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狼咯……」真是好笑,自己怎麼要把自己的小崽子跟黃鼠狼去相提並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降低身份呢嘛!
「臭流氓……老……你做夢去吧……卡卡就是一輩子孤苦伶仃,也不跟你生什麼黃鼠狼的親戚,你就死了那個心吧……」有點兒惱羞成怒的卡卡,話不成話,語不成調的朝著沐塵又是一陣無根據的歇斯底里。
「切……怕你一個人孤單的老死,還罵本主流氓??真是好心沒好報……」不怒不火的沐塵,怎的看都是一種紳士的寬松,讓他懷里一直保持安靜的宛兒都有那麼一絲無法不去享受的安全感。
「沒人稀罕你的好心……臭流氓……老……」
「好好好……本主就是有心也不給你好的了……」
「你們吵夠了沒?這都快到下半夜了,怎麼「歐陽府」的大門都還沒看到啊?」實在听不下去的宛兒,找了個空兒插話道。
這倆人,再不人為的阻止一下,估計這天亮都不一定能吵的完……
「快了……不就一個「歐陽府」嗎?本主連皇宮都敢進,何況區區一個「歐陽府」……」心知肚明的沐塵,自然知道宛兒的用心良苦,再這麼鬧下去,他也是吃不消的。
「嘿……還真是耶……」興奮之余的宛兒,肅然的竟有那麼絲許的悲涼。
雖然一心要來找歐陽豪倢,卻又不想在這里找到的矛盾,讓宛兒的心,一度的五味雜陳。
如果說她不在乎,如果說她沒那個意願,可是她的心為何沒有告訴她?
亦或許,女人都是自欺欺人的,明明在乎的,卻要裝著無所謂的坦然。
都不知道,這樣是在騙自己呢,還是騙得了眾人?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典故由來……
「怎麼樣?不騙你們吧?」望著前方隱約能看見的「歐陽府」,一抹得意的淺笑,讓本就英俊的沐塵,更顯了幾分英武之氣。
「你不是不知道「歐陽府」在哪兒嗎?怎又這麼快的找到了?」疑慮叢生的宛兒,不禁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自有原因的啦……以後再告訴你們……」不可告人的表情泄露了它骨子里的神秘,讓人更多了幾分想要挖掘它的**。
「切……還裝起了神秘?」一旁本就是裝著安靜的卡卡,還是忍不住的鬧起情緒來。
「本來就是一件比較神秘的事情,還用的著本主去裝嗎?」越牆而入的沐塵,找了個較為黑暗的地方,放了宛兒和卡卡下了地來。
「那你倒是說啊……」不依不饒的卡卡,純粹有點兒沒事找事兒的勁頭。
「這個嘛……真的不能說耶……以後時機成熟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的……」
「哼……小氣……」
「好了……咱們到了……本主的任務也算是圓滿了……剩下的事情應該用不著本主去幫忙了吧?」
「哎?……那怎麼成?萬一我們遇到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怎麼辦啊?」
「……」怎麼感覺自己倒像是被這倆毛頭賴上的債主似的?自由自在倒成了慣有的奢侈了……
「呃……」突然覺得來找歐陽豪倢倒成了多余的事情了,反正她倆現在有一現成兒的「護花使者」。
「宛兒姐姐……你說咱上哪兒去找豪倢哥哥啊……?」
「上他的房里啊……」難不成還上黎吟兒的房里不成?
「哦……那他的房間在哪兒啊?」撓了撓頭的卡卡,總算是回過味兒的想起此行的最終目的了。
「東院兒的主臥就是……」神情似有恍惚的宛兒指了指東邊的院落,便心情低落起來。
想見又不敢去見的悸動,折磨著宛兒心思涌動起來,見了面該說什麼呢?
見不著面她是不是會更輕松一些?最起碼證明了他並未被綁回來和那黎吟兒「談情說愛」……
胡思亂想中的倪宛兒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此刻脆弱且緊張的神經。
只能任憑它們在自己的體內胡亂支配著自己的行為……
「走……上東院兒……」情緒異常激昂的卡卡,拖著沐塵的衣角就往東院模去。
「……」這感覺怎麼跟鬼子進村兒似的?鬼鬼祟祟的……
「走啊……還等人發現你不成?」回頭發現宛兒根本就沒移動的腳步,有點兒急上心頭的卡卡使勁催促道。
「哦……哦……」還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亂想的宛兒,只能胡亂敷衍答道,繼而跟上了卡卡的腳步。
好不容易模到東院的卡卡,定眼看了看主臥的情形,不覺驚喜出聲說道︰「耶……豪倢哥哥的房里還真有人耶……你們看,那不還亮著光呢嘛?」
「呃……」難道他真的是被綁回來和那個黎吟兒成親的嗎?
宛兒的心突然就像是被冰凍著了一般的冷,全身的冷,冷到發抖,冷到手腳都不能听她的使喚,只能這麼傻傻的看著那屋里的燈,一閃一閃,就像是黎吟兒得意的笑,嫵媚卻也異常的冰冷,讓人望而卻步。
宛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和歐陽豪倢什麼關系都沒有,她有什麼理由去為歐陽豪倢的即將成親而傷心難過呢?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就是這般的痛,這般的讓人也跟著難受呢?
「宛兒姐姐……你先在這邊歇息會兒吧……卡卡去看看是不是豪倢哥哥在房里,再來叫你好不好?」或許是看出了宛兒的些許異樣,同樣也有些緊張的卡卡,趕忙蹦過來扶住即將癱軟的宛兒,悉心的說道。
「嗯……好……嗯……你去吧……」找了個梯階坐下的宛兒,神智已經完全被僵硬。
「……」看著宛兒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臉擔憂的卡卡也只能搖了搖一臉苦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