在無形中諷刺了他?
這時,我們站在一個小巷子里,顧子言數了數手里的錢,然後又盤點了手里的東西,似乎猶豫了些什麼,最終,他還是交給了我一疊零碎鈔票。
我知道,這些應該是七十元錢。
可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說,顧子言,剛才掉了的那個藍色胸針,你該怎麼辦?
他無所謂的松了聳肩膀,然後學著我的語氣說,還能怎麼辦,就只能跟我姑媽說半路上掉了唄。
他看我還有一點不放心的樣子,拍了我的額頭一下,笑著說,樂小悠,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這些錢你就拿去交班費,我這邊我自己會解決的,就當我是還你這些年的早餐費吧。
我看著他副篤定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瞥了他一眼,說,那你要是真還我早餐費,你還欠著多了去呢。
他又說,誒,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叫投資,現在先欠著,然後以後慢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