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提著刀子,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江縱南,血已經流了一地,腦袋上開了一個很長的口子還在不斷往出涌血。阿郎和藏獒一見到血就興奮,劉佳嚇的背過身去和幾個服務員抱成一團,她嚇的已經忘記了跑回臥室報警。阿郎提著匕首,問曹桂,「大哥,先下他哪只耳朵」,「隨便,哈就你他媽快點」曹桂氣瘋了,這個阿郎就是他媽神經病,每當在曹桂面前動刀子時,都會嗦個沒完,這要是藏獒,別說是耳朵,腦袋也早給他切了。阿郎瞅著江縱南血肉模糊的臉,心想我今天下了他這只耳朵,就江家在臨濱的勢力,我這條命早晚得還給那個血凝,一想到血凝踢場子、救良叔那晚,那個狠勁和速度,臨走時甩出木柄匕首的警告——「我不管你們給誰賣命,但以後再找江家的麻煩,先問問我血凝」。阿郎心里就哆嗦。「藏獒,我他媽忽然肚子疼,你來」阿郎真的不想再惹上血凝。藏獒早就手癢的不行了,幾乎是跳過來,一把奪過匕首,順勢提起江縱南的右耳朵,一刀就砍了下去。
「 」一聲響,藏獒整個人飛了起來——不是自己飛,是被撞飛的,重重的摔倒地上的藏獒,感覺自己的前胸震裂的痛。刀子也被撞甩了出去。一個黑大個和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站在了躺著的江縱南身邊,黑大個是從大堂門口直接撲過來用頭撞的藏獒,藏獒沒有任何提防,就免費做了回空中飛人。
黑大個是李進,中年人是江家的門客馬超舞。兩人接到江縱北的指示,下午就開車往江凌趕,到了江凌給江縱南打電話,江縱南關機,給郝淨打電話才知道他們住在了世紀園酒店。剛進酒店門口就看見藏獒正在那要下刀子。
李進已經不是砸車時的那個猛漢,臨下山前去見了師傅血凝,凋零哥用古代大俠下山的情景描述一下吧。
秋風瑟瑟,鳳落溝銅礦,一抹殘陽,像英雄血。斜掛天際。
血凝背手面對空曠的山谷,時而幾聲雁鳴,大雁終究要南飛去。
「李進,你技藝已成,可以下山去了」。血凝雖然有些許不舍,但總舵主江縱北的命令,江湖中無人不听。
「師傅,您多多保重」李進一身白色輕裘,背附長劍,劍眉朗目,英姿勃發。
「下山後,記住江湖險惡,你有擒虎手,別人也有縛龍術,所以不可輕易出手」血凝發現自己很擔心這個弟子。
「謹遵師傅教悔,弟子下山後一定懲惡揚善,打家劫舍,哦不對是抱打不平」李進舉手發誓。
「去吧,忘了師傅吧,別和喬峰、楊過、東邪西毒那些人說你是我的弟子」血凝感覺這點必須告訴李進。
「為什麼?師傅」李進最佩服楊過了,小時候經常一起玩,那時候楊過成天騎個老雕,拿把破劍,要不是鄰居老金頭寫了部《神雕俠侶》他能火成那樣。
「怕你不給他們出手的機會,師傅我還想清淨兩天,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楚留香這些人都是武痴,一旦知道是為師教的你,這個山估計日後名字得改成拜師山」血凝憂心忡忡。
「放心吧,師傅,我下山去了」李進說完,跪地上,蹦蹦蹦磕了三個響頭。一抬眼,師傅血凝已經不見了。
「師傅師傅」李進大聲的喊。
「徒兒,殺手生涯原是夢,自有白馬嘯西風,師傅去和你三豐師叔仙游去了了了了」血凝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山谷中。
反正古代也好現代也罷,正說也好戲說也罷,血凝將自己的一套拳技已經悉數教給了李進,李進在山中苦練這些時日,功夫也是突飛猛進。
藏獒落地後立即就爬了起來,阿郎、哈就本想著,看江縱南那個耳朵怎麼下來的呢,忽然蹦出個黑大個來。阿郎一愣神的功夫,藏獒已經被撞飛了。馬超舞過去扶起江縱南,此時二殿下已經緩了過來,模糊的看見只有李進和馬超舞,他那個失望啊。這會如果是血凝在這,估計江縱南「刷」就得蹦起來,人有時候都是精神在支撐,此時的江縱南還認為李進只會砸車呢。李進看著滿臉血污的江縱南,心火就涌了上來,江縱南對他的知遇之恩,他是打算用一生去報答的。
李進沒等阿郎出手,已經直接撲向了曹桂,藏獒和阿郎幾乎是同時擋在了曹桂身前。藏獒很奇怪,這小子是不沒听說過我啊,主動和藏獒動手的,藏獒自成名後真的很少見到。可他猛然發現自己錯的很厲害,因為李進不但動手了,而且一拳直取藏獒面門,藏獒是***十足啊,根本不躲避,迎著李進的拳沖了上來,同時一拳也打向李進的面門。這是硬踫硬不要命的打法,除非李進收拳跑掉,否則兩個人就得看誰的拳頭硬了,結果是兩個人的拳頭都夠硬。藏獒左眼被封的同時,李進右眼也正中。藏獒心里暗暗吃驚,這拳頭真他媽厲害,他不知道李進這雙拳頭已經在山里赤手空拳打碎過三個沙袋。李進右眼也火辣辣的疼,瞬間腫了起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阿郎的一拳已經補了過來,李進畢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所以阿郎的這一拳正中李進的左腮。李進感覺自己的牙肯定掉了不止一顆,這時曹桂上來一腳正中李進前胸,能在臨濱坐穩第一把交椅,哈就的腳上功夫可見一般。一腳把李進踹坐在地上。李進受了這結結實實的三下,腦袋眩暈,胸內是翻江倒海。
「藏獒,哈就下了江家小子的耳朵」
听到曹桂的命令,藏獒走過去,撿起刀子,走向了馬超舞和江縱南。
這時只听見 嚓一聲,李進起來了,不但起來了,還撞碎了靠門的玻璃,玻璃碎了一地,李進順手抓起一塊大的,撲過來照著藏獒的前胸扎去。藏獒認為自己很禽獸了,沒想到遇見一個比自己還禽獸的。就在藏獒一愣神的當口,玻璃已經扎進了他的前胸,李進握著玻璃的手也在一滴一滴的滴血。藏獒瘋了,一刀別進了李進的大腿里。阿郎看見藏獒被扎也沖了上來,他明白今天如果不讓李進留下半條命,自己和藏獒的名聲都會栽到江陵。李進松開了玻璃,藏獒見李進松開了玻璃,自己也松開了刀子。沒想到,包括阿郎、曹桂誰也不會想到,包括後來李進也不會想到,自己初出江湖的那一天——瘋了。因為李進在藏獒放開刀子的一霎那,一下從自己的右大腿上拔了出來,帶出的是一股血柱。這時正踫上阿郎撲上來,李進猛一遞刀,正中阿郎左臂,只一下直接穿透,近看能看見阿郎左臂的骨頭。
哈就曹桂眼看著自己成名多年的哼哈二將,竟然收拾不了一個無名卒。就現在的情形來看,如果今天非要割江縱南的耳朵是萬難做到了,這黑大個是拼命了。如果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而且一旦驚動了警察,這地方可不是臨濱。
曹桂叫停,「小子,你也是臨濱的對吧,哈就咱們山不轉水轉,哈就我們撤」
「老大,我要殺了他」阿郎和藏獒幾乎瞪著眼同時喊出了這句話。
「我們走」曹桂先往大廳里面走去,阿郎攙著藏獒狠狠的說了句,「小子,有種你永遠別出現在臨濱,爺爺都是在道上混的」然後一瘸一拐的跟著曹桂走了過去。
「靠,老子,臨濱李進,啥他媽黑道,就是黑天走道的」李進說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