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另一個城市的山道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萊斯萊斯飛馳而過,開車的是一個皮膚黝黑,右臉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他戴著黑色的墨鏡,透過鏡片可以看到一雙犀利無比的眼楮,簡直如一把匕首。在副駕駛上沒有人而卻放著一把刀,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把軍刺——三稜刺,帶著深深的放血槽,寒光四射。
坐在後座上的人是一個胖胖的5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雖然啤酒肚腆著,但是從他的精氣神來看卻不是這個年紀,倒好像是一個30歲的人。
後座的上的男人把眼鏡取下來,用眼鏡布仔細地擦拭著好像這不僅僅是副眼鏡,而是一件稀世的藝術品。他擦完了眼鏡重新戴上去,用手輕輕地扶了扶,開口說︰
「子鍵啊!這次去可是凶多吉少!如果發生什麼不測,你不用管我,你只要將玲玲照顧好就行了。」
張子鍵听了唐百川的話,側了側頭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沒有說,又繼續專心的開車。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奧迪A8緩緩地超過了他們的勞斯萊斯。張子鍵右臉的傷疤不由地抖動了一下,也不知什麼原因,他的傷疤凡是不由地抖動,就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準確率很高。剛才傷疤的抖動讓張子鍵的心揪了起來。
就在車剛駛入一個彎道時,車一下子變得像頭受了驚嚇的公牛,四蹄亂蹦。幸好張子鍵憑借著高超的駕駛技術車才沒有沖到山崖下面去,雖然車沒有掉下去但是前輪已經懸在了半空中。
張子鍵此時的右腳還死死地踩著剎車,他黝黑的臉上也淌下了幾道冷汗。
「頭兒,你沒有事吧!」張子鍵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扭過頭來說。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回音,他趕緊回過頭去,只見唐百川已經暈了過去。
張子鍵警惕地神經又繃了起來,他懷疑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事故,現在說不定正有人在暗處觀察,甚至……
就在這時他听到汽車的轟鳴聲,他不由得扭回頭通過車的後視鏡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朝這邊惡狠狠地沖了過來。
他一把抓起副駕駛座上的軍刺,看了一眼歪坐在後座上暈厥的唐百川,準備將他救出車去,可是為時已晚,那輛車已經沖了過來。一聲巨響,勞斯萊斯被狠狠地撞了出去。好在仗著車身重和一塊兒石頭的救助車才沒有掉下去,但是車身的一半已經被懸掛在半空。
張子鍵被這猛烈地撞擊撞得頭破血流,但是他還是拔出手槍朝商務車開槍。
「啪!啪!啪!」幾聲槍響,那輛商務車的玻璃上應聲出現了幾個彈孔,玻璃也全是裂紋了。可是,這幾槍並沒有傷到對方的筋骨,反而招來對方更加猛烈地撞擊。
又是一聲巨響,萊斯萊斯已經幾乎是快要墜入山崖了。如果再輕輕地撞一下的話,那車就將必定要粉身碎骨了。可是,對方卻沒有再繼續撞擊,而是停在了那里,好像經過激烈地運動累了似地呼呼喘著粗氣。
這時,在車上的張子鍵已經是滿臉的血污了,但是的他意識還是很清晰的。他明白車沒有被撞下去,現在一定要爬出去,要不就死定了。頭兒說的自己一定要辦到,絕不食言。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車門推開,雖然車門已經變形但是任然被打開了。眼看著勝利在望了,這時一輛黑色奧迪A8凶神惡煞般地沖了過來……
勞斯萊斯終于被撞下了山崖,但幸好崖下有一條河流。當車墜入河里的時候張子鍵,拼勁了全力將後座的唐百川從車里拉了出來,等他們浮出水面的時候,他發現水流很急。但是,他還是用盡全力拖著唐百川往岸邊游去。就在他們快要到達岸邊的時候,一個浪頭打過來,將張子鍵和唐百川淹沒。本來張子鍵就體力消耗嚴重,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浪頭,一下子就將張子鍵拍暈了。
等張子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睜開眼看著四周,努力尋找著唐百川的影子,可是四周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他強撐起身子,用盡力氣喊︰「連長,連長,你在哪里啊!你答應一聲啊!」
然而除了他自己的喊聲之外,就只有呼嘯的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