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已經忍不住地下了馬車,十三爺奇怪地去模模馬的鬃毛,「四哥,你說這馬是怎麼了?怎麼偏偏就到了這兒不走了?莫非是,狹路相逢??」說完,他俊朗的眉一挑︰「請問那車內是何人?」
我在驚嘆之中緩緩地被紫鳶扶下馬車,先是學著紫鳶的樣子對著四爺和十三爺福了福身子︰「給四爺,十三爺請安,我……奴才……奴婢……是富爾察-清婉。」
「富爾察-清婉……」十三爺隨意地重復著我的名字,眼楮卻目不轉楮地看著我,似乎在打量巡視,我臉頰頓時忍不住羞紅,就算在21世紀被這樣英俊的人*果地看著,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低著頭用眼角偷偷看著充滿笑意的十三爺,他的目光中充滿疑惑,突然他*一般地對我眨了下眼楮。我渾身一顫,趕緊收回視線,眼底竟好似看見他篤定地笑容。于是我又不服氣地猛地抬頭狠狠瞪他一眼,這一眼倒是讓他僵硬了表情,甚至後退了一小步。
我又再次膽小地收回了視線,低頭不語。
半響,十三爺這才緩過神來笑道︰「你們別這麼拘禮了,好像我和四哥欺負你們似的,把頭抬起來。」他站立在風雪中,依舊風度翩翩,俊美異常。眼角里含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竟讓我升起某種不染凡塵的錯覺。
這就是深受多人愛戴而大名鼎鼎的十三爺,愛新覺羅-胤祥。
我打量著他,這就是一心濟人利物,為國為民。存心忠厚,听斷公明。精于騎射,每發必中。詩詞翰墨,皆工敏清新,可惜遺存甚少。臨危不懼,猝變不驚,竟是如此一個才華橫溢的美男子。
如果說四爺勝在不可小窺的氣勢,那麼他就勝在溫柔如水的俊美。
「富爾察-清婉。」四爺的聲音听起來甚是冷漠︰「你為什麼在紫禁城外?」他漫不經心地皺起眉頭,懷疑般地看著我。
我听見自己的心跳加速,平時伶俐的口才此刻竟啞口無言,好在一邊的紫鳶幫我解圍︰「兩位爺誤會了。我本帶著我家小姐上街購買些日用品,誰知就好巧不巧地來到了這里。我家小姐是本屆待選的秀女,暫時住在太子爺的府里。」
「你住二哥那兒?」十三爺听到這話稍稍驚訝了一下,他轉頭看看冷臉的四爺,「沒想到,路子還不窄。」這話里有幾分的戲謔,幾分的諷刺我不是听不出,想必他們兄弟幾人不合已經由來已久,我只好淡淡地微笑著。
不說話,就不會出錯。
「好了,十三弟,看一下馬吧。」四爺消散了對我的懷疑,他走到馬邊想牽著韁繩,誰知馬就死死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我看了半響,忍不住說︰「四爺,你這樣是無濟于事的。」
四爺停下手轉頭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我解釋說︰「有的人會一見鐘情,有的人一見如故,也有的人卻是一見相惡,所以說這個世界是很奇妙的,我相信馬也是這樣,就好像有某種命中注定的磁場一樣。」
「磁場?」四爺眯眯眼楮,冷哼︰「什麼是磁場?」
我一驚,糟糕,現在這個時代的人怎麼會知道磁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