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縱北同血凝一行回到公司後,周佳依看見所有人都熱情洋溢,神炮手哼著小曲,「行俠仗義報打不平,兩肋插刀笑傲人生,我的故事被後人盡相傳送,我的故事被後人盡相傳送」,馬超舞也是談笑風聲,盛邦自從被停止供應炸藥後公司上下是一片陰霾,今天總算出了氣,沒想到這江縱北還真有乃父風範,開始馬超舞真的是擔心江縱北的匆忙決定會給盛邦造成重大損失,現在看來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白家齊要想繼續開礦就只能自己去修橋,可是如果白家齊修了橋不給盛邦用怎麼辦,雙方肯定會因此再有爭執,其實這就是門客和老總的區別,馬超舞雖然在臨濱市號稱「社會組織部部長」,但在商業上卻沒有江縱北看的遠,他剛剛參透了這一步,殊不知江縱北已經在這盤棋局中看穿了後三步。
血凝帶著茶色眼鏡,一路上並不說話,只是緊緊的跟著江縱北,喜怒從不寫在臉上,溫柔從不出于口中,從容淡定,大將之風。其實如果後來你了解了當年在日本研習跆拳道的血凝,就會知道他經歷了多大的蛻變。因為他曾經一把單刀改變了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新宿堂的勢力格局,他的一番俠骨柔情也曾經在歌舞伎町留下了幾多風花雪月。當他違背堂規將一只青花瓷交給心愛的舞伎時,注定了一生漂泊,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凋零哥在本書搜狐發行後,計劃在起點中文寫一部《听哥講江湖之局中局》前傳,現定名為《听哥講江湖之傾國傾城》,里面會重點描寫意大利黑手黨、台灣竹聯幫、加拿大三合會、日本山口組與大陸黑道成名人物的江湖糾葛,而血凝即是其中重要的角色。凋零哥在台北時對于竹聯幫做了了解、在日本東京時去新宿呆了兩天,通過當地華人得到了很多關于山口組的資料,接下來準備去意大利、加拿大等地了解當地的黑社會組成,一定給大家撰寫出最真實的黑道小說。前幾日听說某人寫了幾部黑幫小說很是暢銷,據說光版費拿了一千多萬,于是全都買了回來,只看了一本就全束之高閣了,啥黑幫啊就是東北一群流氓打架,一架能打半本書,再碼上半本書的髒話,一本書就0k了。所以說還是每晚听哥給你講最真實的江湖吧!
周佳依告訴江縱北已經按照他的指示,通知了所有董事及工程師于洋和其他工程師來公司開會,現在大家都等在會議室里,江縱北點了點頭,對血凝和馬超舞說道︰「你們也跟我一起過去吧」。
今天到會的比較齊,幾位*董事,包括張老、郭老也都到了,這兩位在公司各有5%的股份,其余的董事、經理都是聘用過來的,江縱北做到了會議桌的主位上,讓血凝挨著他坐下了,這是血凝第一次參與盛邦公司的高層對話。他明顯看出了兩個老頭的不高興,但江縱北對二人還是很尊敬。
「縱北,你搞什麼搞,四百萬的橋你說炸就炸了,你別忘了這里面也有我的資金」胖胖的郭老首先發難。江縱北在炸橋前的那次踫頭會上並沒有通知這兩個人。
「這不是斗氣的事,我的意見是你得尊重我們,這件事解決的辦法只有兩種,一個是提高我和郭董在盛邦的股份,另外一個就是你給我們補償」張老靠在靠椅上有模有樣的說道。
其他的董事不說話,馬超舞欲言又止,畢竟他在知道江縱北的意見之前不知道自己該怎樣表態。
會議陷入沉默,郭老拿出兩個核桃在手上把玩著。這時血凝站了起來,走到郭老身邊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伸手將毫無防備的郭老手中的核桃拿了過來,「你是干什麼的,把核桃給我,滾回你的座位上去」郭老氣的站了起來。血凝並不說話,會場頓時一變寂靜,只能听見血凝手中的「咯吱」聲,然後血凝把兩個核桃的碎片放到了郭老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在開會」,轉身回到了座位上。大家見江縱北並不阻止,誰也不敢說什麼。「江縱北,這是什麼人,黑社會嗎」郭老、張老同時站起來問道。「坐下,這確實是在開會」江縱北忽然變的很嚴肅。自父親走後,這兩個*自恃年長,在盛邦的一些規劃上一直指指點點,江縱北一直沒有騰出手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得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的掌門。否則自己的一切計劃都有可能落空,直接的結果是盛邦真的會成為白家齊的案上肉。
江縱北話音剛落,張老「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江縱北,自你接掌盛邦以來,盛邦除了賠錢就是賠錢,我們的股份逐漸縮減,你今天必須做出解釋」。「你們如果認為盛邦不行,可以退股,沒人阻攔,我今天找你們來也是想告訴你們,盛邦要賣掉鐵爐梁那個鉛鋅礦」。江縱北這句話說出來,大家都傻了,在郭老和張老眼前的江縱北現在正站在一座高樓上,拿著個鞭子在狠命的抽,路人問他抽什麼呢,他回答說我抽風。鳳落溝銅礦打不出東西來,盛邦全指望鐵爐梁這一塊呢,可現在竟然要賣掉,不是抽風是什麼。
「江總,你能說一下為什麼忽然有這個決定嗎,鐵爐梁那塊還是有著不錯的礦脈」工程師于洋問道。
「我給大家解釋一下,這里面有兩個原因,第一︰鐵爐梁鉛鋅礦和曹昌劍的安樂鉛鋅礦挨著,我們與白家齊結怨很深,這種矛盾激化下去對盛邦的發展沒有好處,況且盛邦還有食品、賓館等需要投入。第二︰轉山子那一塊現在的物探資料顯示肯定是一個大的銅礦,就現在的市場環境來看,那一塊地方想摘牌沒有一個億不夠,而白家齊、曹昌劍聯合起來競爭,我估計至少競標價格能喊道兩個億,如果不賣掉鐵爐梁,我們去哪里籌集這筆資金,盛邦的資金現在全都壓在了不動產上。」
江縱北說完後,張老、郭老立即表明態度,如果堅持賣掉鐵爐梁鉛鋅礦,兩人都退出股份,畢竟對于轉山子的了解只限于地表資料。接下來,江縱北又做了盛邦公司全體放假的安排,自己也將要去日本度假。張老、郭老看著眼前這個江家大公子都在心里「祝福」他,盛邦真的要毀在這個敗家子手里了,好好的公司弄得炸藥被停,炸藥停了後又把橋炸掉,把橋炸掉也就算了,還要賣礦,還要放假,還要旅行。鳳落溝銅礦那扔進七八千萬去,什麼也沒見到,又要折騰什麼轉山子銅礦,折騰轉山子就是和白家齊競爭,江縱北你有多大能耐?即使你爹江一山回來也對白頭翁忌憚三分。兩個老家伙想著趕緊撤出盛邦吧,在盛邦滅亡的墓志銘上可別出現關于咱哥倆的碑文。
當白家齊晚上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夜間做夢都笑出了聲。據說,人只有兩個選擇,忙著死或是忙著活,江家這小子卻有了第三種選擇︰忙著找死。江縱北是不小時候三鹿女乃粉喝多了,再不就是江一山要這個孩子時沒戒酒,否則不可能傻到這種程度。
血凝听說江縱北要去日本,連夜寫了一封信委托他轉交給自己在日本的一個友人。
信無日期亦沒有寫信者的署名,只有一段如下內容︰
一年春事,桃花紅了誰,一眼回眸,塵緣遇了誰,一葉蘭舟,煙波別了誰,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誰,一番蕭索,魚書寄了誰,一簾幽夢,憑欄念了誰,一懷愁緒,紅塵逝了誰,一夜良辰,虛設傷了誰,一聲橫笛,空樓鎖了誰,一場別離,紅顏瘦了誰,一階青苔,幽閣走了誰,一世浮生,輕狂負了誰,我是誰,你是誰,是否還是曾經的誰和誰。誰為誰守望成一座永恆的碑,誰為誰凝結成一滴千年的淚。
寫完信後,血凝在信封上畫了一朵櫻花,然後披上風衣,獨自一個人走在臨濱深秋的大街上,昏黃的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凋零哥也送月光下的血凝一句話︰一江明月,豪情酬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