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如此了解貪官污吏,是因為我當過官兒,不大不小吧,也是個副處級,曾經到鄉下擔任過掛職的副縣長。
我在這里講一句實在話,如果我要是繼續干下去的話,現在肯定進去了。
我為什麼如此了解黑市拳呢?
不好意思,在下曾經為了活下去,打過,真正的打過黑市拳,就我!
筆者曾經是當地改革開放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本來雄心勃勃地要大干一場來著,結果賠了本欠了債,無奈之下去了廣州。
在廣州的天河體育場打黑市拳的地下市場遇到了兩個人,他們因為欠人家的賭債被債主逼到了這里,其中有一個是練過武術的,被逼上了擂台結果贏了,債主一激動不要債了,和這兩個人交了朋友。
交朋友做什麼,打黑市拳。
在這兩個人的指引下,我才有緣進了黑市拳市場,我在天河體育場打了一場黑市拳,贏了7萬塊港幣,卻斷了三根肋骨,也就因此認識了廣州黑市拳的許多人,了解了廣州的打黑拳市場,進而了解了盧達的身世與盧達所經營的龐大的世界黑市拳隊伍和市場。
我也就是從這里作為切入口,揭開了「為什麼頂高級的黑市拳拳手盡是中國人」的神秘面紗。
我是一個武術愛好者,實際上是憑著自己的機靈與速度,在武術界也稍微有一點點兒名氣。
誰知道,來到廣州不到三個月,我們的口袋里花的光光的,怎麼辦?
外地人居住的地方,那些個所謂的保安說過來就過來了,要查,查什麼?
查身份證,查住房征,查這個證那個證,實際上就是要錢,不交錢就拉你走去修鐵路去掃公園掃大街,誰敢不听,不听就打,就把你抓起來把你送走——
那個時候,廣州的保安比蛤蟆多,可是來廣州的淘金的人比蒼蠅蚊子還多。
那時候的保安個個腦滿腸肥,全是靠這些蚊子養肥的。
我們每天就住在大街上,一晚上能換好幾個地方,最後實實在在的是沒有辦法了,也想到了偷,也想到了搶劫,後來還是害怕法律的制裁,所以決定去打黑拳,稀里糊涂地就打听到了這兩個人,兩個人一看都是北方人,就給我介紹了一筆生意。
那是兩個東北人較勁兒,兩個人合伙做了一筆生意,一共賺了17萬塊錢,姓劉的那個小子就不認賬,硬說是他自己一個人做成的生意,兩個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實在沒有辦法,就到天河體育場打黑拳來了。
兩個人很有點兒紳士派頭兒,玩起「瀟灑」來了。
用老一輩兒的東北人來說,這些年輕人是中了邪了,什麼事情也要向香港人學。如果在過去遇到這樣的事情雙方拿起家伙拼一下就算了,可是現在不行,非要學習香港人的那一套,于是,他們倆找見了黑市拳的人,就要開打了。
那兩個東北人一大一小,小個子是個老家伙,就是他昧了良心說胡話想獨吞,他找來一個山東大漢,他的對手就是我。
我所代表的是個大個子年輕人,我狠狠地玩兒了一回命,把那個山東大漢打癱了,結果我斷了三根肋骨,住了三個月醫院。
想不到,這一下子我竟然在廣州市的黑拳市場有了些名氣,來找我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一些斜眉怪眼的家伙。
哇,原來黑拳市場竟然是一個非常大的非常有特點有特色的獨立的大世界,他們與社會各界都有聯系,能夠把整個世界網絡起來,有的人竟然能夠把關系拉到中央去,有的人不但與國外有關系,就是聯合國里頭也有聯系。
于是乎,我慢慢地就知道了盧達這個人在黑拳市場崛起的經過。
于是乎,我慢慢地就知道了世界上各國黑社會的真面目。
于是乎,也就有了這本書。
真正的說起來,人的改變是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環境改變一切!
盧達的原籍到底是哪里誰也搞不清,他自稱是水泊梁山好漢盧俊義之後,如果從盧達的相貌來判斷,似乎有些來頭。
盧達年輕的時候相貌不凡,白白淨淨眉清目秀,手腳上的功夫也很是了得。
根據我的調查研究,盧達應該是韶關人,十二歲那年被父親痛揍一頓後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去過。
這個小子十分野,是一條大草原上的野狼,不是圍著主人吃屎的狗。
一年後他流浪到了廣州,接著就去了陽江,不知道怎麼樣被流浪江湖跑碼頭的魏大爺的干爹看中了,就收他為徒,不久成了魏大爺干爹的干兒子,接著又成了詠春拳的掌門人,後來竟然成為國際上黑社會的一個呼風喚雨的霸主。