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就是本市哦,放在茶幾上呢,你自己看吧,我困死了。」雷婷伸了個懶腰,抓了抓頭發,怦地一聲關上了門。
「奇怪,現在還有誰會寄包裹?」雲初小聲嘀咕著,伸手到茶幾上撈了那個長方形的包裹在手里掂了掂,很輕,又有點硬,倒象是份文件。
文件?當這個詞閃過腦海,雲初忍不住搖了搖頭,笑了——誰會寄文件給她,真是!
她再仔細一看,寄件人那一欄卻寫著一個極陌生的名字,地址更是陌生得很。
拿著包裹,好奇地進到房里,找出剪刀拆開來一看,里面竟然還有一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打開來,里面還是一個信封。
「誰這麼無聊啊?」雲初皺眉撇唇,隨手抖開第三層,嘩啦一聲,從里面掉出一疊彩色照片和一張光碟。
「好,看你搞什麼鬼!」幾乎已能確定是有人在惡作劇,雲初小聲嘀咕著,含著笑蹲子把光碟隨手扔到床上,拾了一張照片到手里。
照片里,她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肩頭,虛軟地躺在搖椅上,卓逸塵的手親昵地揉著她的胸、脯,柔軟的發擦在她的頰上,漆黑的頭顱,埋首在她的頸間,熱情地啃咬,她的臉上,掛著夢幻似的微笑……
瞪著照片里的她和卓逸塵,雲初茫然了好幾秒,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
這些照片是誰拍下的,又怎麼會寄到她手里?
下一秒,理智回籠,當她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不禁遍體生寒,毛骨悚然。「啊!」地發出一聲短促地尖叫,她捂住唇,腳一軟,撲通一跌坐在了床邊。
「雲初,怎麼了?」雷婷嚇了一大跳,在隔壁揚聲追問。
「沒,沒事!」望著散落一地的彩色照片,雲初臉色慘白,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地沖上去,一把扭住門鎖,反鎖住臥室的門,抖著身子滑到了地板上。
好半晌,她才蹲子,抖著手,慢慢移動著機械地撿拾地上的照片。
天哪,幾十張照片,全是她跟卓逸塵!
可怕的是,每一張照片里,她都在笑!
朦朧的,羞澀的,熱情的,嫵媚的,嬌嗔的,愉悅的……
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忽然涌上了心頭。
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狂放,他的無情,他的冷酷……那麼清晰,那麼深刻,那麼痛苦地,全都隨著記憶回到了她的腦海,重新鮮活了起來。
更可怕的是,連同她的身體都活了過來,清楚地記得他曾經撩撥了什麼,開發了什麼,燃燒了什麼……
一夜的浪漫,剎那的心悸,錐心的痛楚,不堪的回憶……
直到今天,她依然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可惡?為什麼對她那麼殘忍?!他怎麼忍心那麼對她?上一秒還熱情糾纏,下一秒就翻臉無情!
長到這麼大,雲初不曾恨過誰,但這一刻她真的恨卓逸塵。
她捂住唇,淚水傾泄而出。
她,究竟要為那一夜付出怎樣的代價?
PS︰好吧,我承認,我又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