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來的卻不是她那張冰清玉潔,而是一堆精心打扮的庸脂俗粉。
也不知道是誰發現了我那麼一嗜好,搞的整個天界的小丫頭們都知道了她們可愛可敬的司命大人每日都會在那條栽滿桃花的小道上散心,至此,都抱著被桃花上的心思一擁而上的跑來打攪爺的**。
看著一堆嘰嘰喳喳的笑面桃花,卻終是沒找到我想要的那張冰清玉潔,失望的冷色頓時冰滿了我的俊臉,嚇得一堆小丫頭趕緊扯著裙角飛一般的散了……笑話,爺的清心寡欲那是出了名的,把我給惹毛了,直接送你下去輪回個幾百世,看你還敢在爺面前亂開桃花臉!?
仙風寥寥,白衣飄飄,不是我要賣弄**,這臉長的好,怎麼都隱藏不了的風雅,與生俱來啊……
負手渡步在桃花朵朵開的小道,白衣拂過的情絲繚繞,看的我竟也痴了,有時候,太過自戀也是一種孤寂時自我安慰的情懷啊……
看來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想來,情……還真是讓人傻的可以啊……
你說,就憑我一個堂堂的司命,難道想見個小仙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兒?可素,咱就是膽兒小啊……不敢啊……怕被老大發現啊……總不能讓人家戳咱脊梁骨,說咱是知法犯法吧?哎……苦啊……心里想的是巴心巴肺,卻又不敢名目張膽的去表達愛意,只能在這兒守株待兔的搞什麼「偶遇」……丟人啊……
越想越是個氣,索性甩了袖子,打道回府,今兒咱就不等這只兔子了……
可就在我準備輕輕的來,兩袖清風的去時,一抹冷清清的白影,如雨過天晴後的霞,五彩斑斕的橫擔在我的眸里,臉上的冰冷也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慢慢的融化開來……爺的魂牽夢縈啊……你終于來了哇……我在心里狂喊……臉上卻是仍舊不改半分的「清心寡欲」——這什麼地方,到處都有老大的眼線啊……爺可不敢太過放肆!即使**早已蕩漾到了河的對面……
眼看著那抹冷清的白影,如出水的茱萸般從我的身邊柔柔飄過時,急中生了智的爺小小的惡作劇了一把,做了個小小的結界,然後再弄了個小小的法術把我的小美人給絆倒(米辦法……機會得靠自己把握啊……不然溜走了,爺又得繼續瞎晃悠的等了……那滋味兒……不好受啊……)。
眼看著我的小美人「哎喲」一聲,順勢向我的懷里傾來,我的**啊……蕩漾啊……悸動啊……欣喜啊……狂跳不已啊……可還沒等我早就備好的爪子摟上小美人的腰時,爺的結界就被誰無情的給破開了……
一切被早先算計的美好就這麼狗血的被破壞的煙消雲散……
小美人的身子也沒預期的倒在爺的懷里,而是狠狠的把當場楞掉的爺一起給撞在了地上,兩相曖昧的緊挨著……現在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咯……
不過,本來爺這秀才壓根也就沒按什麼好心,自然,這兵就更說不清了撒……
倒在地上的爺,看著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老大,那張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黑臉,我便知道︰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只是側頭看了看我緊挨著的那滿臉無辜,卻仍舊表現的冷清自如的迎兒,我的愧疚更深,是爺害了你啊……哎……不該多情的啊……
更不該自作聰明的在老大眼皮子底下干這「艷遇」的勾當啊……
我那個悔的啊……巴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躲它個千年萬年的再出來為非作歹也是好的啊……
「……你給朕說說,這……怎麼一回子事?」實在憋不住的老大終于開了口,語氣冷冽的能把爺給凍死。
「卑職……只是……只是……」爺不想狡辯……在事實面前,有時候越描越黑,可是爺又不想說假話,所以只能這般支吾了……希望咱的老大能有點兒人情味兒,放過爺這一把吧……更別連累迎兒才好啊……
我在心里祈禱,吶喊著,眼神卻不敢再瞄老大半眼……
還在爺徒自月復誹時,只听老大的聲兒幽幽不善道︰「賤人……沒想到你才剛來天界幾天,便已勾了數仙墮了去……」
神馬?勾了數仙……還墮了去?他在說誰?我嗎?不可能……我來仙界都好幾千年了……
那剩下的就只能是迎兒了……可素……她那麼冷清的人,似乎……好像……可能……也不可能啊……
當我疑惑的眸遇到她那冷清卻也憤恨的眼時,我徹底的蒙了,難道這是真的?她真有那般的……浪蕩?
心在那一刻,彷如被什麼利器在雕刻著︰女人,漂亮的女人,永遠不要去相信她那如水的臉,她的心比誰都毒。
「你想把我怎麼樣?要殺要刮……給我來個痛快吧……這里,我早就呆夠了……」還在我徒自傷悲著時,只听她冷冷的說道,卻又明顯不是對我說的,因為,她的眼絕望的憤怒著正一臉期待的老大。那如水的眼里寫滿了鄙夷,不屑……還有不可玷污的倔強……
這頹然的把我給搞糊涂了,不是爺闖的禍嗎?怎麼這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無端的給掐起來了?我郁悶……
開始對迎兒那不堪的認知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哼……不知道好歹的賤人……還有資格跟朕講條件嗎?」很是受傷的老大瞬間掩了去眼中那不甘的情愫,換上了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任何褻瀆的神情。老大就是老大啊……怎麼都得把他這架子給端好咯……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冷漠灌滿的迎兒一陣淒涼到底的笑,寒的我自心的涼,她為何笑的這般讓人毛骨悚然?這般的讓人淒轉?
只見她幽幽停了笑,冷冷的看著老大又道︰「像你們這般道貌岸然的惡人也能坐在那般高高的位子上,千百年的不被人給拉下來,確然已屬不易了……只是這地方,確然太過骯髒,我就是在凡間做妓做孤也不會貪念這仙界的一草一木……」說的那樣決然,卻也淒然,是什麼讓她對仙界種下了這般的冷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