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我看見了尤揚以後,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感覺力不從心,魂不守舍的樣子。
好友小柒和老師們都以為我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也不敢讓我再來上課,估計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家里發生的事情。所以也就讓我好好的在宿舍里休息。
可是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起,那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有些顧慮,可是最後還是接通了。當電話里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時,我的大腦頓時嗡的一響。
雖然已經兩年不見,可是在咖啡廳里我還是非常準確的就找到了她,梁紫璇。
她長發披肩,烏黑柔順的頭發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看人的時候眼角有隱隱的笑意,眼波流轉,唇紅齒白,任誰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依然還是那麼的美麗,優雅大方。
在梁紫璇的面前,我似乎從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丑。她曾經是我們高中的校花,而我卻什麼也不是。
我不知道她找我來做什麼,可是我隱隱約約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不敢面對她那笑里藏刀的雙眼。
我只好扭頭看著窗外,窗外大叔的葉子已經開始無可奈何的月兌離母體,漸漸光禿的背後,還好有太陽營造了沉默的光圈。
那天,我看見你了。梁紫璇淺笑著抿了一口咖啡,然後說,可是尤揚沒有看見你,是我叫住了他。
我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她的嘴邊的笑容似乎更加濃烈了一些,又說,這兩年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們過的很好,等我們畢業了以後,他說他會娶我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可是我依然還是擠著笑容說了一句,恭喜你們。
梁紫璇的眼楮里似乎布滿了許多的幸福,笑容連連,接著,她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胸針,頓時,我的胸口再次被生裂疼痛。
她把胸針推到我的桌前,淺笑著說,小悠,這東西我替尤揚還給你。他說這是屬于你的,所以應該歸還給你。
細細密密的難過似乎瞬間從心底涌上來,我緊緊地抿著唇,手指顫抖的趕緊接過來,然後點頭笑著回應,紫璇,真對不起。我這腦子不好使,在家里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原來在他那里,謝謝你把它還給我。
接著,她似乎詭異的笑了下,用手指撫順了一下她的長發,帶著些憐憫地看著我,說,小悠,有件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我有些疑惑的皺眉,什麼事情?
她哀愁地說,其實這件事情也是尤揚告訴我的,他怕你傷心,所以就一直沒有說出來。可是我不能再這麼眼睜睜的看下去了,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初三那年,顧子言被惡令退學,是你誤會了他。他是被人陷害的。
那一閃一閃的水晶胸針霎時刺痛了我的眼眸,她的話就像是記耳光,打得我猝不及防,生裂疼痛。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了咖啡廳,但我只知道,我手里緊緊地攥著那枚藍色水晶胸針,迷失在了街道人群中。
我無聲地流淚,沉默,寂靜,空氣中陰謀的殘忍似乎在無情的肆虐。
那塵封已久的回憶再次撲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