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心雅醒來,卻見那位曾救過她的身影趴在她所睡的病床邊打著瞌睡。
她還沒有看過救她的好心女子那張臉。
想必她應該困了,所以她沒有叫下去。
凌偌幼挪動了一子,很自然地醒來了,她是方才才淺睡入眠。
對上面前的婦人,她感到她有陣陣熟悉感︰「阿姨,你醒來了?」
心雅看著面前女子的精致絕倫的臉蛋,頓了頓。
接著是驚訝!
如此的驚訝,仿佛見到了不能相信的奇跡!
「悠悠!我的悠悠!」
原來救她的人是她的悠悠!
雲心雅的老淚橫流。
她不顧儀態,只是在哭中帶笑,笑中帶著興奮。
狂喜讓她短暫間,忘記了皮肉之苦,這是一種超越。
她能做到,只因為她看見了失散多年的愛女!
「阿姨你怎麼了?」凌偌幼被抱得狠緊。
這位阿姨完全不像是病人,她身上的力氣很大,像是只要稍有松弛,就會失去一顆生命般抱緊著她。
「悠悠,你知道媽咪有多想你嗎?當年的假死是我對不起你!」
雲心雅說著凌偌幼並听不懂的話。
「媽咪被流放在一些很落後的國家,做苦力……其實沒有什麼的,反正就是工作,爭取到一張船票才能回來找你的!」
雲心雅怕女兒會心痛她的經歷,所以簡述也不多。
自然,也不會說出自己因為想回於炎市找女兒,是白天打雜,晚上出賣**的過程……
在那個國家,真的很賤。
即使夜夜出賣**,也不會攢多少個錢。
她苦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不記得年月日,最終,是攢到一張偷渡的票了。
所謂的「票」,就是被幾個大男人帶到船艙里。
途中還是逃不過身體的被犯賤。
她的一切悲哀,在回到於炎市後,就結束了。
對啊,結束了。
雖然滿身是重度的傷,但沒有精神的折磨,不是正是一種幸福嗎?
雲心雅的一切高興,來得太早了,只因為——
「那個……」凌偌幼也不想掃她的興,可還是得說事實︰「你認錯人了,我叫做凌偌幼,不叫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