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刀什麼也顧不上了,立刻以迅不及掩耳之速度跳上一輛出租車,追蹤而去。
李旭東他們一共來了三台車,他們把金鳳凰和銀鳳凰抬進了一輛面包車,韋一刀就緊緊地追蹤這輛面包車。
另外兩輛車進入市區就消失在黑暗里,這輛面包車卻穿過市區,朝西面開去,一直開到塔兒坪礦區的大虎峪村里,這里是「禿瓢」的地盤。
面包車沿著公路行駛,在大虎峪的村東邊順路往右一拐,穿過一個電車橋洞,接著再穿過一個火車路下面的一個大橋洞,里邊就是一塊兒十分開闊的平地,平地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
汽車爬上了東邊的山坡,半山坡是一大排窯洞,窯洞的前面是一個很大的院落,院子的大門上掛著一塊兒牌子︰大虎峪鐵器加工廠。
汽車一停下來,他們就把金鳳凰和銀鳳凰從車上抬下來了,原來他們給姐妹倆噴灑了迷魂藥,經過半個多小時,已經漸漸地醒過來了。
「禿瓢」把金鳳凰和銀鳳凰帶進一間窯洞,用腳一踢,呼啦啦地地面開了,原來下面是一個大坑,里面燈火輝煌,他們押著金鳳凰和銀鳳凰走下去,下面就像漂亮的宮殿一樣。
這座地下宮殿名副其實,利用的是當年毛主席號召全國人民「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時候的防空洞,這是煤礦工人和大虎峪農民一塊兒挖成的,師太行曾經是人防辦公室的記錄員。
「禿瓢」往這里一坐,立刻就香氣襲人,隨著濃重的香氣,出來一班子描眉畫眼的小姐們,個個圍著「禿瓢」轉來轉去,低聲下氣地賣弄*,「禿瓢」當著金鳳凰和銀鳳凰的面,與這些女人們又摟又抱,甚至把女人們的褲子都扒下來了,做著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
金鳳凰和銀鳳凰難為情地急忙捂上眼楮,返身就要往上面走。
幾個小伙子惡狠狠地把她們堵住了。
「禿瓢」咬牙切齒地說︰「把這兩個小妞兒拉進去,先叫她們倆見見世面——告訴你們倆,你們的叔叔並不是壞人,你們不要逼我,如果你們要是逼我,我也沒有辦法了?」
金鳳凰咬牙切齒地問︰「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禿瓢」認真地說︰「今天你們也看見了,這是李旭東叫我把你們抓來的,知道為什麼嘛?因為你們的老爸欠人家的錢不還,你們就是人質!
不過呢,他算個毬,我不尿他!
我是要和你們的老爸算一筆賬,他為什麼不教我功夫?」
銀鳳凰反問道︰「怎麼沒有教,小的時候我們都看見過——」
「呸呸!那是那個雜種糊弄我,你們不要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南京的「大塊兒頭」全部告訴我了——」
金鳳凰听了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禿瓢」嘿嘿嘿地笑著說︰「你們呀,還是太女敕了,如果沒有「大塊兒頭」給我報信,我能知道你們要來太原嗎?」
金鳳凰和銀鳳凰目瞪口呆。
不對吧,南京的「大塊兒頭」怎麼會給「禿瓢」透露金鳳凰她們的消息呢?
真正的是無巧不成書,也可能是這世界太小了!
人們常說,沒有不透風的牆。
原來,金鳳凰和銀鳳凰她們要回太行山的事情,是她們的何叔叔向「禿瓢」透露的。
何叔叔在社會上有「小旋風柴進」之稱,朋友遍天下。
但是,他的朋友再多也不可能與與「大塊兒頭」的爺爺認識吧。
其實,何叔叔怎麼能認識不了「大塊兒頭」的爺爺呢?
老人家在南京做「沙石生意」賠了本丟了人,給所有相信他的人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他再也無臉面見人了,只好悄悄地躲到了沙河大街,以求東山再起。
農莊莊主何叔叔在沙河大街的的名聲大著哩,越是有頭有面的人他越認識,一般的生意人是在產品交換中間獲得差價利潤,而我們的何叔叔則是在關系中間尋找機會。
金鳳凰和銀鳳凰的老爸師太行在晉陽市走紅的時候,何叔叔不是曾經與師太行合作過嘛?
那個時候,「禿瓢」經常去拜訪師太行師傅,也就和何叔叔認識了。
李旭東知道何叔叔與師太行關系好,但是自己又不能出面,于是就想到了「禿瓢」。
師太行從晉陽市消失之後,李旭東就收買了「禿瓢」,讓「禿瓢」派人去廣州市盯住河邊農莊。
「禿瓢」算什麼東西,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有女乃便是娘,于是就派人在廣州緊緊地盯著何叔叔的河邊農莊。
金鳳凰和銀鳳凰去了河邊農莊的第二天就有消息給「禿瓢」傳過來了,可是,李旭東找的不是金鳳凰和銀鳳凰,找見她們倆也解決不了錢的問題。
但是,李旭東讓「禿瓢」繼續跟蹤,相信總有一天他們父女會在農莊見面。
結果,他們沒有等見師太行到農莊里來,卻發現金鳳凰和銀鳳凰往南京去了,于是他們一路跟蹤到了南京。
在金鳳凰和銀鳳凰他們幾個人定好機票,李旭東與「禿瓢」就在晉陽市飛機場布下天羅地網,秘密地守候了。
卻說李旭東與「禿瓢」把金鳳凰和銀鳳凰抓到手,就兵分兩路,李旭東回去給他的媽媽匯報去了,慶賀去了,「禿瓢」則威風凜凜地殺回到自己的根據地,好不開心。
苦就苦了韋一刀姑娘,一個姑娘家,緊緊地追著「禿瓢」的面包車。
在路上,韋一刀給魏大爺掛了個電話,告訴老人家自己在跟蹤追擊,叫他們倆放心,一有了結果立刻就回去。
韋一刀提醒出租車司機,緊緊跟著前面的面包車,但是不能讓他們感覺到是在跟蹤他們。
韋一刀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說話間就給司機遞過來200塊錢,司機高高興興地拿過錢來,緊緊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