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子抬頭看天空的時候，她不是在尋找什麼，她只是寂寞。
——安妮寶貝
我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以為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十年之後，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滄海，而是滄海那一頭，已經沒有了等待……
——題記
嚴顏第一次遇見蕭凌，是在媽媽去世後的一天。
那天，嚴顏身前站了一個群初中女孩，年齡大約都是在十二歲至十五歲，她們將嚴顏堵在了離學校不遠的小巷子里。
嚴顏捂著紅腫的臉，手上是一塊塊的青紫色，她擦了擦鼻孔里流出的鮮血，沒有流淚。
站在女孩中年齡稍大的女孩伸腳踢了踢，將她的書包拾起，將里面的書本全部抖落在了地上。
然後，便是一支鉛筆，那是媽媽在去年生日的時候送的一只筆，嚴顏看著它被女孩子們生生折斷。
她只能怒視著她們，沒有哭。
女孩將書包里的書本全部抖落，扔到了地上，說，「看什麼看，一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你有什麼資格瞪我。」
嚴顏不說話。
然後，一群小女孩就沖著她臉上涂口水，拾起小巷子的垃圾，往嚴顏的身上扔，笑聲，聲聲刺激著嚴顏的耳膜。
嚴顏閉上眼，接受著一句又一句的嘲諷。
直到，她們離開後……
嚴顏伸手拾起地上被撕壞的書本和媽媽送的生日禮物，被她們折斷的鉛筆，她咬著下嘴唇，鼻孔里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是咸的。
嚴顏伸手擦了嘴角的鮮血，將書放進了書包，抱在懷里。
她抱著書包哭泣，爸爸拋棄了她和媽媽，帶著一個年輕的女人離開。媽媽去世，她沒有了親人，同學們的譏笑聲在她做夢的時候會被嚇醒。
她們總是在說，「這是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