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厲害?在哪兒呢?咱也看看……」四下望了望的宛兒,只能失望的把個圓眼轉向正奸笑不已的卡卡。
回了回神的卡卡,指了指沐塵的身後「喏……」便又回到了她那自娛自樂的天地里去了,奸笑個不停。
伸了伸脖子宛兒,趴著沐塵的平肩驚喜的大叫「哇 ……還真有耶……沒想到這老妖怪還真挺有魅力的哈……」
「哈哈……恩拉恩啦……」笑的奸邪且花枝亂顫的卡卡,真有跳下地去,再跳一曲「驚天倫巴」的沖動,今兒個可真夠刺激的……
「咳咳……那個……你們倆到底有完沒完啊?……」有點兒實在听不下去的沐塵,紅著脖子打斷道,雖然那個為他流口水的女人早被他看在了眼里,但是怎麼看,那種眼神,那種口水都像是一個食客在期盼等待他的食物一般,就好像巴不得一口吞了他似的讓他覺得異常惡心……
這不得不讓他想到很多年前,也就是在他的幼年,也有很多這樣的人拿著刀,拿著叉,追著他滿山的跑,為的也無非就是想嘗嘗他這傳說中「雪山之魂」的美味而已……
「怎麼?老妖怪也學起小姑娘似的害起羞來了?」在沐塵懷里極不安分的卡卡,滿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做作。
「……」剛還激情昂揚的宛兒,突模的安靜了下來……
「不對……不對……他這不是害羞,而是……害春了……哈哈哈哈……」自顧自話的卡卡,完全無視別人的話語權。
「越說越沒譜兒了,越說越沒邊兒了哈……」卻有火山爆發嫌疑的沐塵,怎的看卻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看的旁人都郁悶的死,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耶耶耶耶耶……怎還說都不讓人說了啊?有那般厲害?宛兒姐姐啊……看來咱要做好隨時回避的準備了哦……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聞哦……」
「嗯……」若有所思的宛兒,此刻想到的卻是歐陽豪倢,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到什麼讓人敏感的關頭,第一個讓她想到的總是歐陽豪倢。
想當初,歐陽豪倢也是這般調戲于她,而現在看到別人的這般嬉戲,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怎麼不說話啊?宛兒姐姐?」自知有些過了火的卡卡,悠了悠神,擔心的問道。
「沒怎麼……只是……有點兒累了……」胡亂編了個理由的宛兒,躲閃著內心的寂寞,滿嘴敷衍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那麼沒心沒肺啊?」找了個空子一泄心中之氣的沐塵,滿是不悅的口氣。
「老…妖…精……你說誰沒心沒肺呢?」被雷擊著了的卡卡,一蹦老高,差點撞上了沐塵的英俊小下巴。
「誰是就說誰咯……」
「老……妖……精……哼……等我找到了豪倢哥哥,非得讓他幫卡卡出了這口惡氣不成……」一臉「此仇不報,非君子」的卡卡,咬牙切此的盯著遠處正冒著熱氣的臭豆腐,恨恨的說道。
「說了這麼多……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在哪兒啊?」再這麼漫無目的的溜達下去,他這個「老妖精」也會累的。
「我們怎麼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又不找你幫忙了……」
「呃……」本就雙眉緊鎖的沐塵,此刻只能以黑線抱之一笑。
真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老糊涂了?
自己這算是多管閑事呢?還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
自己待在深山自由自在別提有多好,卻要跟這倆毛頭跑這兒來丟人顯眼,給人當猴耍,想想心里都窩著火,可一向好脾氣的他似乎又找不到讓自己發泄的借口,畢竟這些對于她們而言,也就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就在倆妖精正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在離他們不太遠的茶樓里,一對父子正好奇的瞅著這邊被卡卡吵到不行的沐塵。
「爹爹……爹爹……你看你看,那邊有個白了頭發的老爺爺懷里抱著同樣老的白了毛的猴子和松鼠呢……」
「哪兒呢?」
「喏……那邊」
「哦……那不是什麼白了頭發的老爺爺,只不過是個少年白發的青年俊生而已。他懷里也不是老的白了毛的猴子和松鼠,大概生下來就長的白毛!……或許是哪個雜技班子里要表演「猴子戲松鼠」什麼的戲碼吧……」
說者無心,听者卻有意。
當沐塵摟著卡卡和宛兒經過茶樓之時,正巧听到了那句「或許是哪個雜技班子里要表演「猴子戲松鼠」什麼的戲碼吧……」。
本是無心人的一句無心之話,卻把個本就在氣頭上的卡卡,再度擊的怒火中燒。
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猴子戲松鼠」,這明顯的蔑視松鼠的社會地位嘛……
一個松鼠大跳,氣鼓鼓的卡卡從沐塵的懷里一躍而起,跳下地來,奔向茶樓里的父子而去,一場驚心動魄的場面即將拉開帷幕……
「嘿……剛才你說什麼呢?本小姐沒听清楚,勞煩你再大聲的說一遍……」跳上方桌的卡卡,指著那當爹的鼻子話中帶火的大聲嚷道。
「你……你……你……我的娘啊……松鼠會說話啊……妖怪啊……妖怪啊……」被驚著的人們,頓時慌成一片,吵嚷著趕緊找人來收妖……
「你們錯了……猴子……也能說話!」不忍心讓卡卡獨自一人承受這麼多人的圍擊,善良的宛兒,也從沐塵的懷中掙月兌,跑到茶樓卡卡所在的方桌下,一躍而起,加入了卡卡的隊伍……
「我的娘的娘啊……今兒是捅了妖怪窩不成?」
「老妖怪……你要不也來個真身的?」看著亂成一團的人們,有點兒得意的卡卡,望著遠處的沐塵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