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貝弗利山莊在人們的視野里慢慢淡去,當好萊塢星光大道的光芒暫時停止閃爍,斯台普斯中心卻以WBA全明星賽的璀璨群星吸引著全世界數以十億計的目光。
「這是一個和平而欣欣向榮的年代,這個和平年代的戰爭是體育,而WBA作為籃球世界里最精彩絕倫的爭奪,正是這個世界上戰爭之一種,甚至是最殘酷,也最具藝術性,最富觀賞性之一種。」未名想。
未名于是又想到古羅馬的野蠻時代,那斗獸場里的人獸斗。當那些凶神惡煞的饑餓的野生猛虎和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從籠子被放出來的時候,那斗獸場里的斗士們會有一種怎樣的恐懼?他們因其健壯的身軀被選拔出來,在那巨大的斗獸場里,將他們的生命短暫地激情綻放,將他們的鮮血灑滿遍地,以愉悅那些身居高位的達官貴人和腦袋*的觀眾。
那圓形的斗獸看台,居然在當時就可以容納近十萬人!即使今天WBA的比賽場館,也只能容納區區一兩萬人啊!
「在小說里,武松赤手空拳便可將猛虎斃于掌下,我想,我也能做到。」未名想,「但如果將我放在那斗獸場里,我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因為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搏斗中,不會有幸存者。」
現在在WBA聯盟里叱 風雲的球星們,他們一樣有著強壯的身體,他們甚至應該比古羅馬時的斗士更強壯十倍。
未名無意中將這WBA與野蠻時代的人獸斗進行對比,便自己在心里笑出來了。
「這當然絕然不同。在這里雖也有殘酷,但在這同樣圓形的看台中間,在這數百平米的方形場地上,戰士和觀眾一樣,在欣賞著的,是生命的一種壯美,一種藝術,一種基于競爭的蓬勃向上的生命活力。這才是生命的本質。」未名想。
尤其是每年一度的七場總決賽。
幸好,現在只是全明星賽而已。
在全明星賽上,他們沒有勝負的包袱,有的只是秀,只是表演,只是對自己才華和生命活力的最充分證實。
在這被那張小布簾遮住的小廳里還沒有閃爍的鎂光燈,未名微笑著看著西方隊的球員以及東方隊的替補隊員都已紛紛揭起布簾走了出去,未名早就听見外面球場里此起彼伏的喧囂了。
未名不能再想入非非,他開始主動地和前面的四位先發進行著交流。
未名面前緊挨著伊劍連,再前面便是史科拉、安拉和孫一兌。史科拉拍了一下伊劍連的肩膀說了什麼,未名走神沒有听得清楚。未名只是看到史科拉露出的笑容,伊劍連連抿著嘴露出的笑意。
未名若有所思,不斷地想著這些伙伴們將在今晚近三小時的表演中秀出怎樣的花樣來。史科拉這時轉過頭,看著未名笑道︰「準備好了嗎?」
「當然。」未名微笑著回應。
那小小的布簾已被掀起,安拉便跨開步小跑著穿門而出了。三秒鐘後,曾經的扣籃大賽亞軍孫一兌跟了出去。
然後是伊劍連,他搶開一步繞過史科拉,然後掀開門簾款款走出。史科拉再次露出了微笑,然後邁開步伐準備也跟著走出的時候,便感到他的衣服被拉住了。
「比賽還沒有開始,怎麼就有人開始拉我衣服了呢?」史科拉在心里壞笑著,然後回過頭,便看見了未名的手,和未名的微笑。未名跨上一步,然後與科比並肩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