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予溪看著失神的葉以沫,尷尬的笑笑,趕緊打圓場,沒話找話,「你叫以沫?」
「恩」葉以沫收神,低下頭去。
她是個簡單的人,不喜歡掩飾,心痛,便不想說話。
藍予溪看著葉以沫的發頂,似被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傷痛感染了,多年未曾痛過的心,竟是也狠狠痛了一下。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護士敲門走了進來。
「藍醫生,可以去做檢查了。」
「以沫」藍予溪小心翼翼的輕喚她一聲,竟是有些不忍打擾她。
「不用了,我的額頭只是輕輕踫了一下,並不嚴重。」葉以沫對著藍予溪感激笑了笑,站起身,「我先走了」
一直都是秦 奕夸張的說,一定要檢查,現在他都走了,她還檢查什麼。
「我送你」藍予溪單看葉以沫的傷口,也知道她不會腦震蕩,剛剛說讓她檢查,不過是因為他了解秦 奕,知道他會不放心。
「不用了,這里很近,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葉以沫搖搖頭,連忙向門口走去,「再見,紀醫生。」
藍予溪看著葉以沫急著離開的慌亂背影,不禁失笑,看來秦 奕真的嚇到了這只小白兔,搞得殃及無辜,把他都當成大灰狼了。
葉以沫今天見識到藍予溪辦公室里的春/色後,真覺得物以類聚,打心里的抵觸和這種人接觸。
她快步走出醫院大門後,才放慢步子,一個人走在陌生的巴黎街頭。
孤單,無助,皆讓她的心彷徨。
淚,瞬間便濕了眼眶。
「以沫」
忽然,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葉以沫的身後響起。
葉以沫心頭微顫,頓住腳步,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以沫」許安歌快步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額上剛剛包扎好的傷,眉宇皺得緊緊的,「痛不痛?」
「不痛」葉以沫語氣淡淡的回道。
額頭的傷再痛,又豈會比心頭的傷還痛?
「他打的,對不對?」許安歌紅了眼眶,恨死了自己。
「不是」葉以沫低下頭去,忍下就快要溢出的淚水。
「以沫,對不起,是安哥哥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許安歌雙拳緊攥,骨節作響,他簡直恨死了自己。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她忽然昂頭看著他,哽著聲,哀求道。
她是真的怕了失去理智的秦 奕,更加玩不起他們有錢人家少爺的情感游戲,她只想縮回自己的殼里,安安靜靜的等著他同意離婚的一天。
許安歌痛苦的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痛苦中已有堅決在蔓延,「以沫,如果你幸福,安哥哥一定會放手,可是你現在不幸福……」
葉以沫別過眼,不敢看他眼中的痛,狠狠心,開口說︰「我要的幸福,你給不起。」
許安歌的心,扭成了一團,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只是遲了一步,就真的只能錯過嗎?
喉結費力的滑動一下,他勉強將薄消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你愛上秦 奕了,是嗎?」
話一問出口,他便後悔了,因為他不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